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賀國人一聽都跟著跪了下去,紛紛喊著:「太子殿下!!」
穆幼青心一驚,瞬時涼透了。
甚至覺得身前如冰塊般飄著寒氣,她朝散著寒氣的顧己肆一望,發現顧己肆竟面帶微笑,而且笑的很真切,很舒心。
孟離慌了起來,他大幅度地擺動雙臂,「不是的不是的,他是顧公子,是齊王殿下的好友,不是你們太子殿下,這位大伯,你認錯人了,你們的太子殿下已經沒了。」
賀國人根本不管孟離說什麼,他們認準了這就是太子殿下,是他們復國的唯一希望。
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起身,把顧己肆護在身後,惡狠狠地看著花子酌,「雖然讓這花狗跑了出來,好在因禍得福,太子殿下失而復得,我王老三今日就是死,也會護太子殿下周全。」
其餘人一個比一個堅定地護在顧己肆身前,穆幼青在顧己肆微低頭的瞬間,看見了他泛紅的眼眶。
「太,太,太子?前朝餘孽!?」陳大人手指抖的指不准人,差點指著花子酌腦門,他滄桑著嗓音喊道:「給,給,給我拿下!快,快統統拿下!」
顧己肆倏地轉身,見穆幼青還沒走,於是皺起眉說:「走啊。」
官兵立馬拔刀,賀國人手持木棒迎了上去,兩方打起來,顧己肆趁機轉身輕輕推了一下穆幼青,穆幼青哪肯走,她擔憂地紅了眼眶,朝顧己肆搖頭。
這「前朝欲孽」四個字,就夠顧己肆死好幾次。
這時,穆幼青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抓著她的肩,她嚇得一抖嗦。
「你這女人,讓你讓原地等著,你跑這來看什麼熱鬧!!」
穆幼青和顧己肆朝那人看,原來是那車夫在原地沒見著人,找過來了,「這熱鬧你有幾個膽子敢看!還不趕緊快滾啊!」
說罷,他一手抓著穆幼青手臂,將人拉走,穆幼青沒有反抗的力氣,她望著顧己肆一直搖頭,眼淚就這麼流出來,「不要,不要......」
顧己肆微蹙著眉,而後沖穆幼青甜甜一笑。
穆幼青哭出了聲。
這人都在中間打的不可開交,隱藏在四處的暗線紛紛散開,向各自的上頭匯報。
顧己肆這次滾了塊巨石進塘子裡,掀起的猛浪終於衝出了許多大魚。
「太子?你確定他當真是太子?前朝太子?」
劉珏知道這事的時候,茶蓋都碎在了地上,「壞了,我還當他是太后要找的人,這下壞了!你趕緊!」劉珏拽著人衣領,「你趕緊將信送回莫疆,告訴阿扎將軍,賀國太子還活著!」
陸宴聽到消息,眼神凌厲地望向站在一旁的江祁。
他們早已快馬到了京城,陸宴剛從太僕寺回來,他忙著給顧己肆辦官職一事,他眯了眯眼,問江祁:「顧二又在謀劃什麼,冒充前朝太子,為的什麼?」
江祁疑惑地搖了搖頭,像是自己也很驚訝。
陸宴捏著手中的赴任書,「他若是將自己送進大牢,我這赴任書還怎麼給的出去。」
他深思半響,而後恍然大悟說:「他想把自己送到父皇面前......聰明啊。」
皇宮深處,太后顫抖著手捏著指尖的紅珠,她此刻在沒心情欣賞。
「太后,您保重鳳體......」
太后心慌的坐立不安,「太,太子......他怎麼會是太子呢......」她想到她的孫兒曾在花子酌刀下九死一生,她就後怕,他要不是太子如今還能活,還能重新回到她身邊,她還能扶持他上位。
她著急問說:「他如今在哪?」
下跪之人緊張抬頭,說:「在......川州大牢,後面會怎樣,還在等花大人定奪,花大人的意思,好想是交由皇上決定。」
太后猛地*癱在軟椅上,「來人,來人去找花冕,不,不,把清野找來!」
穆幼青回到柳家村就魂不守舍,沈冊聽說了事情經過,驚訝之餘也在安慰著她。
那車夫又在一旁又火上澆油,「那小子是前朝太子,那你是不是前朝太子妃啊!你待著我這豈不是連累了沈大人!」
穆幼青眼睛哭的腫,車夫的夫人給穆幼青披了件厚外衫,穆幼青紅著眼睛抬頭問沈冊:「他是不是會死?他是不是必死無疑......」
沈冊為難,點頭搖頭都不對,他想了想說:「轉機還是有的,如何裁決全看花大人,花大人掌管刑部,這第一道審就是花大人親審,只不過大理寺要覆審,這案子其實不嚴重,只要花大人說過得去,那便沒事。」
穆幼青原本看見的希望瞬間盡滅,花子酌是顧己肆的死敵,他怎麼會放過顧己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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