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秋雨:???
他在說什麼?
我害羞個什麼勁?
這個孫知青怕不是有什麼毛病。
馮秋雨是想趁著中午休息撿柴,不是來和孫晟閒扯的,懶得再糾正他,「孫知青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還要撿柴。」
不要打擾我,一邊涼快去。馮秋雨暗示的很明白了。
孫晟?她在暗示我趕緊表白,她想要一個名分, 她果然很喜歡我。
孫晟驕傲的挺起胸膛,用著自以為溫柔的聲音說:「秋雨我第一次見你你就如一輪明月照亮了我, 照亮了我的世界。」
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孫晟是從火車上下來然後風塵僕僕灰頭土臉趕到向前大隊的馮秋雨:明月?都有灰嗎?
孫晟低下頭,右手捂著心口,「月光盈盈入我心,我心似你心,你喜歡我,其實我也喜歡你,我們兩個互有情誼,不如我們處對象。」
是肯定還不是問,他篤定了馮秋雨對他的喜歡,只要他說喜歡她,她一定會跟他處對象。
馮秋雨無語了,不提生硬令人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的表白,就說她什麼時候喜歡他了,還互有情誼,「孫知青你喝醉了就回去躺躺。」別出來撒瘋,撒瘋也別撒到她跟前。
孫晟面露不贊同,「秋雨我知道你是姑娘家不好意思,但……」
「噗――」
「誰?」孫晟下意識和馮秋雨拉開距離,看向聲音發出地,看到了扶著樹幹憋笑的蕭逸年。
蕭逸年迎上兩道目光,「噗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哈哈哈!」
他邊說邊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馮秋雨剛才還無所謂,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當她看到蕭逸年,自心底湧出一股羞窘,手指腳趾都想要蜷縮起來。
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了和孫晟的距離。
孫晟沒發現,皺眉說:「你怎麼能偷聽我們講話?」還讓他們繼續,這還怎麼繼續,他不知道識趣的走人嗎?
蕭逸年不笑了,上下打量著他,孫晟不自覺挺起胸膛,蕭逸年冷嗤一聲,「我怎麼不知道大鹿山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我在這路過都成偷聽了。」
「有本事你先把山買下來,那我才能偷聽。」
孫晟臉青一陣紫一陣,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什麼都不懂,現在哪裡能買山,山是國家的。
放在以前那也是資本家,是剝削人民的資本家,都要被打倒,他才不會和資本家扯上關係。
孫晟沖天翻了個白眼,翻的眼珠子都看不到全是眼白,懶得跟大字不識一個的泥腿子計較。
「馮知青我們換個時間再說。」
他路過蕭逸年的時候哼了一聲徑直下山,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留下蕭逸年和馮秋雨,氣氛逐漸變得尷尬。
馮秋雨視線無意識的描摹樹幹紋路神思飄忽,他什麼時候來的?是不是全都聽到了?她還要說點什麼嗎?
對了,上次他救她,她還沒謝過他,之前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剛好。
她還沒開口,蕭逸年率先說話,「都不知道幫你撿柴,一發現有人就避開,說不過就直接丟下你走人,都不擔心你一個姑娘面對我一個大男人會不會有危險,還說什麼喜歡你,太假了,我們鄉下人都知道要維護媳婦。」
他的嫌棄溢於言表,就差說這樣的男人要來幹什麼,墊腳都不行,沒事別眼瞎,眼瞎了都不能要這樣的。
「噗嗤~」馮秋雨忍俊不禁,莞爾一笑,「那都是他自己說的,我不喜歡他。」
她很自然的解釋了,解釋完有點後悔,她跟他說這個幹什麼,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抓住麻花辮的末端,捋了兩下,「上次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已經……」
一想到那種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她臉都白了。
蕭逸年不在意的揮手,「不用謝不用謝,看到誰我都會去救。」
「以後你都當心著點,不是每次都能恰好遇上我。」
蕭逸年沒提她沒聽他的話去找王大夫最後發燒進醫院的事情,話鋒一轉,「你不是要撿柴,再不撿都要上工了。」
蕭逸年幾句話將馮秋雨從死亡陰影里拉了回來。
「要撿的,我這就撿。」她麻花辮往後一甩,就要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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