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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猶豫了一下,她是誰呢,如何向裡面的人報上家門呢,怎麼說才能叫燕覆知道?

「我是六桂村的江月圓。」她說著,聲音大起來,「我是江月圓!」

江月圓是誰呢,對於燕覆來說,她又是誰呢?

來不及想這些,江月圓看了看駐足在不遠處,戲謔地看著自己和冰桃的那一群護院,還是又拍了拍宮門。

宮門裡響起來一聲喝,像天兵天將從天上砸下來的雷,嚇得月圓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在冰桃的攙扶下勉強站住。

「東安門惟儲君行走,等閒不開,爾等快快散開,否則重刑伺候!」

這句話傳出來之後,宮門內外都陷入了寂靜。

宮門下方縫隙里透出來的一線暖光,漸漸地暗下去,她的心也重回黑暗。

「這可怎麼是好啊?圓姑娘。」打頭的護院不慌不忙,也因為身處宮門之下,不敢高聲,只慢慢地近前,低聲說著,「離了一枝園,誰還會把姑娘捧上天?老夫人說了,只要姑娘回去,既往不咎,否則她老人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月圓再次回頭仰望,宮門依舊高大巍峨,像是南天之上那道不可逾越的天門,她無法從其中得到任何解救,甚至一絲慰藉都不可能。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轉身面對一枝園的護院,把冰桃掩在了身後。

「把冰桃的娘送過來,放了她二人,我就跟你們回去。」

打頭的護院看了看姑娘身邊的冰桃,大約是同在一枝園為仆的緣故,倒是遲疑了一下。

「小的可做不了這個主,再者說了,冰桃姑娘的爹可是在給老爺辦差的,怎麼可能把冰桃的娘送出來?」

「你們方才也聽到了,東華門下不得喧譁,若是你們用強,我索性吵嚷起來,叫裡頭的官兵把我斬了,你們莫非能逃得過?」

打頭護院聞言,倒是認真思索了一下,他是外院掌夜的護衛頭子,還是有一定的權限,想了想吩咐身邊人回去通報。

「把姑娘的意思通稟給老夫人。快去。」

身邊人迅速往回奔,護院頭子也不急了,也不近前,只在原地站著。

冰桃知道自己若是被捉回去,必定是一個死字,娘親也會被牽連,卻全然沒想到姑娘竟會以自身為籌碼,換娘親與她的安全。

她想到這,已是熱淚盈眶,俯身下拜稱謝,卻一句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她也意識到了,姑娘此番回去踏上的,也將是一條不歸路。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姑娘把她攙了起來,兩個人一起並肩坐在路邊的台階上,膝蓋碰著膝蓋說話。

「你還記得六桂村村南口,那間我娘先前住的那個小木屋麼?如今是我在住,有個叫做玉娘的,留在了那裡,一時你娘過來了,你就

帶著她出城,一路往村里去,見到玉娘之後,把這一切同她分說,她自會有主意安排。」

月圓仔仔細細地交待著她,聲音壓的低低的,像夏夜的絮語,和軟著。

「這裡既不能出入了,我就失去了雪藕的消息,不過蕭員外忠厚,應該會妥善安置她——也許送回了六桂村,一刻兒你回去,記得找她。我有個朋友叫萬木春,他是和鳳鎮巡檢司的弓兵,有一些能耐,萬事可仰仗他。」

她交待後事一樣地把瑣碎說給冰桃聽,心裡的失落越來越重,冰桃看出來了,撫了撫姑娘的手臂,以示安慰。

「姑娘先前既然脫身了,就不該再回來……」

是啊,也許燕覆就是因為她的擅自離去,才對她失望的吧。

夜色靜靜流淌,沒多久一枝園就傳來了消息,一個護院氣喘吁吁地過來說話,因為聲音不大,月圓只能聽到園子,老夫人、老爺這些熟悉的字眼,看這人的臉色,倒像是園子裡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正觀望著,遠處三個護院圍著一個佝僂的婦人慢慢走過來,正是冰桃的娘。

見護院守約,月圓也不囉嗦,只同冰桃默默換過了眼色,這便義無反顧的走進了護院的陣列。

護院們讓出一條路,請月圓上了轎,一路抬著踏上了回一枝園的路,天頂正中心的月缺著,藏進了雲里,月圓支著肘想,那位四皇子就這麼位高權重麼?以至於江家要拼了命地巴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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