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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死了。」

寧汐柔笑了笑,指尖順著他的眼角滑下,落在他的臉頰邊上。

「我為您活著。」

他說著,雙手捧上她的手腕,

「瘟疫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寧汐柔任他捧著,又問。

「瘟疫沒有之後,只有在瘟疫中發瘋的人。我的確在後面又醒了過來,但

是除了自己的使命,我什麼都不知道。」

海陵搖頭。

「你的使命?」

寧汐柔重複了一遍。

「嗯,我要守護這幅軀殼,直到您回來的時候。」

海陵說。

「是給你的使命?」

寧汐柔問。

海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可能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用眼睛觀察世界的能力,反而會對來自它者的視線更加敏感。

寧汐柔感受海陵的注視,很堅定,又似乎蘊含著一點悲傷

她知道了。

「是我給你的命令。」

她說。

「這樣殘忍的使命,如果不是因為這是您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我還能等到……我寧可真的死在那場瘟疫中。」

海陵嘆息著說。

「您的眼睛還痛嗎?」

他問。

沒有等待寧汐柔的回答,他吻上她的眼睛,濡濕,帶著一點微甜的腥氣。

是血的的味道。

「我存在於此的意義,就是這個。」

海陵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一個個輕如羽毛般的吻,將舌尖血塗到她依然泛著疼痛的地方。

與吻一起消弭於空氣中的,還有那份終於散去的痛楚。

這個人是她的鎮痛劑。

寧汐柔明白了。

「只有這個嗎?」

她笑著,挑起他的下巴。

即使目不能視,她的姿態依舊傲然,一如既往地,凌駕於萬物之上。

「不,您想怎樣使用我,都是我至高的榮幸。」

海陵的聲音微啞。

「我很好奇,木偶的身體,會有除了觸感之外,別的感覺嗎?」

寧汐柔的指腹點在他的喉結上,壞心眼兒地用指甲颳了一下,滿意地收穫了一聲短促的低吟。

「您想驗證,哪種感覺呢?」

海陵雙膝跪地,他仰起頭的時候,鼻尖剛好能夠擦過寧汐柔上衣的下擺。

她此刻穿著海村巫女獨有的裝束,一件繡滿了海洋圖騰紋樣的褂子,配上裙角繡著海浪翻湧的半身裙,裙擺有三層,層層疊疊,最裡面是一層柔軟的內襯。

內襯的材料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軟而滑,很舒服。

寧汐柔想起她在海神村度過的第一個清晨,那時候她也是穿上了這樣膚感的一件衣服。

她揚起唇角,打趣道:

「手藝進步不少啊。」

當初寧汐柔在海神村穿的那件衣服就是海陵自己做的。

估計這件也差不多。

從簡單款無袖長裙到繁複巫女服,海陵這十年內的裁衣水平進步不少,不知道繡工是不是也是如此。

「您貼身的東西,我總是不能讓別人接手的。」

海陵說。

他有一雙大而圓的眼睛,睫毛很長,濃密而柔軟,此刻刮過她肋骨的位置,寧汐柔的呼吸起伏停滯了一瞬。

看來木偶傀儡的身體,也能感受到蝴蝶落在肌膚上的癢。

還有什麼感受呢?

聽覺嗎?

竹編的椅子在搖動中咿呀咿呀地響著,臥室上空懸掛著的海神燈風鈴一樣,發出骨骼碰撞間特有的聲音,像是風中低語。

觸覺嗎?

蝴蝶向下飛去,顫動著翅膀。或許是海陵擔心她看不見扶不穩,雙手環在她腰間。他依然有著屬於活人的溫度,血液在身體中奔涌。寧汐柔幾乎可以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

又或許是嗅覺?

也許是在海邊生活,海陵身上有著海風的味道,但又不僅僅只是海風吹過,是月光吹過海面,夜晚的浪蔓延在沙灘上,暈開痕跡。

像是在愛人的肌膚上以吻來描繪名字時,對方的發梢滑落,落在鼻尖,很淡卻無法忘懷的香氣。

在五感中,視覺占據著最特殊,最重要的地位。

人先以眼睛觀察世界,建立自己對於環境的認知,然後再用其他感官去填補空隙。

失去視覺,就仿佛拿一張黑色的畫紙,將世界的全貌遮蓋住。

不管湊得多近,也無法透過紙面看見在那之外的東西。

於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事物的外在輪廓被掩蓋,但那些原本只處於「填補空隙」地位的細節,會變得如同畫紙上的彩色花紋,愈發得清晰、鮮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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