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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時候不也是死裡逃生。奴婢家世代務農,祖上打下來的好底子,才能經受住十幾棍,後來要不是府里幾個姐妹拉扯,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月圓又是懊悔又是欣喜,此時也不忙敘舊,先將緊要的事說給她聽。

「我這回回來,是要弄明白兩件事,第一個,當時被誣陷與我娘私通的大夫,潘人語,我已經找到了他,此時應當被安排在妥當的地方。我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是誰去捉的奸,是誰捂了我娘的嘴,又是誰刺激我娘當場撞柱自盡。第

二,我爹拼命要把我哄回一枝園,究竟是為著什麼?」

「那一回看病,是老夫人把奴婢和浮玉兩人支使了出去,再回來時,就聽見了屋子裡哭天搶地的聲音。」宜舒淡淡地說著,好像無情無緒,「老爺是在我與浮玉進去之後,才進的花廳,那時候潘人語已被押了下去,只有夫人一個人坐著不動。」

她看向月圓,忽然笑了一下,「姑娘,夫人絕不會自盡,兇手是誰,其實你我心裡都知道。老爺權傾金陵,老太爺又是二品閣臣,弄死一位內宅夫人何等容易。真想查清楚了,姑娘有辦法報仇嗎?這一枝園,只要再回來,就不好出去了。」

月圓聽著她的話,後頸出了一層冷汗。

是啊,她有些太過天真,也太過執著於真相,才會頭腦一熱又回了一枝園。

可仔細剖析內心深處,當初她被趕出一枝園,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也許是有那麼幾分不甘吧,想要回來再看一看。

也許是覺察出了姑娘的懊悔,宜舒看向冰桃,示意她迴避一下,冰桃何等機敏,第一時間躲了出去。

「姑娘,上京城有一位先生,他與夫人有舊,聽聞他因學識淵博,博古通今,十多年前就被天子納了賢,姑娘若有心,也許可以去尋他。」

月圓聞言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他與我娘,有什麼舊。」

宜舒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附在了月圓的耳旁,低低道:「友情。」

此時已經二更天,黑夜猶如錦緞,光滑泛著微亮的光,在院子裡靜靜地流淌,月圓揣摩著友情二字,只覺得內心深處,有絲絲縷縷的遺憾生出來。

宜舒沒有再說話,月圓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宜舒,當年我被趕出城,一應內情都不知,此番既然回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明早一定有一場風暴等著我,你莫怕,只要我能走,必定會帶著你。」

宜舒在一枝園的後宅苟活了三年,若非當初沒有親眼目睹夫人的死,她可能也活不到現在,此時聽了姑娘的話,倒也沒有任何波動,只輕輕點了頭。

「姑娘既走了,何必又回來。不過既然回來了,也不必懊悔,奴婢在這裡苟活著,無非還是抱有一些僥倖,期望姑娘能有回來的一天,今日能等到姑娘,還有點恍惚,只是可憐了浮玉,隨著夫人去了……」

月圓感念她為娘親所做的一切,看著她略顯枯槁的神色,輕輕說道:「……想來上京那人同我娘交往很深,不然你不會寄希望與他。只是我有一些顧慮,不知道想的對不對——我娘因污名而死,不管是什麼舊,友情也好,愛情也罷,我娘她真的願意讓我去求助那個人嗎?」

宜舒知道姑娘的心結。

當初姑娘不過十二歲,就敢去衙門告狀,最後被抓回家,她不僅是為夫人的死痛不欲生,還極力想要洗清夫人身上的污水。

所以她抗拒這個所謂的故舊,生怕再給夫人的身後名再添上幾筆不堪。

「姑娘,老爺當年苦求夫人,迎回家中的確珍而重之,但他並非他自己口中那般純正高潔。他一邊貪戀夫人的容顏與高潔,一邊卻又被郗懷霜的溫順乖巧打動,夫人並非嚴酷之人,允老爺納妾,老爺卻顧及官聲,始終沒有將郗懷霜接回家。奴婢總在想,老爺明面上愛妻如命,可暗地裡卻四處留情,夫人一心養育姑娘,從不曾越矩出軌,到頭來還被潑了一盆髒水,這世道實在不公……」

宜舒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此時話說的淺顯,月圓卻聽了進去。

娘這一輩子得到了什麼呢?

賢名污名,對於她來說,都只是身外物,活著的人才在乎。

這時候夜風吹動了竹葉,沙沙的響聲像米粒在過篩,月圓想到了燕覆。

「我多想像燕覆那樣,說殺人就殺人,不必想那麼多……」

「燕覆是誰?」宜舒好奇地問道。

「一個喜歡我的人。」月圓說著,看了看竹林外的天,「我不告而別,他可能會等我,也可能會走,不管怎麼樣,我一想到他,就覺得底氣很足。」

第41章 枕里乾坤東宮哪裡是一般的皇儲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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