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詔獄內,殷晟和妻兒被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牢房內。
魏國已入冬,這牢房更是陰冷無比,五歲的女兒夜裡便被凍的染了風寒,殷晟夫婦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燒的昏迷不醒。
殷晟的夫人周氏將年幼的女兒抱在懷裡,淚流不止,「夫君,妾身死不足惜,可咱們的蘭兒她才五歲啊……」
殷晟抱著周氏更是悲痛難忍,「夫人,是為夫的過錯才害得你和蘭兒跟著我受苦啊!」
牢房的門鎖被哐啷打開,裴洺打開牢門,殷樂漪摘下帷帽,急步走到牢房中,看見兄嫂和侄女狼狽的模樣,未語淚先流。
「堂兄,嫂嫂……」
「芙蕊?」殷晟喜出望外,旋即又想到他們如今的處境,立刻道:「芙蕊,你速速離去,莫要因兄長也被牽連,你快走!」
「兄嫂和蘭兒都被下了詔獄,我若置身事外,恐怕父皇在泉下得知此事也不能安息。」
殷樂漪在蘭兒面前蹲下,見她小臉通紅,摸了摸她的小手卻冰冷無比,「蘭兒怎麼了?可是病了?」
周氏哭著對她道:「公主,蘭兒染了風寒,大理寺的人既不肯給蘭兒風寒藥也不肯為蘭兒尋大夫,蘭兒這樣病下去妾身實在擔心她就此殞命啊……」
蘭兒聽到交談之聲,費力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來的人後,眼睛彎彎的笑,「是芙蕊姑姑來看蘭兒了嗎?」
蘭兒聲音有氣無力,卻還強撐著對殷樂漪露出笑容。
殷樂漪心疼的從周氏手裡接過蘭兒抱在懷裡,忍著淚意,亦笑著回應蘭兒,「沒錯,是芙蕊姑姑來看我們蘭兒了。蘭兒且再等一等芙蕊姑姑,芙蕊姑姑一定會把蘭兒從這裡帶出去。」
蘭兒窩在殷樂漪懷裡聽話的點了一下頭,「蘭兒會乖乖的。」
「芙蕊,我父王既然能發兵反魏,便說明他早就不在意我等的性命。」殷晟生了死志,哀切不已,「堂兄愧對你良多,你切莫再因我之事涉險。生死有命,我殷晟一條命死不足惜,蘭兒要怪也只能怪她有一個冷血無情的阿爺和懦弱的阿父……」
周氏聞言也不敢辯駁夫君,只得掩面默默流淚。
「堂兄,叔父有千錯萬錯,可你又有何錯?你不曾通敵叛國背棄大晉,更不曾為了一己之私將一族人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蘭兒和嫂嫂更是無辜。」殷樂漪勸慰道:「我不是叔父那般鐵石心腸的冷血之徒,做不到眼看親人身陷囹圄還能冷眼旁觀。」
「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也會想辦法護住一族人的性命。」
殷晟聽得殷樂漪的一席話,泣不成聲道:「是為兄懦弱無用……才讓妹妹竟還要為我的性命奔波……」
殷樂漪搖頭道:「我們是血脈至親。」
裴洺站在牢房門口,低聲喚一聲:「公主,不能再留了。」
殷樂漪抱緊懷裡年幼的小侄女,再撫一撫她的小臉,將蘭兒遞還給周氏,「兄長,在我尋到辦法之前你都要好好活著,否則再無人能護住嫂嫂蘭兒。」
殷晟連連點頭,起身相送,「芙蕊,救不了堂兄也沒關係……你要保護好自己,你安好才是最緊要的……」
殷樂漪含淚走出牢房,將帷帽重新戴上。
裴洺親自為牢房上了鎖,將鑰匙還回到原處後,護送殷樂漪一路走出大理寺詔獄回到馬車上。
「公主,我即刻便將府上的大夫請來為小郡主看病。」
殷樂漪卻婉拒了,「裴洺,你如今在前朝恐怕也是如履薄冰,能助我見他們一面我心中已十分感激,你切莫再涉足此事。」
裴洺仍是擔憂,「那公主可想好了要如何行事?」
「待我再想一想罷。」
裴洺見她眉眼含愁,知她的不易,便體貼的不再追問她此事,將她送回皇宮後,便折返回府。
殷樂漪在回絳清殿的路上,都在思考如何才能
解開他們如今的死局脫困。
她想了一路,回到絳清殿後和木槿換回了身份。
木槿心驚膽顫的關上殿門,將她扶回到銅鏡前為她拆下宮女的髮髻。
殷樂漪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忽然道:「木槿,為我重新梳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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