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柔果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或者說,她用另一個問題,來覆蓋了這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可以的。」
海陵吻著她眼角下的肌膚,
「只要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達成。」
比吻更無法隱藏的是淚。
海陵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咬了上去,牙尖帶來了一點刺痛後,淚水滴落的濡濕在她肌膚上暈開。
「求您,求您……」
他緊緊抱著寧汐柔,低語的姿態比祈禱還要虔誠。
「一定要想,再見到我,可以嗎?」
這個問題,又或者說是請求,依然沒有得到答案。
寧汐柔摟住他的肩膀,仰頭吻了上去。
吻與欲望糾纏,在也許可以被稱為愛的海浪中翻湧起伏。
寧汐柔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想要見到他。
她只知道,
在這一刻,她不希望看到他的眼淚。
柔軟的天鵝絨凹陷出兩個人的形狀,
像是擁抱,又像是抵死纏綿後,無法再被分割的荊棘花。
寧汐柔抬手,撫摸著海陵胸口處的圖騰,
那像是一顆破碎的心臟,也像是一隻等待著睜開的眼睛。
潮水淹沒了理智,在最後擁抱,彼此侵占的瞬間,她閉上眼,仿佛聽見了一陣囈語。
是深淵的聲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寧汐柔枕邊已經沒有了海陵的身影。
她對此顯然並不感到驚訝。
坐起身時,手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晃動。
她低下頭去看。
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時被繫上了一條繩結。
紅藍黑,三色絲線纏繞著,這是一個很精巧的升級,上面無盡重複的圖案,正是海陵胸前圖騰的一角。
「就這麼害怕我把你忘記嗎?」
寧汐柔不自覺勾起唇,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她抬手,摸了摸繩結上凸起的圖案,回憶起海陵那看似溫吞卻暗藏兇狠的吻。
她想,
自己是希望再次見到他的。
寧汐柔能感受到,經過昨晚之後,她身體裡的力量更加穩固了。
海陵昨晚一定要留下來,是為了這個嗎?
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後,寧汐柔受了兩次傷。
一次是在夢中,被深淵眼淚化作的雨而灼傷,那讓她幾乎耗盡了所有魔力,只能勉強支撐擬態。
另一次,則是被戎淵推下由淨化之力化作的沙漠。
和死了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全身的血肉骨骼盡數被融化,然後……
然後,她得到了這副新的骨骼,
獲得了前所未有強大的力量,也不再懼怕於淨化之力給她造成的傷害。
只是這份新生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並不穩固,
寧汐柔原本打算硬撐過去,但海陵出現了,他所奉上的虔誠,信仰和愛欲,是絕佳的養料。
有了這些養料,寧汐柔才能鞏固自身。
海陵……
是為了這個才一定要度過那一晚的。
戎淵,
又是為了什麼才將她推下沙漠?
寧汐柔垂下眼,手搭在繩結上,想起在墜落瞬間,她看到戎淵臉上的表情。
他像是在等待審判,又好像已經等到了自己的解脫。
換上便於行動的衣服,寧汐柔推開門,離穢已經在外面等著她了。
離穢看只有寧汐柔自己出來,下意識的視線往她身後瞄了一眼,大概是在尋找海陵的身影。
但裡面是什麼也沒有的。
這讓離穢的表情顯然有些疑惑,不過,她也並沒有開口問發生了什麼。
「走吧。」
寧汐柔顯然也沒有要為她解開這個疑惑的意思,只是說道。
二人於是往深淵的方向出發。
在這個倒影世界,或者說,空白副本當中,沒有任何的故事線和主線。
也沒有任何可以被稱之為遊戲規則,又或是副本機制之類的東西。
甚至離穢的玩家身份都沒有得到副本的承認。
沒有任務,這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沒有任務,就意味著他們其實失去了離開副本的鑰匙。
在以往的所有副本當中,玩家們一定會得到一個清晰明確的主線任務,
而這個主線任務實際上就是一個如何離開副本的途徑。
沒有了主線任務,就相當於玩家們被鎖進了一間密室里,可卻沒有告訴她們要如何去找到離開密室的鑰匙。
寧汐柔和離穢如今就在這樣的密室里。
暴力突破是不行的,這一點昨天她們已經嘗試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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