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捶了捶,清醒了些,猛地想起剛才夢裡的場景。
一瞬間,羞恥感從腳底直接蔓延到頭皮。
溫!舒!月!
你怎麼能做這樣的夢!
明明整件事情也是因她而起,自己在夢裡,居然還把人家塑造成那樣無恥的形象。
還讓人家在夢裡說出那樣羞恥的話。
阮栩嘴裡滿是牙膏,說話不太方便。
她迅速去陽台漱了口,胡亂地洗了把臉,回來時看見溫舒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雙頰微微透著紅,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栩以為她是睡迷糊了,順手把窗戶關上,「你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都沒注意。」
「我也不知道,看著看著就困了。」
「不過看你睡得還挺沉,小臉紅撲撲的。」
阮栩輕輕拍了拍溫舒月的肩膀,「我也準備睡了。你快去洗漱一下,躺床上睡吧。」
「好。」
大概是太久不動,整條右腿都是麻的。
溫舒月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椅子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溫舒月在心裡默默向樓下的同學道了聲歉,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椅子扶正。
洗完漱,重新躺在床上,溫舒月卻完全沒有了睡意。
第三次翻身的時候,溫舒月終於還是忍不住摸起床邊的手機。
趙思冉隔了好久之後才回了她的消息。
[冉冉]:舒月姐,謝謝你了。我哥說他叫人去處理了。
要不是最開始她不小心上錯了車,也不會有這一系列的事情。
溫舒月越想越愧疚。
[舒月不輸液]:都是我該做的。
[舒月不輸液]:你哥哥,有什麼反應嗎?
趙思冉恰好也還沒睡,回了她一個憤怒的表情包。
[冉冉]:哼。我管他什麼反應。
[冉冉]:我現在看他不爽,單方面冷戰。
溫舒月心裡的忐忑散了不少,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她發過去一個摸頭的表情包。
[舒月不輸液]:很晚了。早點睡覺吧,思冉。
[冉冉]:我睡不著。
[冉冉]:阿姨辭職了嗚嗚嗚,現在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
溫舒月理解小女孩怕黑的心情,並且儘可能安慰。
[舒月不輸液]:沒事的,家裡的門窗都關好,閉上眼睛就好了。
[冉冉]:舒月姐。說來你可能不信。
[冉冉]:我覺得我家裡有鬼。剛剛洗手池的水莫名其妙地開了,真的好可怕。
溫舒月聽完也覺得起雞皮疙瘩。
[舒月不輸液]:真的嗎?
[冉冉]:當然是真的了。嗚嗚嗚舒月姐,我剛剛給我媽打電話了,我媽讓我搬到我哥家去住。
第30章 【我哥比較守男德】
這段時間之前談好的工作需要收尾,又要逐漸開始籌備新專輯,江時聞的作息本來就有些顛倒。
凌晨一點多,江時聞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見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江時聞也沒急,隨手從毛巾架上拿了塊毛巾擦了擦頭髮,才慢悠悠地向客廳走去。
客廳里,手稿散落一地,全是今晚江時聞靈感大發的成果。
他環顧了一圈,最後憑著聲音的方向找到了滑落在沙發縫裡的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毫不意外是自家小姨。
電話剛接通,還沒等他說話,曾韻就很直接地交代了來意,「喂,時聞?照顧你妹的阿姨因為丈夫突然生病辭職了,你妹在家裡害怕,我讓她到你這裡來住一段時間。」
話里話外,是不容反駁。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太強硬,曾韻隔了幾秒,又裝模作樣地添了句:「好嗎?」
「您這也不像是能讓我說不好的樣子。」
江時聞整個人陷進沙發里,「再給她請個保姆不就得了?」
「那我怎麼放心?」
曾韻急了,「隨隨便便請個保姆,又不知根知底,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話是這個道理。
「趙思冉都這麼大了,還不能自己一個人住?」
「思冉剛還和我打電話說,覺得家裡有鬼 。」
曾韻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從電話那頭傳來,「說是家裡的水龍頭自己開了。我想起來,之前是有個風水大師來家裡的時候暗示了什麼,但我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也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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