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莘和陸乩野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又怎會是陸乩野的妾室。
陸乩野摟在懷中的少女不知是冷還是怕,攥著他胸口衣衫的一雙手竟在發抖,「陸少將軍,我不想見他……」
殷樂漪聲若蚊吶,顫抖的嗓音飄入陸乩野的耳畔。
她對裴洺似乎有些牴觸,只是這牴觸不知是因她害怕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陸乩野掠過裴洺,將殷樂漪半摟半抱的帶下台,重回席位上坐下。
少女一直依偎在他懷中乖順無比,不見絲毫反抗,更加坐實了此女是陸乩野的愛妾。
赫連鴻一頭霧水,「陸少將軍,舞姬怎的竟成了你的愛妾?」
殷樂漪將頭埋進陸乩野的懷中,躲避所有人探究的視線。
陸乩野像是享受著她的依偎,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的後頸,面不改色道:「今日得知我要來教坊司,她便拈酸吃醋與我鬧脾氣。我分明叫她乖乖待在家中,沒想到她竟這般大膽敢扮成舞姬來同我置氣。」
他撫摸少女頸子的動作落在外人眼中便是極親密的,說完又偏頭尋到少女的耳,意味深長地道:「是不是我近來太過偏寵你了,縱得你無法無天了?」
殷樂漪在他懷中又是一顫,仰起頭,「我……」
她紅唇輕啟,便被陸乩野指腹按住,「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
殷樂漪將話又咽了回去,輕輕點頭。
陸少將軍在旁人眼中從來便是耀眼如蒼穹的人物,將他這樣的郎君與男歡女愛風月之事相提並論,那便是對他的褻瀆與不敬。
可眼下陸乩野竟如此縱容懷中的少女,言辭之間更是盡顯寵溺,這可是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能得陸少將軍如此喜愛,想必這位娘子定是有傾國之姿。」
赫連鴻帶來的宗室子弟里,有人忍不住好奇,「就是不知這位娘子為何一直戴著面具,不肯以真容示人啊?」
陸乩野挑眸從人群中掃到那人,語調毫無起伏卻不怒自威:「我的人戴不戴面具,與你何干?」
他眼神流轉間自有一股常人難以企及的威壓,那宗室子不過與他對視一眼,便立刻嚇得縮了脖子往人群里躲去,再不敢輕易冒尖。
「陸少將軍切莫動氣,他不過是好奇是何等姿容的小娘子,竟能讓我們陸少將軍都甘願化身繞指柔。」
赫連鴻出來打圓場,又端了酒敬向陸乩野,順勢打量著他懷中的少女,點評道:「我看這位小娘子恐怕比有晉國第一美人之稱的芙蕊公主,還要艷絕上三分。」
倚在陸乩野懷中的少女將頭垂得更低。
陸乩野不動聲色地環住少女的腰肢,嗓音沉緩,極為慵懶:「我這愛妾不過蒲柳之姿,不及芙蕊萬一。」
到場之人沒有人會去質疑陸乩野的話,畢竟他是親自將芙蕊公主押送回魏國的人,自是見過芙蕊公主的真容。
但陸乩野懷中愛妾方才一舞足可見氣質清塵脫俗,世間罕有。
可到了陸乩野嘴裡,便又成了蒲柳之姿不及芙蕊公主萬一,也不知那芙蕊公主究竟美到何種境地。
裴洺在人群里暗暗握拳,芙蕊公主在他心目中便是天上仙娥也無法比擬的高貴明月,竟被他們這群魏人拿來與一妾室一起當眾評頭論足。
他不願再聽他們議論公主,便從人群里走出來,質問道:「既然這位娘子是陸少將軍的妾室,敢問柳氏女現在何處?」
殷樂漪似是對裴洺極為牴觸,連聽見裴洺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抓緊陸乩野胸口的衣衫。
留在此處多一刻,便多一份變數。
陸乩野執起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摟著殷樂漪站起,看向赫連鴻,意有所指道:「臣的一腔興致都被掃空殆盡,今夜便先回了。」
裴洺此人今夜的確掃興,赫連鴻迎向陸乩野,賠罪道:「是我招待不周,下次邀約陸少將軍我一定掃榻相迎!」
「不必了。」陸乩野將手中的空盞一丟,眸中笑意未達眼底,「殿下之心臣已知曉,只是臣與殿下並非同道中人。」
他說完,便摟著愛妾意興闌珊的走出教坊司,留赫連鴻面色不佳的杵在原地,姿態恭謙,一時竟讓人分不清誰是君誰是臣。
裴洺望著陸乩野那妾室的背影怔了許久,被教坊司的人催一聲:「郎君,柳娘子在房中等您。」
裴洺回神,命隨行小廝取足了五千五百金交予他,「柳娘子房中我便不去了,還請替我向柳娘子轉告一句,請她一定保重自身,我定會想法子將她從教坊司帶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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