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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看了一眼空著的位置,又順著看了一眼體態富貴的常季來,隨後一手拖開椅子,像個地痞流氓似的,架著腿翹著椅子。

「呦,就等我呢?」

他這話不知誰對誰說的,他只等著旁人來接,誰接,那便當做對誰說的。

接他話的,是花子酌。

花子酌打量了這位身上華貴無雙,動作目中無人的劉朝廉,說:「看來這位,就是劉知州的兒子,落羊鎮有名的劉氏公子中的一位,劉朝廉?」

劉今雙手抱拳,嬉皮笑臉朝花子酌道:「好說好說,沒猜錯的話,你是花冕?」

這劉今看著與花子酌差不多年紀,但無論按爵位還是官職,他都該恭恭敬敬起身,低著頭稱一聲「花大人」,他明知對方身份,卻直喚對方表字,憑這一點花子酌就能給他戴個不敬之罪的帽子,子不教父之過,順理成章辦了他父親劉守元。

但花子酌知道,陸宴要用劉守元。

「劉氏公子果然都聰明,」花子酌拿起筷子悠悠夾著花生米,「花冕名諱不值一提,認不認得無關緊要,但既能認得出花冕,想必劉公子也認出了我身邊這位。」

花子酌筷間的花生米骨碌碌滾到地上,他放下筷子,直直盯著劉今。

劉今聽著花生米被踩碎的脆響,見花子酌笑的不陰不陽,他才把腿放下,收起了嬉笑的臉,他喝了一口桌上的涼茶,才說:「當然,齊王殿下嘛,」劉今伸手指著陸宴說:「從肩上那隻金線勾的小雀就能看出來了。」

陸宴一掌拍在桌上。

這一掌嚇翻了劉珏的茶盞,茶水淌了一褲腿,他慌忙扶正杯子,起身朝陸宴說:「齊,齊王殿下息怒啊!這小子是他爹寵慣了,在此處是出了名的沒教養,他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並不是針對齊王殿下您,還請你看他年幼無知,莫與他計較。」

陸宴面色全無,那張棺材臉漲紅了幾分。

他等著劉今道歉賠罪,誰知劉今不僅一句話不說,還拿起筷子夾著顧己肆面前的肘子,那是之前陸宴特意吩咐過,就放在顧己肆面前的,誰知顧己肆一筷沒動,這劉今倒是夾的歡。

陸宴將拍在桌上的掌捏成拳,又一次重重敲在桌沿。

「放肆!」陸宴忍不住了,「你對本王不敬也就算了,那桌上......」

陸宴見劉今將最好的肘子餵進嘴了,嚼吧嚼吧,頗為奇怪地看過來,「桌上?」

「那肘子可不是給你留的。」花子酌補充著。

「哦?」劉今放下筷子,笑說:「朝廉還以為這桌上的菜明面上人人都吃得,原來背地裡還有一套說法?這肘子難道是給花大人留的?」

花子酌努努下巴,示意說:「我哪配得上,是給那位留的。」

劉朝廉轉頭看向顧己肆,然後恍然大悟,他將口中的肘子吐到顧己肆腳邊,「對不住,對不住,原來是給愛人留的,這就還給您,我這不是不知道嘛,您可別介意。」

在座眾人無一不驚。

「劉今,你好大的膽子!」陸宴怒喊:「在座的各位,刑部侍郎,楚涼世子,十二監總管,落羊知府,無論哪一個,都該讓你行大禮拜見,本王原本諒你父親清廉為民,不計較你目無尊長,此番你竟變本加厲,出言不遜侮辱顧二,如此少條失教,與那市井無賴有何區別,你父一生砥礪清節,溫良恭儉,怎地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今日本王就要替你父親管教你!」

陸宴有個特點,若是事無關緊要,他便沉默,他若滔滔不絕,那就是真動了怒。

顧己肆不想事態嚴重,若是陸宴真辦了劉今,那劉守元那裡不好交代,本是求才,不能變成脅迫了。

顧己肆起身行禮道:「殿下息怒,劉公子說話坦蕩,想必是隨了知州大人,剛正不阿,有話敢講,這不正是齊王殿下所欣賞的嗎。」

陸宴看向顧己肆。

「在座的都是尊者,那就由我代劉公子向各位賠罪。」顧己肆俯身朝眾人作揖,又舉杯對常季來說:「殿下今日之宴,本是為常公公送行的,顧某在這先敬常公公一杯。」

常季來嘴上說著哎呦,雙手忸怩著端起杯子來。

顧己肆恭敬有加:「您司禮監事物繁忙,又兼顧著東廠,勞心勞力協理政務,乃是朝中楷模,吾輩榜樣,這次婚宴失儀,叫您看了笑話,實在過意不去,顧二給您賠罪。」

說完,顧己肆將茶水一飲而盡。

「呦,顧公子您說哪裡的話——」

劉今在一旁看了半天,又皺眉凝思,又笑著搖頭,忽而夾起魚肉,看陸宴要吃人似的盯著自己,他又改夾青菜,這會兒拿著茶晃了晃,沒等常季來說完,他就皺著眉頭插話。

「這是茶水?用茶賠罪,好沒誠意。」

說完,他轉身朝婢女說:「還不快換酒來,花大人的酒樓不缺酒吧?花大人好小氣,怎麼藏著掖著不拿出來與眾人分享。」

常季來被打斷,也沒氣,他只又將杯子放下來,要是換作平日,哪個小太監敢這般打斷他,他定是要將人扔去沉湖的。

但今日他樂在其中,剛好能瞧瞧,這齊王陸宴與「前朝太子」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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