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床榻上坐起,忙不迭的為自己穿衣束裙,陸乩野從後方擁住她的身子,偏頭逐吻她的臉頰,「你我二人又不是見不得光,發現又能如何?」
殷樂漪拉高衣衫的手一頓,她和陸乩野如今的關係若非要有個定義,盟友才是最貼切的。他們各取所需,他救了她一回,他想從她身上討些利和甜頭,她若不給反倒顯得她扭捏言而無信。
給了他這一次,她在面對他時,也不必再感到愧疚了。
這般想著,殷樂漪束帶的手垂了下去,輕聲道:「那你快些……」
從前陸乩野想和她親近,哪一回她不是百般推脫抗拒,乍一聽見她鬆口答應願意迎合自己,陸乩野只覺體內的**噌的被點燃。
陸乩野摟住她的身子按在自己腿上,一面親吻她的長頸,一面道:「對著你我素日何曾快過?殷姮,你要想我快些,不如試著主動勾一勾我。」
許是因為在吻她分不出神,他的語調拖得極緩,尾音的那一個勾字更是拖得綿長無比,聽到殷樂漪耳朵里便極盡蠱惑之意,仿佛真有把鉤子在鉤著她按照他的話去做。
而殷樂漪想起素日與他的情事,他沒有一次不將她磋磨到筋疲力盡的,她此時不想和他糾纏那般久,只想早些離開。
殷樂漪往後縮了縮頸子,雙手扶住陸乩野的肩膀,「……我要如何做?」
陸乩野從她肩窩裡抬起頭,既驚訝她今夜的一反常態,又迫切的想要感受她的主動。
他抑住想將她拆骨入腹的念頭,身子慵懶地往床頭一靠,掌著細腰的手指沿著她細膩的腰線上下摩挲,另一隻手指點了點他的薄唇,循循善誘:「你再主動些,勾一勾我。」
殷樂漪忍住羞赧,試探的將唇印在陸乩野的唇上。她保持著兩唇相貼的姿勢停頓了片刻,腰又被陸乩野不輕不重的握了握,催促的意味明顯。
她便又學著他痴纏她時的吻,將舌尖一點一點送入他的唇中,勾住吮吸。
陸乩野感受到少女的不得章法,她每一次的吮吻都又緩又慢,回回都在即將勾住陸乩野的心神時又縮回去,明明青澀無比,卻像是在故意隔靴搔癢的撩撥於他。
他喉結無聲滑動,將頭往後退了半寸,一條銀絲從他們唇齒間相連又斷開,落回到少女紅艷水光的檀口上,她眼含迷茫的望著他,似是不解他為何要突然中斷這個吻。
陸乩野摸一摸她柔軟泛紅的唇瓣,嗓音里透出幾分暗啞:「再吻下去,主動權就不在你手上了。」
他握住少女的腰肢往上抬懸空幾寸,「我腹上有傷,不宜多動,這回換你來。」
言畢,他又忍不住偏頭含咬她白皙的耳垂,「主動權在你手上,你想快便能快,想慢便能慢。」
殷樂漪避開他身上的傷口,雙腕撐在他的肩頭,掛在腰上的裙擺如花瓣在空中舒展又落下,掩住她二人交纏的身形,頭頂上方傳來陸乩野似饜足似暢快的一聲悶哼。
少女的柔軟的身子貼在陸乩野的胸膛,一雙皓腕緊接著纏上陸乩野的脖頸,她將下巴抵在陸乩野的肩頭,緩慢輕柔的起落。
陸乩野看不見殷樂漪的臉,但她今夜的乖順和迎合已經足以將陸乩野的心房都填滿,何謂身心合一,靈肉相貼,大抵不過如此。
他幾乎能夠篤定自己在殷樂漪心中有一席之位,或許還不止,她一定也喜歡他,否則她又怎會如此主動如此乖的將自己交付在他手中。
「漪漪。」陸乩野情難自已的喚,側著頭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側頸,不厭其煩,「漪漪……」
殷樂漪一張臉頰早已染上情色的紅,柔情眸中更是水霧迷茫,濕潤一片,唯獨眼神格外的清明,和陸乩野陷入雲雨的沉淪不同,她好似沒有一絲一毫的淪陷。
直到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她癱軟到陸乩野的懷中,攀著他的脖頸,有氣無力道:「我不要有身孕……」
她粉面含春,紅唇微張,烏黑的鬢髮濕潤的貼在頰邊,整個身子仿佛從水裡淌過似的,惹人憐愛至極。
陸乩野抑住心底試圖摧折她的蠢蠢欲動,在她額心處吻了吻,遂了她的意:「好。」
重明宮亮若白晝,殿內燭光火影,交疊的身影在帳中澄澄如明,滿室關不住的旖旎春情。
翌日落了小雨,寒風凜冽刺骨,有了幾分冬日的兆頭。
日上三竿,殿中一夜的燭火早已燃盡,陸乩野方清醒。
他將手臂往身側一探,尋了個空,本還半闔著的眼帘瞬間掀起,卻見自己身旁空空蕩蕩。
昨夜溫香軟玉在懷如同一場夢,少女主動迎合的畫
面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可她卻這般不聲不響的離開,而陸乩野竟也沒有絲毫察覺到她的離去。
陸乩野抬手撫了撫眉骨,自蕭家變故後,他睡眠便變得極淺,防備心更是變得極重。除了不與人同榻共眠外,夜裡更是不容人近身伺候,燭火也要一直點到天明,讓他足以捕捉到夜裡的任何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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