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臉色蒼白,他愣在原地,轉而震怒,望著別處道:「好你個趙歸弈,分明是借我之手為己復仇,用完了我,就卸磨殺驢,可恨!」
「那我得先動手宰了他!」二皇子憤慨抽刀,恨不得現在就去梨州城下,把姓趙的喊出來。
穆幼青此刻顯得尤為平靜,「如此,那你便會死的更早。」
二皇子勃然大怒,轉身怒視穆幼青,忽然想到什麼,他道:「你不會是在為趙歸弈找出路吧!?你想框我!」
「我只不過是大家爭奪的一件物品,怎麼會偏向誰,趙歸弈要你護我,也不過是想利用我這件法寶,做他的棋子復仇罷了。」穆幼青站起身,輕盈走到二皇子身前,她面上還一副梨花帶雨,淒淒涼涼的悲苦模樣,「你只要與他正面衝突,就會死於他的劍下,你若想活命,最好離他遠遠的。」
二皇子雖生性多疑,又脾性火旺,但他很少接觸女人,零星有過交集的,也都是莫疆軍營里身懷武功,騰馬疾步的女侍,似穆幼青這般矯柔端莊,婉婉有儀又有傾國之色的,還是頭一遭遇上。
饒是鐵燒的心,此刻也融了,他把穆幼青的字字句句信的真真的。
「可如此,有趙歸弈的戰場,我豈不是不能上了?」
穆幼青點了點頭,她狀似為難地為他想主意,「楚涼這麼多將領,二皇子找別人打不就好了?那齊王陸宴聽說勢力強悍,二皇子不如先把陸宴打下來,趙歸弈自有你父王會料理。」
二皇子覺得有道理,楚涼將領能與他匹敵的,也就這麼幾個,如今趙歸弈打不得,孟生又與趙歸弈在一處,那他只能與那陸宴糾纏了。
此刻,他已經覺得穆幼青的確是寶藏了,他綻出一抹不習慣的生硬柔笑,「那你且休息著,沒有我的命令,別人不會動你,我父王那裡,我也會看著辦的。」說罷,他將狼頭刀插回腰間,掀起帳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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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酌辦孟離的事辦了一天,忙裡忙外都不見孟生一眼,天色將晚,他和陸雲光一起來見太后。
陸清野進了堂間就跪下,「孫兒來給皇祖母請罪。」
太后這會兒倒是無端擺出「祖母」的親切來,她起身扶起陸雲光,一臉慈祥,「雲光千里迢迢來助梨州抗敵,幫著梨州修屋通渠,又大義救下孟將軍,這若算作罪,讓我罰了你,楚涼的百姓都要不同意。」
陸雲光稍稍抬眸,見太后眼眸里關切的真,濁目清淚,憐愛的緊,若不是動真情,那這演技簡直一絕。他也微蹙了眉,一副做錯事懺悔的模樣。
花子酌冷眼旁觀,心裡冷嘲熱諷,心思這對祖孫一個比一個還能演。
「太后,您說要給莫疆王送去的『憫都地圖』究竟是什麼?」花子酌上前打斷兩人做作的煽情。
太后瞬間正色,道:「哀家自然是有一份真假難辨的圖,哀家也曾經上了這圖的當,就將這圖送給那天可汗吧。」
花子酌抬眸,太后果然還叫了其他人在辦這事。
「那太后打算讓誰去這一趟?」花子酌明知故問。
太后唯一的人選自然是花子酌。
陸雲光和沈費,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世子,無論誰去,出了事都得不償失,何況陸雲光心性溫良,那沈費更是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而花子酌無論能力或是膽識,又或是處世之道都在二人之上。
太后正欲說話,堂外走進一人,「太后,讓臣去吧。」
堂內三人看向門口,見孟生一身喪服,垂首而立,他衣擺和鞋上全是爛泥,像剛下過地似得。
「孟將軍?」太后猶疑,「孟將軍剛剛喪弟,依哀家看,還是多修養幾日——」
「戰場拼殺的人,生離死別在尋常不過。」孟生的聲音十分平靜,就好像他還是往日那個孟生。
太后自然不會讓孟生去,此次交易至關重要,她要確保萬無一失,否則帶陸雲光回京路上若真出了意外,她手中的傀儡可就再沒了。
「今日大家都睏乏了,先去休息吧,容哀家再想想,明早在做決定。」太后不讓孟生再說,直接轉向花子酌,道:「怎麼不見憑煙?」
花子酌回道:「她一進梨州便跟著施粥去了,梨州難民還有很大一部分尚未轉移,難民不願意走,說出了梨州就是死路一條。」
太后嘆氣,「莫疆究竟是為何輕易進了我楚涼大門的,這般生靈塗炭,要打到什麼時候。」太后望向花子酌,對方立即垂眸,太后知道,花子酌不願意帶花家軍,這件事也不能逼迫他,只好作罷沒在說。
陸雲光不解地看向太后,似是想從太后轉眸間窺探她真正的意圖想法,但對方就像一團霧,陸雲光撥開一層,又是一層。
當夜,太后趕路疲乏,很快就睡熟了,陸雲光擔心穆幼青,輾轉難眠,於是起身叫來了死士,「跟在青兒身邊的人可有來報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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