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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節的花燈好漂亮,煙花也好漂亮,不過都沒二樓那個姑娘漂亮!”

曲齡幽看到這裡微怔,又去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天熙二十五年,那年明墨十五歲。

所以這其實是明墨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她的名字是曲齡幽,許州百草堂的大小姐。”

“……好想認識她,最好她能再看我幾眼。不過聚會快要遲到了,不能再看她了。但我給她結帳了,用的是我自己押鏢賺到的錢!”

原來那錢來之不易。

曲齡幽眉眼微揚。

之前在沈府她只知道明墨給她結帳,對她一見鍾情,卻不知道那錢是明墨自己賺的,還是人生第一筆錢。

就這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呢。

她這麼想,其實心裡一點埋怨或者不樂意都沒有。

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她懷著這樣期待的心情繼續看下一張紙。

打眼先看到一抹紅。

暗紅如血。

那是短短的一段字,占據整一頁。

天熙二十五年,秋。

我再一次遇見了她,在我最絕望的時刻。

她救了我。

只可惜,我還是逃不了。

那抹暗紅正在逃不了那三個字上。

天熙二十五年,那年明墨依然是十五歲。

但前後字跡完全不同,明墨二十歲才逃出春秋山。

按照越影所說,這應該是塵埃落定後,明墨怕自己會忘記而寫下的。

一個十五歲一個二十歲,其實隔了五年,但兩張紙疊在一起,從神采飛揚、無憂無慮,忽然急轉而下,滿是悵然。

怎麼不讓人痛徹心扉?

曲齡幽手微抖。

還因為那個“她”字。

在明墨記憶里如此重要,在這張紙上卻沒有名字的“她”。

那是誰顯而易見。

但她什麼時候見過最絕望的明墨了?

她還救了明墨?

曲齡幽拿起那張紙,背面還有字,滿滿一大篇,似乎是對前文的解釋和補充。

第42章 只要曲齡幽出現

她遇到段雲鶴時是辦完事準備回曲府,於是段雲鶴也被她帶回了曲府。

她遇到我時是準備到莊上視察,於是我跟著她到了那座莊子。

前後間隔不到十天,其中差別,卻有如天塹,隔了好多好多條人命。

紙上字跡略微繚亂,其上暗紅的痕跡若隱若現,像是寫字的那人邊寫邊咳血。

只是不知道是她當時本來就身體不好,還是因這些內容而情緒起伏,繼而咳血?

曲齡幽手微顫,於這一刻思緒空前清明,想到雲茶所說,那個死在明十三手裡且死狀悽慘、死前被重重折磨過的曲府莊上管事,肖禮。

什麼樣的恨才能讓向來沉穩的明十三親自動手,讓彼時身體孱弱的明墨親自到場看著?

好多好多人命。

她看著這幾個字心裡一緊,繼續往下看。

下一行字果然是:那莊上有個管事,名為肖禮。

禮節的禮,禮義廉恥的禮,知書達禮的禮。

字跡越往後越是繚亂,也越是凌厲,殺意洶湧幾乎撲面而來。

後面的內容是:

我從未想過這麼一個初看不起眼、細看也不甚出挑的人,能給予我如此深的印象。

深到我忘記了許多人的臉和名字,卻還是對他印象深刻。

她將我安置在那個莊上,讓大夫給我看病,讓那個名為肖禮的管事照顧我。

而肖禮,在我到莊上的第五日。

也許是第六日第七日第八日。

我那時已經無法那麼準確地判斷出時間的流逝。

在那一日,他將我帶出莊,說是小姐要回府,讓人把我帶上。

然而車停後,面前的不是曲府,而是人市。

人市。

曲齡幽心一顫。

那是買人和賣人的地方。

而且說好聽點是人,事實上就是奴隸。

她繼續看。

字跡到這裡一頓,而後輕飄飄把這一段經歷越了過去。

和前面相應和的是:原來肖禮的禮是禮崩樂壞的禮,無禮的禮,葬禮的禮。

我後來才知道,他那時染上賭癮,還欠了賭坊的債,險些就要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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