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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磐這才覺得自己又說了蠢話,忍下了怒意,賠著笑說道:「是老奴的不是,不該心急之下挑起姑娘的理——是老夫人吩咐奴婢把您請過去,問些村子裡的事。」

她回來的當晚,父親受了傷,想來祖母不會饒過自己,月圓知道自己早晚有這一劫,便也不準備抗拒,應了一聲。

「你帶路。」

鏡磐轉身就走了,月圓跟在後面,冰桃攙著她,輕聲附耳說道:「姑娘,老夫人叫你過去,定是興師問罪,姑娘何不找個理由避開?」

「哪裡避得開。橫豎我說不知道,祖母還能把我綁起來拷問?」

冰桃搖了搖頭,低聲道,「姑娘鬧明白一些事,還是儘早走的好。」

月圓能聽出她對自己的關心,輕輕撫了撫她的手,一路無言地走到了前廳。

丫鬟拉開了門帘,月圓跟在鏡磐的後面踏進門檻,還未及走到賀老夫人面前,一盞鬥彩杯子就嗖的一聲砸過來,準頭極好的砸在了月圓的額頭上。

月圓並未料到有此遭遇,

被砸中之後歪倒在冰桃的身上,一瞬的劇痛過後,月圓抬手一摸,摸了滿手的血跡。

身邊的丫鬟僕役紛紛跪倒在地,月圓忍痛看向高坐在堂上的祖母,見她一臉怒容,砸她的手還在顫抖,甚至同她四目相接時,大口地喘起氣來。

「好你個吃裡扒外的賊丫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江家哪裡對不住你,你爹哪裡對不住你!老身又哪裡對不住你?叫你勾結外人來打殺你親生父親?三年前你做下叫江氏蒙羞的事,老身念在你年輕,不與你計較,豈料三年反省,竟是叫你在外頭放縱本性,勾搭外男去了!早知如此,老身就不該叫你爹把你接回來,就叫你在外頭自生自滅……」

身邊遞來一張帕子,月圓接了,輕輕拭去流淌至眼睛上的血跡,向前走了一步。

「在莊子上,叫做勾結外男,到一枝園來提親的,送孫女兒入宮的,就不叫勾結外男了?打傷父親的人抓到了嗎?招供了嗎?若是當真供出孫女兒來了,祖母再打再罵也不遲,何至於一進門就對孫女下死手。」

賀老夫人護兒心切,以致於見到月圓便抄起了茶杯,豈料準頭竟然極好,將她打了個頭破血流,此時聽到月圓反問,難免懊悔。

她額頭這傷一時半會好不了,若是留了疤,還怎麼進宮!

屆時夫君定要大發雷霆,活剝了她!

她剛想到了這一點,堂下這女兒家像是料中了她的心事,又冷冷地開口了。

「孫女兒如今破了相,怕是入不了宮了。」

賀老夫人一時語塞,只一味地氣喘。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家裡的打算的?賀老夫人將視線投向她身邊的丫鬟冰桃,卻又否定了。

冰桃的娘癱瘓在床,受著府里的鉗制,年前又害過月圓,一定不會倒戈。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來不及細想這件事,賀老夫人一拍桌案,大發雷霆:「還敢狡辯!你爹爹如今臥床不起,疼痛難忍,你還有心思同祖母犟嘴?家裡那麼多待嫁的女兒,何至於要送你入宮?眼下你老老實實把外頭勾結的外男供出來,老身叫人去把這人綁回來,祖母必會替你遮掩,往後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

第44章 東安門下小啊嗚會救我們的

清白?清白!

在祖母這裡,清白就是拿捏女兒家的一道殺手鐧!

娘親被潑的髒水裡,流淌的全是清白兩個字,娘親被冤殺的那一刻,在頭頂盤旋的,還是清白兩個字!娘親死後的三年裡,清白也成了她的一道枷鎖。

娘親不清白,她也不清白!

去她祖宗十八輩的清白!

「依著祖母的話,孫女兒只要聽話、乖巧、依言行事,那就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如若孫女兒不聽話、不乖巧,不乖乖照辦,那就是不清不白的**、**?若是這樣的話,清白算個什麼東西!」怒火一點一點地攀爬上月圓的心頭,她任由著鮮血從額上流下,又順著面頰向下,使她看起來意志堅定,她冷冷地拋出最後一句質問,叫賀老夫人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申請流露出了些許恐懼。

「這麼說來,我娘當年的罪名,也許並非清白與否,而是不聽話、不乖巧、不願意與虎謀皮、不願意同流合污!」

她這句近似於怒吼的話,令整個前廳的人為之一震。

丫鬟僕婦們低下頭去瑟瑟發抖,賀老夫人的臉上青白交加,顯出了又是恐懼、又是憤怒的神情,她不由自主地向後坐著,手顫顫巍巍地抬起來,指向堂下的小女孩,氣的說不成話。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鏡磐,給老身掌嘴,狠狠地打——不,拿杖子打,別傷了她的臉!」

鏡磐得了令,一揮手叫來幾個護院,如狼似虎地將月圓摁在地上,順手抄過一旁護院手裡的棍棒,照著月圓的後背,一杖打下去!

月圓生生挨了一棍,痛的整個人都蜷縮起來,正等著第二棍的時候,一旁的冰桃忽然撲了上來,趴在了月圓的後背上,哀嚎著懇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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