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幼青拉了一條十分穩的線條,「洛神啊。」
「洛神是誰?」
「洛神是......」穆幼青抬起頭,思考如何介紹這位她最愛的人物,想了想說:「就是中國的愛神吧。」
「給我看看。」
穆幼青剛想抬起畫紙,忽然間察覺不對,這不是弟弟穆幼白的聲音!她立馬轉過身,看見自己床上正側躺著個男人,男人一身月白長衫,雙眼被白紗裹著,一隻手托著腦袋,一隻手拿著一摞畫。
穆幼青一瞪眼,像彈簧一樣跳起來:「顧、顧己肆!你怎麼在這裡!」
她望著顧己肆手裡鵝黃色的畫紙,那畫紙上畫的是.......她明明放在抽屜里鎖起來的!!她紅著臉慌張上前,伸手搶過畫紙,卻被顧己肆反擒了手腕,她俯身站的不穩,對方輕輕一拉,穆幼青整個人就跌進了對方懷裡。
心跳聲震耳欲聾。
穆幼青睜開了眼睛。
她口乾舌燥渾身無力,呼吸間聞到了公廁的味道。待視線清晰時,就看見顧己肆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摞畫紙。
危!!
她立馬坐起身,一把搶過畫紙,雙頰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發燒,紅的徹底,她胡亂解釋:「你聽我說,這是誤會,這東西不是我畫的!」
顧己肆扭過頭,面對穆幼青,「我知道,是我畫的。」
「啊?」
穆幼青低頭,畫紙上畫的是一位美男子,與其說美男,倒更像是一位左手提明燈,右手持桃枝的仙人,是神像嗎。
「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顧己肆起身朝外走,「之前的畫被雨水澆壞了,這是新的,四十張,夠你賣了吧。」
穆幼青呆呆地眨了眨眼,這才從夢中回過神來,見顧己肆開了門,她說:「等等!是你去救我的嗎?你能不能......也救一下其他人,她們都很可憐。」
穆幼青知道這是一個無禮的請求,她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很可笑,說不定還會遭到大冰山的嘲諷,可她自己實在沒有能力,又悲憫著深陷黑暗的貧弱女性,她能做的只有祈求別人幫忙。
門開了一半,顧己肆停在那,在他邁出左腿前只說了一句「動點腦子,去看真相。」
房門「砰」一聲關了。
穆幼青呆坐在床上,思考著顧己肆的話,他想告訴自己什麼?真相?她所看到的一切不就是真相嗎?她們受盡了屈辱卻無力反抗,只能任憑權力踐踏,像牲畜一樣被對待,可能一輩子也沒有翻身的機會,可能會死在又黑又髒的牢獄裡。
她回憶著牆角老人微笑時的慈愛,回憶著小孩姐忠告時的穩重,回憶著拉她的那位女子怯弱卻又堅定的眼神......這些不可能是假的。
一雙手在穆幼青眼前晃了晃,她回過神,看見來人她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那天給我上藥的啞......不,不是,」穆幼青又驚又喜,「你怎麼在這裡!」
雲可珠端著一碗熱粥,朝她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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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摞著高高的書冊,幾封字體娟秀的書信攤在桌面上,陸宴坐的端正,他放下手中的兵書,抬頭看向下跪之人,「怎麼樣了?」
阿放低著頭,回答:「屬下一路跟著,不負所托,找到了。」
陸宴將桌上書信折起,十分珍惜的放回信封內,「起來回話。」
阿放站起身,腰間黑色玉佩輕晃,「在沉水縣外的客棧里,那客棧在的隱蔽,屬下親眼瞧見顧公子帶著人進去,模樣似乎很警惕。」
陸宴將信封夾到兵書里,整理著書冊。阿放始終未抬頭:「殿下,您布了這麼大一個局,為的......到底是什麼?」
阿放雖然不是從小跟在陸宴身邊的,但陸宴卻意外的信任他。明事、官事都讓別人做,只有暗裡的私事,才交給阿放,甚至連太后的人也不知道有阿放的存在。
陸宴沒說話,漫不經心的將桌子整理的乾淨,阿放心裡清楚,陸宴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在下決心,一定有一件什麼事,讓陸宴左右為難,上一次的這個狀態,是在他放棄太子之位的那一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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