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卿卿知我意否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8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故而,他也並不惱,只一個眼神示意下,夜闌面無表情地斷了丹陽王兩隻手。

嘶吼般的慘叫幾欲破開人耳膜,便是這樣一人仗勢覬覦他的女郎,再狠的折磨落在其身上都不夠解他心中陰鷙的惱意,但他的理智尚在,他一點一點地問,中途也不曾讓丹陽王有痛暈過去的機會。

可越是問,沈遐洲的容色也越發沉肅,丹陽王是有反心,可不是在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從因王靜姝跑至洛京,被長公主發現其拉攏南地士族敲打時,丹陽王便暫停了許多的動作,只時時將一腔怒意記在了王家六娘身上。

丹陽王在千秋宴時派人入京獻禮,那些獻禮的衛士得了丹陽王的授意,喬裝打扮留在了洛京,以便尋得機會,將王六娘子抓回建業折磨,但王娘子一直不在京中,他的人也便暫留在洛京,也是等待那月余時日,有人通過這些衛士聯繫上了丹陽王。

那人願意為丹陽王提供幫助,只求與其交好,來日成事能得個一官半職就好。

丹陽王被其捧得又生了志氣,再次不服長公主一個女人掌著天下權,且那人還為他提供了不少切實的好處,傳遞了諸多消息,贈送了諸多金銀,還願幫他綁得王娘子。

這也就有了那一日第一批對王靜姝搶掠的黑衣人,且也是自那一日後,再不曾收到幫他之人的任何口信。

他驚覺不對時,朝廷已對他有了動作,那時,他方回過味來自己成了別人局中的棋子,他無路可走,也不可能拿自己是被陷害的為開脫,只因除卻被引導外,其他皆為真,唯有反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沈遐洲不用多辨,便知從丹陽王口中審出為真,而那人是誰?

他腦中閃過許多可能,又在一一划去後,定在了呂相與惠王身上,尤其是惠王,只因呂相根本不會給長公主提拔寒門的機會。

會這般費心,且熟知長公主與他的唯有惠王了,至於刺殺一事,無論他當初是死是傷,亦或是選擇暗中處理了那批黑衣人,最後的結果都會指向這場戰事。

惠王到底是在為誰做嫁衣?

沈遐洲腦中想得越發多,可以肯定的是惠王不會如丹陽王所言,為了一官半職,他所謀定然極大——

他目色頓一下,想到了一些一直以來對惠王的存疑。

他立即打下手勢帶人離開,然還未極至府門,漫天箭雨朝他而來,有衛士在不防下連中數箭。

這絕非丹陽王的人!更像是征南的其他幾路人馬。

此次征南共有六路人馬,分別進攻塗中、夏口、武昌……其中他與沈桓直取丹陽王坐鎮所在江陵,今夜奇襲,也該只有他們這一路人馬知曉,可這些出現的兵將,無不說明,有人泄密,且行事有變。

「護郎君突圍!」嵇牧當機立斷,攔在前的身形也堅毅無比。

那些弓手換完一批又輪換下一批,短短的衝出路程不知倒下了幾多衛士。

黑魆魆的夜中布滿了寒光、血光,月色也像是染上了一層陰翳。

當沈遐洲等人衝出江陵府時,身旁百餘衛士,竟只剩下堪堪雙數,外頭並不比在裡頭被圍困的好,幾路兵馬混戰在一處,人與人早已殺紅了眼。

沈遐洲殺至一個小將領跟前,面色清寒,雙眼卻通紅如鬼魅,他收緊扣著將領脖頸的手,「何人指使的你們?」

那小將領腔中上涌的血沿唇角流下,目色卻詭異地亮,繃緊的手臂竟還有一擊之力,但在那一擊落下前,目色通紅的郎君先掰了手,「咔嚓」的骨骼脆響,將領徹底失去了性命。

郎君猶如自語般道:「沒關係,你不說,自然有人說。」

眾人只見,他們平日裡連殺人也乾淨整潔的郎君滿身浴血,折斷了一個又一個將領的脖頸,泛亮的長劍更是幾多穿透敵人。

但他們沒有被郎君的煞氣所懾,不知疲憊般地跟著郎君不斷往城門處殺去,那裡理應有大將軍沈桓的兵馬。

未及城門,他們終於遇上了接應他們的一隊人馬,是沈桓身邊的最得力的衛士杜從,他帶人一至,眾人瞬覺壓力小了許多。

杜從甫一見滿身沾血的沈三郎,也顧不上多查看,急著道:「郎君,你同我走,大將軍命我護你離開江陵!」

正說著的關口,他手中也並未閒著,斬殺了衝上前的他方兵將。

沈遐洲像是

猜到什麼一般,一言不發,只瘋狂殺著不要命般不斷衝上前來的敵軍。

杜從無法,緊跟拼殺在其後,急切地交代道:「郎君,我們的奇襲被人泄露給了其他幾路兵馬,他們根本無心征南,他們的目標是大將軍與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