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蘭和薛如都以為是媒婆已經來報過喜。
卻不想,聽林秀娘說:「阿如今天跟柴公子見面可還合適?若是不合適也沒關係。今天有位沈公子過來,說是跟你認識,想向你提親。我問過他的條件了,也是一頂一的好。柴公子不成,換成這沈公子倒也不錯。」
她臉上帶著高興的笑,顯然對沈玉軒滿意得不行。
薛如看她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薛蘭也是一臉欲言又止。
林秀娘瞧著兩人奇怪的反應,似察覺到什麼不妥,臉上的笑意變淡:「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
薛蘭問她:「娘,你應該沒有答應那沈公子吧?」
林秀娘說:「那當然沒有,就算我想答應,也得阿如點頭再說。」
薛蘭頓時鬆了口氣,拉著林秀娘到旁邊,將今天的事、以及沈玉軒同薛如的事,都跟她說了一遍。
林秀娘一驚:「沈公子還去酒樓了?」
「娘,你關注點是不是錯了?」薛蘭無奈,「阿如答應了柴公子,拒絕了沈公子。而本該過來給柴公子報喜的媒婆沒有過來,過來的卻是沈公子。你難道就沒察覺什麼不對?」
林秀娘:「有什麼不對?沈公子還不想放棄唄。我瞧人家又年輕又俊俏,人也不錯,多給人家一點機會怎麼了?」
薛蘭:「......」
薛如嘆了一口氣,說:「娘,我既已答應柴公子,沈公子的事,你便幫我推了吧。還有媒婆,快些派人去找找吧,我怕她......算了,你還是先找找吧。」
她本想說,擔心媒婆出什麼事。但轉念一想,沈玉軒應該不至於做出太過分的事,頂多拘著媒婆,不讓她來報喜罷了。
林秀娘有些惋惜:「這沈公子當真是不要了?」
薛如點頭:「我若是與他有意,便不會答應今日與柴公子的見面。」
她說著,不知道為何,內心閃過一絲悵然。
但她與沈玉軒本就不合適,又何必在意。
薛如壓下心中的異樣,說:「我有些累了,先帶著粥粥進去休息了。」
林秀娘看著她離開,瘦條的身影,仿若還帶著幾分失落。
薛蘭在旁邊催:「娘,你快些去找媒婆吧。柴公子那邊,也等著人過去報喜呢。」
林秀娘啊了一聲,應和道:「是該去找媒婆。」
薛蘭等了一會,也不見她有所動作,有些奇怪:「娘,你在等什麼呢?」
林秀娘這才回過神:「嗯?你剛才說什麼?」
薛蘭一臉無語:「娘你不會還惦記著那個沈公子吧?」
林秀娘聽她提起這個名字,有些心虛。
不知想到什麼,她小聲朝薛蘭說:「我覺得阿如不像是真的對沈公子沒有意思的樣子,要不然媒婆的事,我們再等一等?」
薛蘭無奈:「阿如都說好了,又怎麼會反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
「再說了,就算阿如真的跟那沈公子之前有點什麼,她現在也已經放下了。」她催促著林秀娘,「還是趕緊先去找媒婆吧。」
林秀娘這才一臉依依不捨地出了門。
。
差不多快到未時,林秀娘從外面回來。
「阿如,阿如。」
她找到正在院中縫製衣裳的薛如,言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那媒婆我找到了,只可惜她摔傷了腿,這段時日怕是都出不了門。」
薛如抬頭看她,她臉上哪有一點惋惜的樣子?嘴角分明還帶著幾分壓不住的高興。
「是自己摔傷的?」薛如問。
林秀娘點頭:「我聽媒婆親口說的。她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石子,崴了腳,磕在台階上,才受傷的。」
這一連串的說辭,似乎並無什麼不妥。
薛如垂眸看向手中還未縫製完成的衣裳。
原本她打算給柴吏縫製幾件新衣,當做自己的心意。
但現在看來,她與柴吏的婚期,恐怕亦如這衣裳般,要無疾而終了。
「我知道了。」薛如將手中的布料放下,針線、剪刀等東西,也收回籃筐中,不打算再做。
林秀娘說:「你與柴公子的喜事,怕是得延後一段時間再議了。」
平縣雖然地方小,但也十分注重禮儀。這請媒人說親,斷然沒有更換媒婆的道理。
所以她們便只
能等媒婆傷好後,再重新商議兩人的事。
這其中耗費的時間尚且不明,沈玉軒定然也不會讓媒婆就這麼順利地恢復。
也不知那媒婆收了多少錢,肯下這麼大功夫。
薛如站起身:「娘你幫我找人去柴家說一聲,我與柴吏的婚事,就這麼算了吧。」
她端起桌上放置針線工具的籃筐,往屋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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