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咱家哪能要啊。」常季來要捧著陸宴,生怕得罪了他,他給搞到太后那,「要給也該是齊王殿下收啊。」
花子酌微抬頭,移眸看陸宴,笑說:「殿下怎會瞧得上落羊鎮的小酒樓呢,憫都的酒樓可比這裡的好。」
陸宴板著臉,沒搭話,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空著的幾個座位,對守在一旁的婢女說,「菜都涼了,拿回去溫著吧,等客人都來了再擺。」
常季來看著菜被撤下去,胃中絞痛。
劉珏正坐在花子酌另一側,看著眾人沉默,他沒什麼眼力見的想表演一出。
「殿下,下官近日得到個寶貝,聽說與齊王殿下手中那個靈貓神像,是一對呢。」
陸宴聽到「靈貓」兩字時,就遽然抬眸,盯著劉珏,那眼神中的威懾太過露骨,嚇得劉珏最後四字說的發抖。
「哦?」花子酌問說:「是如何個寶貝,一對?難不成是狗神?」
劉珏笑起來,「哪敢啊,那狗可是貓的天敵,靈貓神像在殿下手中,這世上斷不可能再出現狗神了。」
常季來聽著,斜眼撇了撇嘴,這劉珏是真的不會說話,還自以為捧了陸宴的屁股,若不是因為劉珏與太后沾點親,此刻他哪還能安坐在對面。
劉珏招了招手,叫人把東西抬上來,陸宴緊捏茶盞,盯著那蓋紅布的小玩意兒。
這東西看著就巴掌大,但從外形瞧不出是什麼,正要掀那紅布,婢女來報,有客人來了。
花子酌和常季來一同抬了頭,陸宴也望過去,跟著婢女進來的,不是顧己肆。
見了來人,花子酌挑眉,他沒料到此人會來。
進來的是個青衫寬袖的小公子,這小公子身長玉立,目光溫潤,一手攥著青玉笛,另一手負於身後,只往那一站,仿若空山新雨,松間明月,讓人見之忘俗。
他與落羊鎮的「劉氏公子」們不同。
「劉氏公子」大多腦子裡沒真東西,只用華貴衣著,稀罕扇劍,將自己裝裹,然後與京城世家的兒郎放在一個圈裡,而這位小公子衣著儉樸,半點不帶金奢,滿身山露氣,卻也掩蓋不了動作間氤氳周身的儒雅貴氣,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沈小公子來了,想必那沈姑娘也來了吧?」花子酌明知故問。
沈費先回答了花子酌:「回花大人的話,家姐昨日先行回京了,今日來的只有我。」說罷,他朝陸宴,常季來,劉珏依次行禮。
「沈公子不必拘禮,坐吧。」陸宴說。
沈費點頭,坐了靠門的位置,他左右各空一個坐,還未到的兩位,一個得挨著劉珏,另一個得挨著常季來。
劉珏在一旁端著「寶貝」,見陸宴招呼完沈費,就轉過來瞧著自己的手,他才趕緊掀開布。
那紅布一掀,放在木盤裡的竟是一塊比他劉珏本人還要普通的鵝卵石。
陸宴覺著被耍了。
他垂眸不語,晃了晃半盞熱茶,卻也稍微安下心來。
「這是......」花子酌知道劉珏這個人不靠譜,一開始就沒對他抱希望,只要他不惹怒陸宴,陸宴也不會計較這些小把戲。
「這是落山靈石,是從山上的土匪寨子裡得來的。」
此話一出,在座所有人都一齊抬了頭,四張臉上,神色各異。
花子酌看的是劉珏。劉珏算是他的下屬,劉珏何時與落山土匪有了關聯,他絲毫不知情,其中分寸他得掂量。
常季來看的是石頭。劉珏與他無甚關係,但落山山寨里那講不清的石頭,若真是開天闢地沾了靈氣,那他管不著,但若是匪中有人要憑一塊石頭整什麼么蛾子,他可得防著。
才來的沈費抬頭望的是陸宴。
沈費是皇后沈氏的侄子,說來也是陸宴的堂弟,這劉珏居然把從土匪窩裡得來的東西獻給陸宴,他覺得有趣,想看看作為未來皇位繼承人的堂哥會如何處理。
「你說,從哪?」陸宴聲音冷厲。
這落山土匪一直是落羊鎮的大患,只要是匪就是朝廷的內憂,尤其這次新匪不比舊匪。
「回殿下,從落山土匪寨子裡得來的。」劉珏驕傲著重複了一遍,然後朝沒見識的人炫技般口若懸河道:「這石子與那靈貓神像有些淵源,都出自憫都,它們本是同一塊石頭,三百年前,被貶謫下凡的老神仙遊山時拾到,沒想到那石頭竟開口說了話。」
劉珏越說越離譜,花子酌忽地將手中木雕收起,起身走到劉珏身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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