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教坊司的達官貴胄們其一是來一窺晉國太傅之女的風采,其二也是為了順應聖意。
晉國太傅柳徽乃是晉國文臣之首,素有賢名,即便不談官職,他在晉魏兩國亦是不可多得的大儒。
魏宣帝有意招他為降臣,但他是個一根筋的忠臣,在大理寺詔獄裡被關了將近半年,亦不肯歸降。
魏宣帝便以他妻女要挾,他的妻子和大女兒在教坊司內相繼自盡,如今只剩一個小女兒柳雲莘。
是以有心之臣里,自然要為他們陛下的招降添磚加瓦。
不過今夜來教坊司身份最高之人,當是十三皇子以及他相邀而來的陸少將軍。
赫連鴻親自在教坊司門口迎了陸乩野,兩人一道入內,沿路都是朝堂中人朝他們行禮作揖,無不謙恭。
「本該邀陸少將軍在上等廂房一敘,不過今夜有初次掛牌的舞姬獻舞,坐在此處便能將其女的舞姿一覽無餘。」
分席而坐,陸乩野撩袍在席位上坐下,手臂搭在曲起的左腿上,身姿慵懶卻不失氣勢,儼然一幅久坐上位的權臣姿態,縱使皇子在他身側亦遜色三分。
「不知殿下為何要將敘舊之地邀在此處?」
侍女跪在陸乩野身側,為他斟了一杯酒,他拿起酒杯在掌中把玩,「莫不是殿下也想帶臣湊一湊這柳氏女的熱鬧?」
赫連鴻邀陸乩野來此不過是為了投其所好,他因從陸聆貞口中得知陸乩野為了一女子而折辱陸聆貞之事,便認為陸乩野也是個過不了美人關的人。
他笑著離陸乩野近了幾分,「這柳氏女聽聞也是個美人,美人就得配陸少將軍你這般的英雄,這才相得映彰。」
陸乩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殿下說起美人,晉國之中有誰的美貌比得過那芙蕊公主嗎?」
作陪的還有宗室子弟,具是些身份尊貴的主,喝了幾杯酒口吻也變得輕佻起來,「可惜我無緣得見那般的絕色佳人,也不知芙蕊公主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貌美……」
「你不曾見過芙蕊公主,不代表我們陸少將軍沒有見過。」赫連鴻執杯親自敬了陸乩野酒,「等那柳氏女出來舞一曲後,便讓我們陸少將軍來評論一番孰美。」
陸乩野杯中酒水加注滿,他漫不經心地和赫連鴻碰杯。
赫連鴻和他附耳,「我那舅父周騫行事的確荒唐,若這柳氏女能讓陸少將軍滿意,以後你我便是同船之人,從前之事自當一筆勾銷。」
陸乩野從酒中抬眸,瞥向赫連鴻,笑意未達眼底,「殿下是在威脅臣?」
「陸少將軍說威脅便太傷及你我情分了。」赫連鴻作出一幅誠摯的模樣,「我這不過是為陸少將軍著想,你我二人合力,何愁大事不成?」
他先將酒一干而淨,很有幾分禮賢下士的誠意。
「說起大事,我聽聞陛下將看管晉國皇族之事只交由了殿下一人,臣這樣在晉國一戰中領了頭功之人都無從得知……」陸乩野隨口一提,「陛下對殿下的信賴和器重,讓臣都有些艷羨了。」
「陸少將軍說這話便是自謙了!誰不知陸少將軍如今是我大魏第一權臣,深得父皇信賴!」赫連鴻哈哈大笑,「關押晉國皇室不過一區區小事,哪裡用得上陸少將軍你艷羨?」
「不過這件
事我的確極為上心,都城中沒有幾人知曉他們被關押在何處。」
「竟是如此機密?」陸乩野不以為意,「看來臣也不便聽了。」
「旁人的確是不便聽,可晉國都是陸少將軍你打下來的,若連陸少將軍都不便聽了,那大魏朝堂便沒幾人可信了。」
赫連鴻有意拉攏陸乩野,低聲將關押晉國皇族之地說與陸乩野聽。
陸乩野聽罷眸光微斂,面上仍是雲淡風輕,慵懶贊一句:「殿下好手段。」
赫連鴻聽得他一聲贊,亦有幾分沾沾自喜,「父皇也覺得我這法子極好,恐怕沒幾人能想到他們會被關在那種地方。便是晉國人有心想救他們,也根本不會往那處想。」
陸乩野輕笑一聲:「的確。」
恰逢此時舞樂聲起,那掩住台子四面的輕紗被教坊司中的人拉開,從中緩緩走出一抹倩影。
「陸少將軍,咱們先賞舞。」
赫連鴻識趣的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上,陸乩野將杯中的酒隨意一倒,眸中笑意猶存,只是這笑怎麼看都覺陰冷。
教坊司內人聲皆寂,耳畔里儘是些絲竹弦樂的靡靡之音。
陸乩野無甚興致地朝台上一瞥,看得那舞姬梳著飛天髻,戴一張遮目的面具,穿一身紅色胡姬服,抹胸小衣鑲著流光溢彩的金屬玉石,堪堪遮住豐盈,往下是一段細膩雪白腰肢,盈盈不堪一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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