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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護住仲夏,側身用背抵擋,關切道:「沒事吧?」

仲夏搖了搖頭,好奇地打量老婆婆。

鄭大夫拉著仲夏往前走,手指在腦側轉了兩圈,小聲說:「她腦子不太正常,別計較。」

隨後她向時雨使了個眼色。

時雨扶著仲夏的臂膀,加快腳步。

三樓陽台有個小哨兵,旁邊趴著條大黃狗,是來時路上遇見的那個小男孩。,及時向領導匯報。

趙主任出門迎接,握住時雨的手,又朝他胸口捶一拳,眼淚汪汪地說:「小雨,可把你媳婦盼來了。」

他轉而對仲夏說:「小夏,還記得我嗎?趙叔叔,你們婚宴那天,我在場。」

仲夏頷首寒暄:「記得,幾年不見,趙叔叔身子骨還是那麼硬朗。」

村里好多人都在,高低給時雨留點面子,仲夏配合地往時雨身旁靠了靠。

趙主任擺擺手,笑道:「到底是城裡的小姑娘會說話,叔叔老啦,趕緊進去吧!」

小別墅院子很寬敞,擺了十幾桌流水席,把院子塞得滿滿當當,趙主任邊走邊說:「昨天張婆婆說小雨帶媳婦回來,大夥一合計,想著當初你倆結婚,沒在老家擺酒席,好不容易來一趟——」他拍了拍胸脯說,「——我老趙自作主張,替你們張羅,就當全村人感謝小雨為村裡的付出,幾十號人忙活一早上,總算把房子給收拾出來。」

時雨一家離開永安村,白花花把房子托給趙主任看管。趙主任雇了村里兩個老人當保安,順便解決就業問題。

鄭大夫不由分說,把兩人往屋裡推,院裡大多是老人小孩,目光友善,沖他們眯眯笑。

來到二樓臥室,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把一套大紅色旗袍從樟木箱裡取出來,張著一口沒牙的嘴說:「這是桂英為他外孫媳婦做的。」

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可惜桂英命苦,沒能等到外孫娶媳婦那一天。」

時雨上前安慰道:「李婆婆,小心身子,你有高血壓,別激動。」

李婆婆含著淚花,笑道:「誒!你們換衣服,我去樓下等。」

屋裡只剩兩人,仲夏一屁股坐在床上,側轉身子,偏著頭,生悶氣:「你現在搞這一出,什麼意思?」

她嚴重懷疑,時雨給她下套,結合之前種種表現,是想挽回她。

時雨走上前,蹲在仲夏前面,伸了伸手,想握住她的手,猶豫了一會兒,又垂下,解釋說:「我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小時候家裡窮,吃百家飯長大,受村里長輩們照顧,他們也是一片好心。」

他和白花花身上有股暴發戶氣質,第一次見面,時雨把蛇皮袋裡的五十萬擺在她家桌上,仲夏一家人全都看出來。

這也是徐帆不喜歡時雨的理由之一。

白花花帶她去做SPA時候,說起過往事。

她小時候學畫畫,嫁了個窮作家,一直在外飄。家裡三姐妹,沒個男丁,日子過得清苦。

白花花成名是時雨上初中那會兒。

見她不說話,時雨又說:「就是做做樣子,給長輩們看,你要不樂意,我去跟趙主任說,就說你家裡有急事,趕著回去,反正山路早上修好了。」

幾乎全村都派代表來,若被他們看出破綻,讓白花花知道,指不定鬧出什麼事來。

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仲夏這輩子心裡都會過意不去。

白花花對她是真心的好,好得無可挑剔,不是母親,勝過母親。

仲夏思慮數秒,跟他再三強調:「我配合你演這齣戲可以,你別上頭,假的,是假的。」

時雨頻頻點頭,往日的孤傲不見蹤影,像個乖寶寶:「謝謝!你是個好女孩。」

怎麼還發起好人卡了?

仲夏在他肩頭踹一腳:「起開,我要換衣服。」

時雨沒想到仲夏會踢她,力道不重,坐在地上,有些狼狽,愣了一下,在梳妝檯前換衣服。

仲夏變了,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時雨抓破腦袋沒想明白,是出於什麼原因,讓她轉變,一時沒想透。

屋內歐式風格裝修,這是白花花的臥室,仲夏一眼便知。

長期無人居住,蚊帳蒙上深灰,像一道屏障,把兩人阻隔。

仲夏在床上換了旗袍,款式老舊,尺寸偏小。

她試了好幾次,背扣系不上。

從蚊帳里透出一條罅隙,仲夏探出頭,低聲說:「時雨,你過來下。」

時雨穿了件菸灰色中山裝,是村里裁縫為他做的,一直沒派上用場。

雨是凌晨停的,天色陰翳,時雨站在窗前,抬起下巴,整衣領。

他身材欣長,骨節分明,穿上這身中山裝,有點民國軍閥的味道,白髮很扎眼,像個痞子少帥。

蚊帳里的床單,被仲夏抓出褶皺。

仲夏,可不能在同一條陰溝裡翻船,把持住。

她晃了晃腦袋,時雨已走到她身前:「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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