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旁觀他的舉動,因為氣憤而呼吸急促,手掌緊握成拳。
雍殊將她的手指掰開,取出被粗暴動作扯下的幾根頭髮,他看著她精心保養的指甲,嘆息一聲道:「別折斷了。」
她的怒火便又平息下來。
再次遇到薇姬之後,雍殊發現自己回憶過去越來越頻繁,潛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觸及相似場景時便如雨後春筍冒出來。
現下她已灑脫離開,留下心神蕩漾的雍衡與不明情況的侍衛長。
雍殊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只是眼中的寒光未消彌。
雍衡摩挲掌心,他看了一眼女子離去的方向,心中的激動漸漸按捺不住。
雖然他不喜這女子對自己的不敬,也想要給她些教訓,但他不可否認自己想要獲得她的心思,看在她美貌的份上,先留在後院玩弄幾番,待膩了再送予他人。
-
雍衡循著方才那女子消失的蹤跡走到房屋背後,院牆與房屋牆壁之間僅有能容納兩個成年人的寬度,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小方帕子,意會地笑了笑。
帕子上的香味清幽淡雅,不似市井間只追求香氣的濃郁粗劣。倒是個知風雅的,雍衡原本只三兩分期待,此時不免拔高了些。
他已好些時間沒有得到合心意的女子,若此女伺候得好,他可以稍微心軟些。
阿瑤從他身後走出,她嫌惡地瞪了前面男人一眼,在他轉過身時又換作一副柔弱無依的模樣。
「公子……」她柔聲喚道。
這女子前幾次見面總對他愛搭不理,反而和一普通侍衛長定親,此時見她主動靠近,雍衡端了些架子,他從鼻孔哼出一股氣,不免嘲諷道:「原以為那祁碩尋了個鐘情之人,沒想到竟是個放蕩/女子。」
阿瑤垂下頭,仿佛被他說得羞愧,她喃喃辯解道:「他哪裡比得上公子的風采,鍾情一事需看對著誰,若是公子,我自是願意的。」
雖然在床榻間聽多了女子的柔情蜜意,但是雍衡依舊受用。
他緩緩走近她,低頭湊近了她耳邊嗅聞,待聞到和帕子上相似的香味時,心神一盪,頗有些猴急地想要將這女奴帶回府上,但他低頭看到一處時,眼中的著迷頓時化為凌厲。
阿瑤被他拉起手腕導致踉蹌一步,他盯著她緊握成拳的手掌,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想要帶走她時受到的抵抗。
這女子,本就不是誠心跟從他的。
「口是心非的賤婢,本公子豈是你可以耍弄的!」
阿瑤心中懊悔,這緊張惶恐時便喜歡掐手心的毛病竟然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要以身為餌誘惑這好色之徒,她還是擔憂自己脫身不得的。雍衡不似祁碩,祁碩即使心動,也不會罔顧她的意願。
她穩下心神道:「先前公子眼中只有王姬,我不能做破壞感情的惡人。」
「哦?那現在怎做得了?」
「我不願公子受到矇騙。」她猶豫了下,似在斟酌言辭是否得當。
雍衡心中生疑,催促道:「矇騙什麼?誰敢矇騙我?」
阿瑤懇切地望向他:「王姬可否暗示公子爭奪君位?」
「沒……」雍衡否定的聲音卡在喉嚨中,王姬明面上自然不好與他討論君位的相關事宜,但若說暗示,他不敢直接了當地否認。
好像有吧,在放鬆之餘的閒談,她偶爾談起世子的疾病,露出為他擔憂的模樣。
但王姬希望自己的丈夫是未來的雍國君主,她有這些想法並沒有過錯。
「公子難道認為她是為了讓你順利登上君位嗎?」阿瑤被緊握的那隻手放鬆地搭在他的虎口上,眼眸中似乎還含著對他的同情,「國君尚在,世子亦是,公子若有爭奪之意,天下人怕要懷疑公子的品行,臣民在這些謠言下恐會因不信任公子而擁立新君。她為何催促公子去爭那位置?只是為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女子的聲音輕柔卻篤定,雍衡本來只是興起聽她一辯,此時竟被她的假設驚出一身冷汗。
父君雖然寵溺他,但是他最重兄友弟恭,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怕又是一場劫難。
「你既然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這黃雀你可知是何人?」雍衡一心要知道這婢女在王姬身邊聽到什麼秘密,握著她的手掌更加用力。
阿瑤忍受手腕的疼痛,輕聲道:「便是公子的第二位兄弟,公子殊。」
「王姬從前幾次拒絕公子親近,現下卻一反常態,公子難道沒有懷疑過嗎?」
雍衡聞言恍然,確實是雍殊!除了他,其他兄弟年齡太小,如何與他爭奪?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