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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固一愣,方才察覺葛家大嫂誤會了他的意思,忙擺手道:「成親,我也不行啊。葛家大嫂,奧,葛家妹子,我是來向你打聽,江家小姐的去處的!」

第24章 苦楸稻田(入V公告)怎麼辦,我開始……

衛琢從正廳的窗戶一角看出去,視線落在門外昏倒在地的女兒家身上。

她在宮中縱橫這麼多年,再離譜的事都聽過、見過,卻從來沒見過如此不屈的人。

宮中人,無論太監、宮女,責罰的用具一擺出來,立時就軟了,而這位江小姐,哪怕被棍子打暈前,都在拼命反抗。

身嬌體弱,卻偏有一顆不屈桀驁的心,往後勢必要吃大苦頭。

婢女弦兒走過來,輕聲說道:「大家,江小姐吃不住痛昏了過去。她怎麼說都是撫台大人的親生骨肉,大家訓誡歸訓誡,做的太過火,恐怕——」

「這是江撫台交待的可行之事,不必擔心。」她想著江撫台交待她的話語,並不算慌張,「不過兩棍,至多教她暈過去,不至於有性命之憂。給她強餵一碗藿香正氣散就醒了,仔細別弄髒了衣裳,叫人看出來。」

衛琢吩咐完了,坐回了窗下,托腮靜思。

她其實不願做這種責罰人的事。在宮中,她常伴太后左右,跟著太后修煉了一身靜氣,平日裡也是常讀經書,對外界的事一概不問,只是既接了江家的差事,再看這女兒家一身桀驁,不調教好了送入宮,未來必定會給江家帶來災禍。

所以,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計較利害,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這般想著,衛琢閉上了眼睛,小憩片刻。

弦兒去後廚囑咐人盛了一碗藿香正氣散,端起來往院中送。江家小姐方才後脊承了兩棍,又在太陽下曬了幾個時辰,昏了過去,這會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一瓣從枝頭飄落下來的梨花。

她真擔心江小姐出什麼事,把藥碗放在一旁,叫一旁的婢女幫把手,把江小姐扶了起來,再行餵藥。只是藥汁太過難聞,江小姐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幽幽醒轉。

雖然醒了,可她的衣袖前襟都沾上了藥漬,很是醒目。

弦兒為月圓拍著後背,再看她的眼睛,只見猩紅一片,其中的憤怒情緒令弦兒為之心驚。

「江小姐,向衛大家服個軟,此事就不了了之。往後跟著衛大家讀書學佛,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月圓只覺渾身痛的厲害,尤以後脊更甚,胸口也喘不上氣來,像是內臟受到了衝擊。

她沒有說話,只站了起身向著正房裡看去,一時才向著衛大家所在的正廳說道:「除非殺了我,否則我永遠不服你的管教。」

弦兒看著這位江小姐倔強的側影,不禁嘆了一口氣,往門外去了。

她穿過了幾道門,最後從西側小門出去,左右環顧了一下清淨的小巷子,見沒有人在,便又提裙走出去,在大門前看到了那輛江家的馬車。

車把式在打盹,那個小丫頭在車下走來走去,眉頭緊鎖著,像是十分焦急的樣子。

弦兒撿了塊石子,用力往小丫頭那裡扔去,驚動了她。

雪藕看到了弦兒,立刻就奔了過來,急切切地問道:「好姐姐,我家姑娘怎麼還沒有出來?天都黑成這樣了。」

弦兒來不及和她寒暄,低聲說道:「你家姑娘吃了點苦頭,這會兒衛大家還不肯放她走,你在鎮上有沒有相熟的人,一起來叫門,衛大家興許會礙於情面放姑娘走。」

雪藕聽明白了,淚水就在眼睛裡打轉,她一抹眼淚,道了句好,「多謝姐姐。鎮上巡檢司有一位頭翁同我家交好,我請他一起來。」

弦兒嗯了一聲,急匆匆地走了。

雪藕心急如焚,原以為姑娘不過是去聽幾句教誨,卻不成想進去之後卻吃上了苦頭!

來不及生氣,她叫車把式帶他去和鳳鎮巡檢司,車把式卻充耳不聞,雪藕恨恨地罵了一句狗東西,旋即在街上問了人,往和鳳鎮巡檢司去了。

雖然鎮子很小,但雪藕還是跑了一株香的時間,才到達巡檢司,好在老天保佑,今夜正好是萬木春值夜,他正在司里的比武場上練槍法,聽說門外頭有位姑娘找,連忙跑了出去,見是一臉焦急的雪藕,頓覺不好。

「可是你家姑娘出了什麼事?」

雪藕急的說不出話來,萬木春心知不好,也不問了,往馬廄借了一輛騾車,帶上雪藕,邊行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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