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穆幼青實屬沒想到。
顧己肆沒發話,看來是默認了,原以為二人是什麼秘密組織的夥伴,看來誤會了,她有些抱歉。不過再一看江祁的確生的靈動,又透著三分女孩子的嬌氣,看著像有錢人家的小孩,她也不生分,「弟弟好啊,我叫穆幼青,我是畫畫的,年紀嘛——和他一樣大!」
穆幼青伸手指了指顧己肆。
江祁瞪大了眼,「我二哥比我年長五歲,可你看著,明明和我一般大。」
江祁沒有恭維,說的是實話,穆幼青穿越後,占據的這個身體與她同名異姓,喚木幼青,原本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被不成氣候的老爹賭錢敗光了家產,十六歲的她跟著成了乞丐,後來老爹被劉開富追債走投無路,不管娘倆,自己投了湖,母親聽了消息,當天病情加重,也跟著去了,也就是那天,穆幼青穿越了。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穿越後長什麼樣,只是說話聲的確是比自己原本的稚嫩些。
「我,我就是看著顯小。」穆幼青心虛。
「不過,不管是大是小,『嫂子』這稱呼總是錯不了的。嫂——」
江祁還未說完,另外兩人異口同聲:
「下車。」
「胡說!」
江祁眨眨眼,見顧己肆敲了敲車壁,馬車就停了,管事在外問:「公子要方便?」
顧己肆一腳把江祁踹了出去。
穆幼青頭一次見顧己肆使這麼大力,自己趕緊乖巧坐好,生怕下一腳就朝自己身上來了,這位陰晴不定的哥,真的惹不起。
馬車重新上路,江祁撥開嗆人的灰,猛咳幾聲,他沖馬車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手,習慣性一笑,往一旁的林子裡去了。
車上的穆幼青有些擔心,她時不時掀開帘子,路的兩邊都是林子,密得很,樹幹橫七豎八縱橫交叉,欲倒不倒,看著危險,穆幼青忍不住問:「你真把他扔在那啊?你不怕他出什麼事嗎?萬一跑出來一隻老虎什麼的——」
顧己肆鼻息有些重,像是睡著了。
穆幼青沒在往下說,想著要不要叫管事駕車回去接一下,又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人家兩兄弟的事,不好參和,也就作罷。只是想起啞女那段記憶里,那名喚陳追的少年,人美心善還處處為啞女著想,對比起眼前這座不近人情的「大冰山」,陳追簡直是人間小蜜罐。
馬車一陣顛簸,穆幼青背脊撞在車壁上,傷口刺痛,她輕呼出聲。
雖然她不了解她所穿越的這個世界,也知道在這裡可能會遇到攸關性命的危險,或許這裡的人做事沒有理由,又或者有她不知道的理由,自不必入戲太深,但是顧己肆推她的那一把,她無法釋懷,因為疼痛使她不會忘記。可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她只能依靠著這個傷害了她的人,先把欠人的錢還清了。
還清之後,立馬跑路!
等自己強大了,再回來推他一把!反正她有系統加持,還怕日後翻不了盤嗎!
「哼,大冰山,心眼壞,就該沒朋友,讓你掙不著銀錢,娶不著媳婦,到處都是仇家,事事不順心!」她小聲的咒罵顧己肆,不知道對方聽沒聽見,但說完了,還是當著人面說的,她小小的痛快了一下。
馬車又行了一段,四周漸有人聲,穆幼青掀簾一看,一塊乾裂的石碑上刻著三個極其複雜的字,雖然沒見過,但憑字的走形輪廓判斷,應該是『沉水縣』。
果不其然,管事停了馬車,「公子,到縣門口了,您是直接回府,還是去找大夫給這位姑娘瞧傷?」
顧己肆不知何時醒的,他轉過頭對穆幼青說了與剛才相同的話,「下車。」
穆幼青心想——難道是要帶我去找大夫?這人還算有點良心啊。
今日縣門口的人多了起來,之前做乞丐的時候整日為了逃債東躲西藏,從來沒好好看看這沉水縣的風景人文,此刻她望著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商販、獵戶、農人和各類過客,才感受到這個地方的真實性。
她一臉感慨又天真享受著,回過頭,顧己肆的馬車早已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啊喂!大冰山!!」她追了兩步,被趕路的商販撞了個正著,不知什麼鋒利物從手臂划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粗魯謾罵:「你這女人不長眼睛,看不見人啊?要是把我懷裡的東西撞壞了,就是拿你全家的命也賠不起!」
穆幼青低頭看了一眼胳膊,衣袖被劃開了個口子。
那商人瘦骨如柴,一臉兇相,懷裡緊緊護著個包裹,那包裹露出一角,像什麼動物的耳朵,十分鋒利。
穆幼青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本想就這麼算了,那商人卻依舊滔滔不絕,「真是晦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聖神寶物!我一路拿命護到這,被你這污濁之物撞了這麼一下,萬一沒了效用,你就等著陪葬吧!」商人讓身後跟著的女子拽著穆幼青,一起帶走,大概是要去見「客戶」,如果這東西出了問題,正好有個背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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