她原本還有些近鄉情怯,曲齡幽卻說她現在出現就是最好的時刻。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她的出現對明墨而言是驚喜,在她解蠱後出現,更是喜上加喜。
後面幾天沈月白也沒能好好休息,由給明墨醫治變為給安拾邱醫治。
她被關了那麼長時間,又喝了許多藥,雖然沒中蠱,但其實也沒比中蠱好多少。
至少她現在的內力也被壓制化解得差不多,虛弱得跟明墨有得一比。
是的,明墨雖然解蠱成功,還有了那朵雪蓮溫養修補身體,但要完全恢復到十五歲那年也沒那麼簡單。
她的內力之前用於壓制浮生蠱,用掉得多了,現在剩的只有一部分。
她要重新練起。
安拾邱也是如此。
現在兩人正在空地上拿著劍比劃。
“這劍還行,你眼光不錯啊。”她揮了揮手裡短而輕的軟劍,腰間多了一隻前幾天出現時沒有的白色葫蘆。
明墨收起手裡望月劍,輕哼一聲:“那當然,我眼光一直很好。”
她走到曲齡幽面前,曲齡幽很自然地給她擦汗。
安拾邱看得有些羨慕,走到沈月白面前眼巴巴看著她。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沈月白邊問邊把玩著手裡那副打造得輕細精緻的銀針,幾乎愛不釋手,看安拾邱的目光便有些挑剔:“你要是不回來,明墨還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呢。”
那是明墨十五歲上京城時給她準備的諸多禮物裡面的其中之一。
原來她還沒一副銀針重要?安拾邱心一涼。
“安大白。”
明墨喚她。
明小黑、沈小白、安大白麼?
曲齡幽忍俊不禁。
“這是曲齡幽。”明墨拉住曲齡幽的手,鄭重道:“是我的心上人,我的妻子,我今生鍾愛之人。”
她認真向安拾邱介紹。
安拾邱當然早就知道了。
早在十一年前她就知道曲齡幽這個名字了。
她點點頭,收起輕佻,看曲齡幽的眼神也頗為認真:“你好,曲大黑。”
曲齡幽笑意一滯。
雖然她是比三人里最大的安拾邱大了一歲,但她也不愛穿黑衣服,名字里也沒有黑字,不應該的吧?
而且這個稱呼,有點難聽。
“開個玩笑。”安拾邱見曲齡幽一臉無語,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曲齡幽:“……”
“這個還給你。”明墨等她跟曲齡幽說完話才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
那是一串手串,潔白無瑕。
那是沈月白做的,她說要送給心上人,後來安拾邱“臨死”前給她套上的。
現在安拾邱活著回來,自然該物歸原主了。
最重要的是——
明墨晃了晃手裡新的、許多個小月亮串在一起的墨色手串,滿是炫耀:“這是曲齡幽做的。”
她拉起曲齡幽的手給安拾邱看,那上面有個一模一樣的墨色手串。唯一不同的是曲齡幽手上那串是許多星星。
她牽著曲齡幽的手時,月亮和星辰就挨在一起,形成整片星空。
“我們換著戴的!”明墨強調。
曲齡幽說要把月亮形狀的給她,說她要當星星圍繞著她。但在明墨心裡,曲齡幽也是最舉世無雙的明月。
曲齡幽有些不好意思。
那是她剛做出來的,還請教了沈月白,花了許多心思。
她自然知道安拾邱回來後明墨會將白玉手串還回去。
但她戴了那麼多年,雖然現在重新能握劍,初時沒有手串也應該會感到不習慣。
她於是做了新的、跟明墨名字一樣的顏色的手串出來。
雖然她私心其實是希望明墨手腕上的手串要跟她有關。
但現在明墨這麼明晃晃炫耀,她有些赧顏。
“嘖。”
安拾邱看曲齡幽臉紅、明墨深情的樣子,只覺怎麼看怎麼不得勁。
心上人麼?
她明明比明墨還要早有心上人的。
一見鍾情什麼感覺她還比明墨先知道呢。
她想著,一把拉起還在把玩銀針的沈月白,“介紹一下,這我心上人沈月白,我即將成親的妻子,我一生鍾愛之人。”
沈月白:?
她聽清楚後心跳加快,既感到歡喜又覺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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