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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巧?她來時一船的人死了,她身邊的舊人離開雍國,而且當日她生辰時,府上有刺客作亂。」有人發出疑惑。

發生的國都的刺殺與在平末的刺殺來自不同的勢力,後者已知道是司馬策劃,可國都的刺殺至今沒有線索。

只是幾柄來自宋國的兵器,得知一切後宋國派了使臣前來說明自己的清白,擁有仁義美名的宋國世子更是親自附上道歉信,言辭懇切得令人動容。

雍國最為堅固的城邑,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刺客是無法進入的。

最開始出聲的年長者說道:「為了安危考慮,先扣留了她,再攜帶畫像送到齊國,請求齊侯辨認王姬真偽。」

為王姬主婚的是齊侯,他在洛邑時見過王姬的真面目。

「還請諸位不要責備我不請自來。」門外傳來女子溫柔的聲音,她裊裊行來,出現在雍國宗親的面前。

正是處於輿論漩渦的王姬。

她的目光在雍殊面上停頓,隱蔽地頷首示意。

「君夫人方才說到我的侍衛長,他的父親任職於虎賁軍中,是我父王信任的臣子。」她眉眼彎起,似乎沒有察覺到屋內緊張的氣氛,「他已在門外,可為我作證。」

第35章「她人呢?」

「傳他進來。」雍仲廩說道。

雍識憂慮地看了一眼娕姜,他的母親本來志在必得,因為她今晨已經知曉了侍衛長的門口有馬車將眾多行李運出城外。

在看到侍衛長出現時,他們意識到自己中計了,祁碩並沒有在馬車中,他沒有與那名婢女一同出城。

雍識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的身體本就虛弱,此時竟有些搖搖欲墜,是娕姜緊緊掐著他的手臂才不至於讓他失去意識。

這種時候他不能倒下,不然他們便未戰先敗。

祁碩進門時,看到了那位坐在右後側的公子殊,他抬眸望過來的一眼,眼中似有暗芒。

雍仲廩的目光落在年輕的男子身上,他的模樣看著有些狼狽,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爭鬥,臉色亦有些難看。

是個不懂掩藏自己真實情緒的年輕人,這讓雍仲廩對他的態度有些淡淡,從洛邑來的人多如祁碩一般,未見對國君的半分敬重。

虎賁軍是天子的軍隊,深受天子信任,祁碩的父親是虎賁軍一員,即使雍仲廩不喜歡這個年輕人,但依然會認真聽他的作證。

「現有婢女指認王姬是他人假扮,你可認同她的證詞?」

雍仲廩凜冽的視線落在剛剛行禮起身的祁碩身上,在國君施加的威壓下,祁碩忍著胸膛的疼痛,回道:「臣從洛邑出發時便一直跟隨在王姬身後,若有人無端揣測王姬的身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難道是雍國對周王室的態度嗎?」

雍衡訝異地望著他,祁碩平日沉默寡言,對他的挑釁多無視而過,今天他的措辭卻十分嚴重,一下子將此事上升到雍國對周朝的態度上。觀察他的臉色,似乎從進門時便有些灰暗,像是經歷了什麼難捱的大事一樣。

娕姜向前坐直了身體,她發出一聲冷笑:「難道不是你早已背叛了周王室,夥同這個奴隸謀劃雍國社稷?」

她有些焦急地對雍仲廩說道:「君上,方才祭祀時新稻莫名掉落,這是雍國先祖的警示。他們意圖顛覆雍國政權,應該審問他們,查出幕後主使。」

「君夫人只憑一個犯錯的婢女證詞,便將污水潑到我身上,即使你立刻求助洛邑,派來使臣辨認,我也問心無愧。但要像審問犯人一樣對待我,我是寧死不從的。」王姬毫不畏懼地與她對峙。

見她說的這般嚴重,雍仲廩阻止道:「王姬不必擔心,寡人不會在無憑無據的情況污衊天子之女。」

「事到如今,只能按照叔公的提議,將畫像送往齊國。這一來二去花費時間需要半月,這段時間便委屈王姬留在岍邑了。」他做下決定。

王姬鄭重道:「還望君上還我清白。」

她腰側的印記通過藥物已經只剩下一層模糊不清的青色,無法再通過這個標記辨認上邊原本的信息。而她本就與薇姬有些相似,僅僅通過畫像,齊侯不會看出區別。

原本還想要求國君查明後懲罰君夫人,但是現在不是好時機,她看得出來國君想將這件事的影響壓到最小。

娕姜不贊同道:「君上……」

雍仲廩打斷她,他警告地看向她,娕姜只能訥訥閉嘴。

雍衡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湊近雍殊,低聲道:「沒想到竟然是君夫人污衊,她心思實在歹毒。」

他便不該再相信君夫人的任何言辭,在他小時候,她也曾污衊他的生母與人有私情,意圖將他們關入牢獄。

一直不曾參與的雍殊突然從坐席上起身,嚇了雍衡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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