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流詫異說:「看樣子,世子這是才醒。」
虞秧只覺有些飢腸轆轆。
她說:「廚房應當是做了宵夜,你弄兩碗清湯麵來給我與世子。」
乘流應「是」離開。
虞秧站在原地,腦中回憶著方才林子裡發生的一切,也想好了怎麼同謝遲說事。
她走到屋子前,叩了叩門。
「世子。」
「請進。」
虞秧推門而入。
暈黃的燭光打在男子清雋的五官上,他手指在額角揉了揉,似還有些暈眩。
此刻抬眸看向虞秧,細碎的微光在那帶了些倦怠的眸底凝聚。
他起身作揖道:「今日之事,多謝……」
「世子折煞我了,為世子行事是虞氏分內之責,」虞秧打斷了謝遲,問:「世子可好些了?」
「席大夫方走,除了頭還有些暈,倒沒有旁的不適。」
虞秧點頭,「所幸世子並無大礙,若是世子在那林子裡出了什麼事,那我便是這條命都不夠賠給您與王爺。」
要是謝遲也死在那林子裡,那小叔怕是要瘋掉,她也要氣死……
哦,好人不說死。
她給自個倒了杯水,又給謝遲添了杯,隨意道:「世子,您殺的是裴馳野。」
謝遲面上多了絲無奈。
「給你添麻煩了。」
他說:「我偶爾神志有失,今日不知怎地迷失在那處,又殺了人……」
虞秧聽到這話水都喝不下去了。
她驚訝道:「神志有失?」
謝遲真有精神病啊。
她看謝遲,突然就覺得二人距離拉近了,原來他們都有病,是病友。
謝遲只覺得虞秧的眼神變怪了些。
許是錯覺?
他搖了搖頭,說:「我看到你後,方清醒了些,想起那人容貌,記起那是裴馳野。」
虞秧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樣……」
那看來,謝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或許連裴馳野是穿越者都不知道,更別說徐佳彤的事了。
一瞬間。
她腦中思緒百轉千回——
救黑簿無污的穿越者可以得到壽命。
走馬燈盲盒從當日看到的「吉」來抽。
謝遲要去找穿越者。
謝遲說命格特異者更容易碰到穿越者。
總結:她要設法同謝遲組隊去找穿越者。
現下第一步,就是將她知道「仙童」隱秘的事告訴謝遲。
當二人之間有了共同的秘密,自然就能成「同夥」了。
思緒至此,虞秧放下手裡的茶杯,低聲說:「世子暈倒後,我順著世子的血跡到了歪脖子樹,見著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謝遲詫異地望向她。
「我只給了裴馳野一刀。」
他好像,並沒有喪心病狂到給裴馳野分屍,想來,也不會那般可怕……
虞秧愣了下,搖頭,「不是裴馳野的屍體。」
她又小聲且緩慢地說:「世子見過死而復生嗎?」
燭火跳動,二人影子也跟著在地上扭著,氣氛渲染得很好。
謝遲眸光顫動。
「死而復生?」
莫不是裴馳野死而復生了?
虞秧聲音有些發顫地說:「我看見了,明明已經吊死的女鬼,那眼睛還爆著,舌頭還吐著,可她活過來了。她走向我,那臉從青紫一下就變成了有血色的樣子……」
「然後,我殺了她。」虞秧突然看向謝遲,本就病弱的面容,這會更是因驚恐與後怕變得面無血色。
虞秧假裝恐懼道:「我給了她一刀,她直接就死了。但她……她就在我面前,又變成了吊死鬼的樣子。饒是我在藥谷看過諸多被毒死之人的慘狀,饒是我殺過不少人,碰過不少屍體,我也從未見過這般恐怖場景。我一度以為,我是瘋了。」
謝遲見虞秧嚇得語速都快了。
他不忍心兼同情地說:「叫你受驚了。」
聽著,好驚悚。
他雖知仙童一事,但還不曾見過人死而復生之景。
今日當真是對不住虞秧。
虞秧掏出帕子,擦了擦淚。
「叫世子見笑了。」
共同的秘密有了。
那第二步,就是讓世子知曉她是有能耐的,不會拖累人的隊友。
虞秧又說了自個對裴馳野的一系列操作。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裴馳野身上竟然會驚現兩處死因,陸將軍看到那肺起了變化後,就再不在意裴馳野之死,倒也側面印證我的猜測,裴馳野當真是那仙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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