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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卿,娘娘說今日秋高氣爽,便邀您一同去御花園逛一逛。」

裴洺作揖道:「微臣謹遵娘娘懿旨。」

不多時,貴妃從殿內移步走出,身側親昵的挽著一個少女。

少女體態輕盈,著一身鵝黃裙衫,飛仙髻上簪著兩朵清雅簪花,兩條髮帶穿過髮髻妝點在腦後,她淡妝櫻唇,氣質脫俗,兩條髮帶在她身後隨風飄搖,更襯的她靈動嬌俏,翩然欲仙。

似是察覺到裴洺的視線,少女向裴洺淡淡的投來一眼,裴洺回神行禮,「見過娘娘,見過殿下。」

「裴少卿快快請起。」貴妃抬手,「且隨我母女一同去御花園罷。」

「微臣領命。」

一路上貴妃興致頗高,有意無意將話引到殷樂漪和裴洺身上。殷樂漪不想拂了母親的意,待裴洺雖算不上熱絡,倒也不算冷淡。

等他們到一處亭子裡剛坐下,貴妃便起身,「本宮去前邊看看新開的菊花,你二人在亭中喝喝茶歇一歇。」

她有意讓殷樂漪和裴洺獨處,留了幾個宮婢守在亭外,自己則去前邊賞菊,離他們二人算不得遠,一回頭便能瞧見。

殷樂漪和裴洺面對面坐著,殷樂漪對他沒什麼話好說,裴洺雖有滿腔的言想與她講,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講起。

最終,還是裴洺先打破了沉寂,關切道:「殿下這幾日在宮中可還習慣?」

「有勞裴少卿掛心,我有母親在側自然一切都是習慣的。」殷樂漪客氣疏離,「母親在宮中獨木難支,幸而有裴少卿還願意幫襯母親尋找芙蕊的下落,芙蕊多謝裴少卿。」

「殿下折煞微臣了,助娘娘一臂之力是微臣的本分,更何況尋回殿下亦是微臣的心愿。」裴洺發自肺腑,「如今能見到殿下平安歸來,微臣便心滿意足。」

他言辭之間一片坦誠,只求殷樂漪平安。可他裴氏一族通敵叛國在前,殷樂漪心中實難放下這件事,待裴洺一如從前。

她沉默良久,重新開口:「多謝裴少卿,只是我如今身份尷尬,裴少卿還是莫要在人前再喚我殿下了。」

母后雖是貴妃,但殷樂漪卻不是魏國的公主,在這宮裡她需得謹言慎行,半步也不能行差踏錯,否則傳到魏宣帝耳朵里,便給了魏宣帝除掉她的由頭。

「是微臣思慮不周了。」

「無妨。」

裴洺重新打量殷樂漪,見她神情淡淡,與他記憶中時常巧笑嫣然的模樣大相逕庭,猜想她定是在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陸乩野蒙蔽聖聽,違背聖意。朝中的大臣這幾日每日都在上奏彈劾他,陛下雖還未下旨定他的罪,但他即便僥倖不死,他驃騎大將軍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屆時他被貶為庶人,也算是罪有應得。」

殷樂漪垂下睫羽,端起面前的清茶掩面茗了一口,輕聲問道:「他可有上折自辯?」

「他這幾日都不曾來上朝,眾目睽睽,鐵證如山,他便是自辯也無用。」

陸乩野私藏芙蕊公主,裴洺恨不能將其手刃,這段時日一直派人盯著驃騎大將軍府的一舉一動。

「他大約也知曉自己大限將至,這幾日都待在他的府邸里侍弄芙蕖花,一個都城的芙蕖花都被移植到了府上,可活不過兩日便盡數凋謝。」

「他為得一池盛開的芙蕖,又派人千里迢迢去嶺南尋。秋日裡尋夏日開的花,違背天理倫常,定是已神志不清了……」

殷樂漪握著茶盞的手指不由得收緊,陸乩野是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劍走偏鋒,行事極端。

他若當真是神志不清她還要謝天謝地,可陸乩野非要挾著那一池的芙蕖花不放,難道便只是純粹的想在秋日裡尋一株活的芙蕖花嗎?

可他尋到了又能如何?

陸乩野即便不想放過她,他們也不會再有接觸的機會。

殷樂漪往後要在這魏國宮牆中做一個身份尷尬的公主,而他陸乩野只會成為一個失了官職和寵信的凡夫俗子。

他不再是魏國的將星,也不再是手握兵權的少年將軍,更不再是權傾朝野的肱股之臣。

陸乩野前二十年所有的功績和名聲,都毀在了殷樂漪的手上。

這何嘗不是陸乩野掠她大晉城池,殺她大晉士兵,折辱大晉公主該有的報應。

裴洺身為外臣,不宜在後宮多待,陪同殷樂漪與貴妃逛了半個時辰後便告退了。

回到雍華殿,用過晚膳沐浴之後,殷樂漪躺在母親的床榻上與母親同枕共眠。

她這幾日都是如此,跟個孩童似的黏母后黏的緊。

可今夜她還未睡上片刻,宮婢便匆匆進殿來稟:「娘娘,陛下今夜要來娘娘寢宮歇息。」

貴妃只得攬著殷樂漪從床榻上坐起,對她和顏悅色道:「樂漪,你今夜便在偏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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