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憑煙做事一向有自己主意,除卻太后交代的事,其餘的多半要惹出事端,往常都是花子酌給她收拾爛攤子。
雖然想不通,但他不打包票此事一定與他妹妹無關。
「舍妹一直侍奉太后左右,聽從太后命令做事,她從未出過京城。」
劉今喜見花子酌退讓,他又望了望陸宴神色,那張臉臭的很,劉今看的高興,正要繼續說,忽聽窗外鴉鳴,心道:烏鴉啼叫,此處主人必有禍端。
他心下更是樂開了花。
「未出過京城又如何,」劉今重複著方才顧己肆說過的話,「京城到此處,什麼運不來。」
顧己肆在一旁昏昏欲睡,那烏鴉像是將他喚醒了,他覺得腹中難受,於是起身告知陸宴身體不適,要出去吹吹風。
陸宴知道他喝的太多,忙讓婢女去煮醒酒湯,他要出去,陸宴也沒攔著。
只是缺了顧己肆,劉今像是失去了樂趣,面對一張棺材臉,一張狐狸臉,一張呆子臉,還有一張幾乎日日都要見的油膩臉......
「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幫老爹淨足,先走了,」他隨手拿起半杯涼茶,朝陸宴一舉。
「還有一句話,我需替老爹說了,我老爹是個老實人,但他為百姓那是真的可以豁出命去,他一生就一個心愿,百姓過的好,他就好,這麼一個簡單的老傢伙真成不了殿下的謀士,他做不了你們爭奪龍椅的棋子,不是他不行,是我不准。」
陸宴覺得面上某種顯而易見的權威被侵犯了,但他深知江山社稷,百姓安寧,都需要劉守元這樣的官員維護,那是國之根本。
他沒有與劉今計較,此刻倒是更加在意花家銀子的事。
顧己肆不要婢女扶,他搖搖晃晃出了酒樓,順著檐下的秋海棠走,轉過牆角,扶牆而立。
「什麼事?」他朝空曠處問道。
黑衣人這才現身,「主子,夫人她......」
顧己肆忍受著胃中翻湧,倏地轉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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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落山的山路不好走,馬車行的太慢了。
顧己肆在馬車裡顛的想吐,酒勁兒這會兒正足,他整個人還有些暈乎,照這速度,趕到地方都得天亮。
「停車。」顧己肆朝簾外喊。
駕車的是雲可珠,雲可珠一路都聞得見顧己肆的身上的酒味兒,這酒是她聞過最烈的酒,她勒了馬,掀簾問說:「殿下要下來吐會兒?」
顧己肆立馬跳下馬車,他朝一旁騎馬的死士問:「這馬可認得路?」
死士原本是在一旁駕馬帶路的,此時明白了顧己肆的意思,忙下馬說:「馬認不得路,但沿路會有弟兄哨聲為引......」
話還未說完,顧己肆翻身上馬,打馬飛馳而去。
「殿下!!!」雲可珠還沒反應過來,一眨眼顧己肆就消失在了山路間。
這會兒林間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顧己肆閉著眼,耳旁儘是呼嘯的風雨聲,馬蹄濺起泥漿,落在他的白衣上。
雨水打的他臉頰痛,他在冰冷的觸碰間逐漸清醒。
今夜這盤棋他下的好。
他這一招棋,原本是給花子酌設陷,陸宴身邊可以有千千萬萬的謀士,但卻不能有花子酌這一個。
他想起在齊王府,劉開富派殺手鬧事那日,穆幼青拉著他要跑,那清楚的記得,那一瞬,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大雪瀰漫的斷月山......
他本與兄長帶兵去往斷月山伏擊莫疆人,年輕氣盛的他正滿腔熱血,趴在厚雪中等了一夜,凍得臉頰通紅,眼睫上結了白霜,他一點也不覺得冷,等到莫疆隊伍出現的那一刻,他與身旁的兄長相視一笑。
莫疆隊伍不過百人,不消一會兒,就全死在了雪地里,可賀國軍隊同樣暴露在茫茫白雪間,正中圈套。
正當他覺得太過輕巧時,遠處出現大量士兵,隨之,四面雪地里冒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戰甲,不等反應,萬箭齊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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