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再繼續委曲求全的留在陸乩野身邊。
殷樂漪緊咬著下唇,屈辱的淚珠從眼尾落下,腰肢被撞的失了力,她腿一軟身子險些滑到地上,被陸乩野撈起腰肢轉回來正對著他。
陸乩野看見她腮邊的淚,聲線發沉的厲害:「殷姮,你又哭什麼?」
殷樂漪咽下委屈,雙腕抱住陸乩野的脖子,「我看不見你的臉,又想起方才自己孤身一人在街上走……」
她抬起身子迎合陸乩野,依賴的將下巴靠在陸乩野的肩頭,「陸郎,往後都不要丟下芙蕊一個人了……」
陸乩野心神微怔,縱使他們已行過數次魚水之歡,但從來都是陸乩野強勢的迫著殷樂漪和他痴纏,她從未主動撩撥過他,更何談迎合他。
此刻體會過她的相迎,陸乩野方知他從前的單方面一味索取有多麼的索然無味。
他緊緊摟抱住懷中少女的嬌軀,吻她頰上淚珠,嗓音粗重:「漪漪,我不會丟下你。」
少女雲鬢里別著的並蒂芙蕖簪從她鬢髮里緩緩落下,殷樂漪伸手接住,簪子靜靜地躺在她白皙的掌心裡。
窗外煙火璀璨未停,綺麗的光影在簪身上流轉,簪子的每一處都巧奪天工,精緻無比。
和她從前的那支幾乎一模一樣。
窗戶被抱著她的少年合上,光影褪去,簪身變得暗淡。
陸乩野攬著她重回床榻,她再無力去握那支簪,心中想的卻是即便一模一樣,這支簪子也不是她從前的那一支。
昆明池上一夜絢麗,煙火亮徹魏國都城,深夜方休。
翌日,襄王當街遭遇刺殺一事震驚朝野,魏宣帝大怒,下令大理寺徹查此事。
裴洺被重重的敲門聲喚醒,「裴少卿!裴少卿!有急案……」
他頭疼欲裂的從床榻上坐起,「莫要吵鬧。」
「裴少卿,這可是關乎刺殺皇嗣的大事,還請您趕快出來去查明此事!」
裴洺甩了甩頭清醒,勉力回憶著昨日的夢境。
他昨日夢到了芙蕊公主,他與公主殿下交談,還逾矩的將公主抱進懷中。摟著心上人入懷的觸感太過真實,裴洺從床榻上走下去開了房門。
「裴少卿,您總算醒了!快跟我走罷……」
「不急,我還有件要事。」
裴洺招來酒肆中的小二,詢問道:「昨日我醉酒後房中可進過什麼人?」
小二回憶道:「除了郎君的兩位同僚進過之外,再無旁人,」
裴洺不信昨日的公主只是他醉酒後臆想出來的美夢,他又問道:「那我兩位同僚走後,我的房中可出現過什麼異樣?」
「郎君的房中昨日碎了一隻花瓶,我們聽到聲響後便派人進來清掃了。」
裴洺沒有打碎過花瓶的記憶,他重新回到房中,仔仔細細的將每一處都搜尋過一遍後,在一個柜子里尋到了一支珍珠步搖。
裴洺目光灼灼的注視著這支步搖,幾乎可以斷定昨日的一切並非他的虛夢一場。
芙蕊公主還活著,他的公主殿下還活著,她昨日真的來過。
「近來沒有女客住進過這間房,怎的會有女子遺落的步搖?」小二納悶。
裴洺掩住心中動盪,不動聲色地將珍珠步搖藏進懷中,「是我買來贈給心上人之物,險些遺失了。」
結完房錢,他隨大理寺同僚一同走出酒肆,聽著對方講述昨夜都城中發生的兩樁大事,除了襄王被刺殺外,陸乩野竟封鎖城門出動了鐵騎,在都城挨家挨戶的搜尋。
裴洺詢問道:「他是為了替襄王找出刺客?」
「應當是,不然整個都城有誰能請動陸少將軍如此興師動眾。」
裴洺沉思,陸乩野年紀輕輕便少年得知,行事狂悖眼高於頂,向來只有陛下的命令能請動他。若是陛下下令倒他出兵也算合理,若只是因為襄王而出兵,便有些奇怪了,且他在朝中並未聽說過陸乩野與襄王有私交。
公主從他眼前出現又消失,陸乩野興師動眾尋找刺客……裴洺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總是出現在陸乩野身側的女子身影。
無論是在教坊司還是大理寺,陸乩野的妾室從未在裴洺面前露出過真容,但裴洺卻總是覺得他的妾室極為熟悉,甚至將她錯認成過公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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