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風雪呼嘯,發出『嗚嗚』聲響。
夥計阿河熱情地給堂內眾人添茶水。
魚寒隱放下書,挑眉問謝遲。
「有何不同?」
謝遲說:「卬首信眉,各有千秋。」
穿越者不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就已經知曉天地之寬廣,時代讓他們各有特色,各有思想,各有模樣,讓他們敢於去追求個人成就,讓他們不輕易接受傳統觀念的束縛。
簡稱,穿越者眼裡有光。
當然,謝遲說的好認的穿越者是指剛穿來沒多久的。
魚寒隱對於謝遲的回答,似是有些愣神。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笑道:「那我可得好好留意,留意我們客棧會不會來個穿越者。」
謝遲微微頷首。
同虞秧一道回了座位坐著。
虞秧看到魚寒隱又高舉著書看,但那模樣,卻不似將書看進去了的樣子。
入夜。
李大廚和阿河將燉好的雞湯端了出來。
魚寒隱只得了個裝了雞湯和一塊雞屁股的缽。
他剛要跳腳。
李大廚便說:「敢吵你連雞屁股也沒有!」
蘭在野等人見虞秧呼呼喝湯,便都跟著下筷子。
沒毒。
吃。
跟虞小姐走真好啊,什麼毒都不用怕。
虞秧一邊喝湯,一邊低頭想事。
魚寒隱和謝遲的對話時的神情表現,叫虞秧更覺得魚寒隱不是大同教的人,反而是個單純想保護穿越者的人。
所以,魚寒隱肯定不會對他們做什麼。
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
她們得自個颳風,製造動靜,跟魚寒隱友好地搭上關係。
三更半夜。
夜深人靜。
虞秧翻了個身,目光落在地板上。
那處,是今日發現血的地方。
她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並大叫了聲。
「啊——救命啊——」
聲音悽慘。
把睡小榻上的九秋驚得一骨碌坐起來。
「小姐——」
她剛要衝向虞秧。
就聽「嘭」得一聲響。
一股寒風夾雜著雪松香從她旁邊掠過,最後停在了床前。
雪光透過窗紙,將屋子照得半亮。
床上的虞秧一頭墨發遮著臉,這會低著頭,死死抓著被褥。
謝遲彎腰緊皺眉頭喚道:「虞秧?」
整個客棧都因著虞秧方才的尖叫而顫動。
二樓走廊站滿了暗衛和北衛。
打著哈欠的魚寒隱來得也快。
這會半披著外裳在外頭問:「怎麼了啊客官?」
「有、有鬼。」虞秧猛一抬頭,從頭髮里露出半張慘白的臉。
也就是謝遲心理素質還行。
換個人。
那就如同幻視貞子,嚇成傻子。
比如謝遲旁邊的九秋,瞧著虞秧,心都漏跳了一拍。
謝遲擔憂道:「鬼?」
雖說他睡前,虞秧跟他打過招呼要鬧事,但這事……鬧得挺特別。
虞秧帶著哭音道:「是啊,師兄,有鬼,鬼壓床!這屋子裡有鬼,那鬼跟我說,他死得好慘啊,要我給他報仇,給我壓得死死的,我差點醒不過來。」
屋外。
魚寒隱眸光顫動。
他留意著周邊人的動靜,驚訝的神情都不像演的。
特別是屋裡那男的。
跑得是真快啊。
瞧著文質彬彬,這一下給他家門都要干壞了。
虞秧抽噎道:「師兄,真有鬼,那鬼渾身是血。」
她一邊抽噎,一邊露出的眼睛朝謝遲輕眨了下。
謝遲:「……。」
他溫柔說:「莫怕,你已經醒了,沒事了……」
一刻鐘後。
大堂里點了火燭。
魚寒隱被大家圍著。
他無奈道:「不就是做了個噩夢。我也經常夢到被鬼壓身,那誰沒被鬼壓過啊?」
虞秧坐在謝遲身邊,轉頭道:「師兄,那屋裡真的有鬼,我沒說謊。師兄,我打小就通靈,我能看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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