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山坡上,幾個便衣男子遠遠地往這裡走來,殷晟忙對殷樂漪道:「那是換崗的魏兵來了,你是我們晉國皇室唯一的正統,你的身份在魏宣帝眼中比我們貴重許多,你往後不必擔憂我們安危,不要再涉險來此處。」
殷樂漪與堂兄在此處已相談甚久,她身後雖有陸乩野庇護,但她的身份的確不能在這裡久留,以免讓魏宣帝知曉堂兄他們與該「失蹤」的她暗地裡有往來,徒惹事端。
「堂兄,那你們多保重……」
只見殷晟忽然從腳邊摘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親手為她簪在了鬢邊,「再過兩日便是立夏你的生辰,堂兄如今送不了你名貴首飾,便摘一朵這花贈予你,願你笑顏永駐,喜樂長隨。」
殷樂漪含著淚,「多謝堂兄。」
殷晟為她放下遮面的紗簾,忍淚笑道:「快些走吧,別耽擱了。」
殷樂漪縱使萬般不舍親人,還是不得不抽身離去。
她重回到馬車上,陸乩野撐著側臉正闔眼假寐。
殷樂漪不敢打擾他,摘下帷帽,掀起帷幔一角從縫隙里去看殷晟的身影。
陸乩野眼帘一掀,便見少女依依不捨的望著車外,鬢邊還多了一朵鵝黃的野花,襯得她整個人說不出的嬌俏。
馬車漸漸駛離,殷晟的身影再也瞧不見,殷樂漪這才不得不放下帷幔,將目光收回,落到她面前的陸乩野身上。
四目相對,陸乩野瞧著她的視線里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這樣的笑容是最攝人的,殷樂漪心中咯噔一下,不知自己方才又是哪一處招惹到了他。
她神情不自覺緊繃,輕聲開口:「多謝陸少將軍讓我能與親人相見。」
陸乩野只笑不語。
這更古怪了。
殷樂漪一時根本猜不到他究竟是為何陰晴不定的,膽戰心驚地問:「陸少將軍,方才芙蕊可是哪裡惹了陸少將軍不快?」
陸乩野餘光掃過她鬢邊的花,「何處來的?」
殷樂漪撫一撫鬢邊花,「是我堂兄贈的。」
陸乩野向她伸出手,她頓了一下,乖順的將手放到陸乩野掌心裡,由著陸乩野將自己按進他的懷中。剛一坐下,她便察覺到陸乩野身下的異樣,她臉頰霎時泛起緋霞,要從陸乩野懷中坐起,卻被他握著腰肢桎梏住,半分也動不了。
殷樂漪坐立不安難受得緊,不自在的抗拒道:「陸少將軍你這樣……讓我怎麼好好坐?」
陸乩野掌著她的後頸往下按,溫熱的吐息拂過她的鼻尖,「讓它安靜下來,你自然能好好坐了。」
殷樂漪震驚於陸乩野的暗示,她撐著他的胸膛,羞赧的拒絕,「不行,這是在馬車裡……」
馬夫還在外面駕車,風一吹帷幔更是會被掀起,屆時外面的人能將馬車裡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陸乩野不但未流露出就此罷手的跡象,殷樂漪更是感覺他那處傳來的異樣越來越強烈,令她無法忽視。
「殷姮。」少年笑聲里含著幾分沉啞,「你便是這般報答我的?」
他為她蒙蔽聖聽,瞞天過海的讓她得見親人,她卻笑著撲進旁的男子懷中,對他推三阻四。
「早知如此,在晉國時,我便該將你的親族屠殺殆盡。」陸乩野眼尾一彎,笑的人畜無害,「現在也不晚。」
殷樂漪一瞬間只覺毛骨悚然,她面前的陸乩野是個瘋子,這樣殘忍的事情他是做得出來的。
她忍下委屈和恐懼,小心翼翼的環住陸乩野的脖子,順從的吻上他的唇,「……陸郎,莫要同芙蕊置氣。」
第39章
塵埃殷姮,笑給我看。
已是春末時節,初夏的暑氣開始悄無聲息地瀰漫。
馬車內氣息凝滯,殷樂漪面色潮紅的坐在陸乩野的腿上,身子早已彎成一抹月牙,渾身香汗淋漓,鬢間的青絲濕潤的貼在她兩頰。
反觀陸乩野正襟危坐,面色如常,就連衣袍也是一塵不染,只一手握住懷中少女的腰肢固定住,另一隻手將她的臉從他胸口抬起,淡漠的問:「殷姮,你停下來如何讓我消氣?」
不知是因為熱還是旁的原因,少女的容顏連著頸子都泛出鮮艷的紅意,上襦領口凌亂的向兩邊敞著,露出的一點瑩潤肩頭都被浸染成了紅色,一身雪膚如白雪上點紅梅,艷的厲害。
她輕咬著下唇,不敢回答陸乩野的問話,唯恐自己松一點唇便抑制不住的發出曖昧的音,只能用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懇求的望著他。
美人眼波流轉,我見猶憐,任誰見了都該對她軟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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