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方迎走魏
宣帝,陸乩野還站在庭院中。
傅嚴立在陸乩野身後,「屬下雖然提前調開了馬場周圍的人,但公子今日還是不該在馬場現身。要是被陛下的眼線察覺,對公子的計劃百害而無一利。」
陸乩野踱步而行,漫不經心地道:「傅嚴,你近日似乎極愛置喙我行事。」
「公子算無遺漏,行事一向縝密周全,屬下對公子的行事無不遵從,更不敢置喙。」傅嚴在陸乩野身前跪下,「只是公子如今每每遇上芙蕊公主之事,便有些亂了分寸。」
陸乩野聞言,似笑非笑的睨一眼傅嚴,「看來本將前幾日調你去軍營,罰的還不夠。」
傅嚴面不改色,「公子並非公私不分之人,調屬下去軍營也算不上懲罰。但屬下不解公子為何次次因芙蕊公主失了章法,難道在公子心中芙蕊公主——」
傅謹一個箭步及時趕到,把兄長傅嚴的頭用力按了下去,止住兄長接下來的話茬。
另一手又將帶來的錦盒呈到陸乩野跟前,笑著打圓場,「公子,這是絳清殿送來的東西,保不齊便是芙蕊公主親手為公子準備的,屬下特意為公子呈來。」
陸乩野瞥一眼傅謹,懶得拆穿他為胞兄解圍的意圖,伸手將錦盒接過,順勢走到庭院中的石桌前放下打開。
一共三個錦盒均裝著藥材,其中兩盒裝著略顯貴重的人參和靈芝。
陸乩野身在高門,自幼什麼稀奇物件沒見過,一看便知這兩棵人參和靈芝算不得上品,和各宮送來的那些珍品更是沒有可比性。
但又想到殷樂漪如今在魏國皇宮立足極為不易,能湊到這些藥材送到陸乩野宮裡,已是難得了。
更何況殷樂漪能為陸乩野送來藥材,說明她對自己也是肯花幾分心思的。
陸乩野唇角不自覺上翹了幾分,轉頭吩咐傅謹,「你明日讓人去庫房將那幾棵珍品靈芝和雪蓮拿出來,送到絳清殿去。」
他頓了頓,關上錦盒後又補道:「還有我那庫房裡的上品南珠,狐裘和數匹綾羅,都一併送去。」
傅謹領命,陸乩野又想起今日殷樂漪練了一日的馬,轉身又回了一趟殿中。
傅謹這才敢鬆開傅嚴的頭,傅嚴從地上爬起來,極為不滿的看向他,「阿謹,你不知規勸公子便罷了,反而屢助公子和芙蕊公主成事,你這般作為莫不是想推著公子誤入歧途?」
傅謹知道自家兄長性子一板一眼,但實沒想到竟是如此一板一眼的木頭,他扶額道:「阿兄,我就這麼同你講罷。若是我們不助公子和芙蕊公主成事,這才是推著公子誤入歧途。」
傅嚴更是不悅,「你這叫什麼話?我們公子可不是沉溺美色的俗人。」
「阿兄,你竟還不明白?」傅謹嘆了口氣,「公子若是會被色相所迷的俗人我們兄弟二人還要皆大歡喜,只管遍尋大魏去尋一位比芙蕊公主更美的美人回來,討公子歡心便是。」
「可壞就壞在,咱們公子這回是動了真心。」傅謹攀著傅嚴的肩膀,「你且看著罷,若公子遲遲得不到芙蕊公主的心,依公子那劍走偏鋒的極端性子,你猜公子會如何?」
傅嚴眉心緊皺的思索片刻,斟酌著開口道:「……公子大約,會瘋罷。」
「正是。」傅謹語重心長,「所以阿兄你往後切記,不能再在公子面前提芙蕊公主任何一個不好的字……」
傅嚴若有所思,沒有接話。
月上中梢,陸乩野熟門熟路的走過一道宮牆,進到絳清殿。他走到內殿外的窗戶旁,探手放輕了動作打開窗,掠身一進入殿內,便聞到一股極濃的香氣。
他聞出來這是殷樂漪睡前慣常點的安神香,但今夜這香氣濃的讓他聞著都覺得不適,遂走到香爐前一瞧,見這安神香竟是比往常還多點了一支。
陸乩野取出安神香反手插進香爐里掐滅,斂了聲息步入內殿,見那藕粉色的床帳里,影影綽綽的透出少女輾轉反側的身影,便知她還未沉眠。
點了這般濃的安神香,竟還是不能讓她入睡。
「殷姮。」
陸乩野闊步走到她床邊,撩開一邊床帳掛在手邊的鉤子上,被軟衾擁著的少女縮了縮頸子便不動了。
陸乩野在床榻邊坐下,手搭在腿上撐著側臉,饒有興致道:「你若要繼續裝睡下去,我不介意就在你殿中坐到天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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