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放開,你再繼續多換幾個姿勢從車上摔下去,便怪不得我了。」
陸乩野倒也乾脆,說罷便鬆開手。
山路顛簸,驢車更是晃的厲害,殷樂漪眼看著自己被顛的要往車下滑,一時竟只能抓住陸乩野胸前的衣袍,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陸乩野嘲弄她,「殷姮,你跟我犟什麼。」
她的犟在陸乩野眼中就像是笑話,殷樂漪緊抿著唇不語,青絲從背後散落到胸前,將她一張瓜子臉掩的更小,臉上的精緻五官更加集中,青絲雪膚,粉唇瓊鼻,未施粉黛,如一朵剛出水的芙蕖清麗動人,惹人憐愛。
獨獨眉眼含愁,像是有說不清道不盡的萬般委屈。
陸乩野瞧著殷樂漪這般神態,猜到她的愁眉不展,不過是因昨夜那場魚水之歡。
他懷中這位公主殿下,素日裡在他面前裝的乖順聽話,其實打心眼裡便對他充滿牴觸。又因著她那一身折不斷的風骨,每次與他親密之時,都仿佛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般。
可那又如何?
殷樂漪縱使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只能乖順的待在陸乩野身邊,做他的掌中物。
而他更有必要讓殷樂漪知曉,要想一直得到他的庇護,往後像昨夜一樣的情事,他們還會做無數次。
思及此,陸乩野按下她的後頸,銜住她的唇。
殷樂漪驚慌的別過臉想要避開陸乩野的吻,後頸卻被陸乩野強勢的鎖住深吻。她避不開更不敢發出聲音,極怕被駕車的老伯撞破陸乩野正在對她行的事,只能憋屈的承受。
少女唇瓣柔軟如雲,更教陸乩野惡從心起,在她下唇狠咬一口見了血,她疼得身子在陸乩野懷中打顫,淚如斷珠,掉到陸乩野下頜帶出一陣濕熱,他這才暫且放過她。
殷樂漪用手碰了自己的唇,果然見血,她望向陸乩野,「……陸欺,你若是想殺了我便不要再這般折辱我,一槍給我個痛快。」
她這一眼雖飽含怨氣,但她的眼眸生的柔情似春水,便是心裡有十分的怨,表露出來也像是含情脈脈的嬌嗔。
陸乩野眼尾一彎,似笑非笑:「這對你來說只是折辱?」
「難道還有別的嗎?」殷樂漪淚珠簌簌的落,怕被人聽見,嗓音更是又細又小,「我身上昨夜被你折騰的還有一處完好的嗎……」
她實在委屈,腰肢酸軟,雙腿無力,右後肩處昨夜被陸乩野發瘋似的咬過後一直痛著,現下嘴唇更是被他咬的見了血。
陸乩野聽罷,斂了幾分笑意,伸出指腹摩挲她唇瓣上的傷口,「殷姮,你若安分守己再乖順些,我自然會溫柔待你。」
殷樂漪自覺在他陸乩野面前早就放低了身段,乖順的不能再乖順,他竟覺得她還不夠低眉順眼。
「陸欺……你到底還想要我如何乖順?」
一顆血珠又從她唇瓣上湧出來,陸乩野用了幾分力氣按住她這條傷口,答的漫不經心:「自然是身心一致,你的身子和你的心都要乖順。」
唇上傳來的刺痛,依舊蓋不住殷樂漪心中此刻湧出的荒謬。
她在陸乩野面前作出聽話乖順的模樣已是極限,他現在竟還得寸進尺的想要她的心也乖順的臣服於他,簡直是荒謬之極。
靜謐的林間忽然響起策馬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是大理寺的官又來尋晉國公主的下落了……」駕車的老伯見怪不該,反倒安慰他們,「你們兩人不必擔心,待老朽將車駕到一旁,避他們一避。」
驢車停到一旁,給大理寺的人讓出了道。
老伯侃侃而談:「說來這領兵的官員也是盡職,聽說那晉國公主都失足掉下懸崖數月,換作別的官早就以身亡上報給朝廷去了,只他還日日帶著人懸崖底下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也算得上是盡忠職守了……」
殷樂漪抬眸看去,遠遠地便見到裴洺正朝他們的方向策馬而來。
許是陸乩野這日夜對她所行之事實在讓她萬分憋悶,這一刻她心中竟荒謬的生出離開陸乩野,和裴洺相認的念頭,便是身死,至少能夠解脫。
但下一刻,她便被身邊的少年死死地按進了草垛中。
陸乩野在她上方,以身形壓制住她,盯著她的目光陰冷似毒蛇:「殷姮,你膽敢和他走,我便殺了你。」
第34章
溫順「若你真的懷有身孕,那便生下來……
裴洺數月來夜以繼日的搜尋芙蕊公主下落,縱使再容光煥發的溫潤公子,此刻眉眼依舊有了幾分倦怠。
眼見前方有百姓駕車,他抬手示意身後的人一齊緩下腳程,以免發生意外衝撞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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