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中的孩子自然是宋子津的,怎麼可能是別人。
身旁腳步聲響起,微冷的指尖撫上她的額頭,溫憐抬眸,卻見徐逸之站在自己身後,垂眸為她揉捏眉心。
「表哥……」
齊望陵方才親近自己,這人都看到了,溫憐正想著如何向他解釋自己和齊望陵的關係,徐逸之先溫聲道,「前線傳來消息,宋將軍率隊奇襲敵營,砍了敵軍統領的首級。」
溫憐眸色微怔,沒想到他會突然告訴自己宋子津的消息,可未等溫憐回應,徐逸之又道,「恰逢雪夜,宋將軍騎馬時,被追趕的敵軍射中馬腹,他被甩至馬下,摔了左腿。」
「如今雖已痊癒,可傳回的消息說……」
他話音一頓,溫憐心上急躁,忙不迭追問,「說什麼?」
徐逸之嘆了口氣,抬手虛虛搭在她的肩膀上,勾起一縷烏髮,無奈道,「好似不小心傷到要害,之後怕是不能再人道了。」
溫憐聞言,提起的心瞬間放了下去,她後怕地撫著心口,未傷及性命就好……
見她不僅未憂慮,反而鬆了口氣,徐逸之眸色微深,又輕聲道,「若他回京,失了那方面的能力,阿憐可要改嫁?」
沒想到他會忽然往這方面講,溫憐看向徐逸之的目光也複雜些許,這種事終歸屬於閨房私事,他雖是自己的表哥,提起此事依舊令溫憐感到冒犯。
可徐逸之眸色平靜,好似真的很關心她一樣,溫憐才垂下眸子,輕聲道,「食色性也,但不止於性,況且人非禽獸,怎可為性而活,如今他在邊關征戰,我只求他能平安回京。」
至於那種事情,這人素來貪得無厭,壞了也好。
徐逸之聞言,見她眸色認真,他沉默半晌,竟兀得輕笑,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很不走心道,「是表哥多慮了。」
西北荒原,方開春沒多久,冰雪融化,冷硬的凍土也融為泥沼,十分難行。
烽火台的狼煙挺立削直,幾個守衛聚在火堆旁,撿起一旁的狼糞扔進火堆里,「你們說,宋將軍那玩意到底能不能立起來了?」
一旁的守衛聞言,抬腳踹在他身上,冷聲道,「皮又癢了,不怕傳到將軍耳朵里,到時有你好果子吃。」
「哎呦,我也只是問
問。」
他越說越來勁,煙囪里的糞草刺啦刺啦響,充斥幾人的耳朵,乃至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們也未聽見。
站在不遠處的都尉聽著他們的葷話,越聽越心驚,他小心覷著身旁人愈發陰沉的臉色,終究忍不住冷咳一聲,斥責道,「不好好幹活,一個個都亂講什麼?」
幾人聞言,霎時回頭,在看見不遠處的男人時,嚇得臉色煞白,齊刷刷跪了下來。
「各領二十軍杖,滾去搬糧草。」
趕在身旁人發火前,都尉連忙開口,把他們趕走,幾人不敢過多逗留,連忙領罰離開。
「這謠言已經傳到何處?」
都尉猶豫片刻,才遲疑道,「將軍那日砍了那畜生的首級,他們幾次報仇無果,便造謠將軍不能人道,眼下……軍中眾人都知曉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地里。
宋子津緊攥拳頭,他說近日為何幾個將領一見到他,就眸色複雜,還說些什麼似是而非的話。
什麼可憐夫人了,讓他不要太傷心,還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
宋子津猛地抬拳,砸在一旁的城牆上,勒令眾人不得再議論此事,否則他親自處置。
他被刀劍砍傷時,都未如此氣憤,宋子津如今只希望,這種謠言不會傳回京中,被溫憐知曉。
本來這人便惦記著改嫁,若知曉此事,怕是未等他回京,便同外面的狐狸精再續前緣。
過了半月,宋子津正在營中同人議事,部署幾日後的攻城時,守衛呈上一封書信,說是宋府送來的。
他沒有一封一封看,而是全部拆開,順著落筆尋找溫憐的書信,搜尋無果後,他眉頭緊皺,壓著眉間戾氣讀宋老將軍的書信。
他面色些許煩躁,卻還算冷靜,可等讀到那句他們已經知曉他的事情,讓他放寬心時,宋子津瞬間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嚇得眾人渾身直顫。
他們?他們都有誰?
宋子津緊攥拳頭,恨不得現在率軍把對面那幫畜生全殺了,連夜回京告訴溫憐,他男人好的很,狗屁放寬心。<="<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