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對妻子說:「不對啊,只要我看見這些花兒就想起阿楹,我的心情就愉快極了。」
她紅了臉頰,「少貧嘴。」
往事歷歷在目,徒增傷感罷了。
他的心跟著掉了一塊,魂魄也同著姜楹飛走了。
蕭來是他的知己好友,有些事情不用說,他也知道顧硯寧的心思,他不願意相信好友真的是這麼薄情寡義的人,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他想要勸勸好友,卻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自己沒有經歷過男女情事,不懂得其中的彎彎繞繞。
一下朝,顧硯寧就拉著蕭來喝酒。雖是兩人喝酒,可是至始至終只有顧硯寧一個人的悶頭喝酒。
蕭來同顧硯寧交好這麼久,那一次顧硯寧不是意氣風發,雄姿英發的模樣,如今因為和離的事情整天飲酒作樂,跟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麼區別。
他真的為顧硯寧好,就想著撮合顧硯寧和姜氏和好,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雙方心底有彼此。
便打算趁著顧硯寧喝醉,直接送到姜府,到時候姜氏必然會親自照顧硯寧。
顧硯寧仰頭飲酒,烈酒順著下巴往下滑,他怎么喝都喝不夠,怎麼也無法澆滅心中的痛苦,他試圖用酒來麻痹自己,這樣就不會想到阿楹了。
若是阿楹還在,必然氣得鼓鼓的,奪過他手上的酒杯,命令他不要多喝,不然就不理他了。
清醒的時候,只要一閒下來,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阿楹的音容相貌,她溫順窩在他的懷裡,嬌滴滴喊著夫君,夢醒來一切都是空的,阿楹的模樣鐫刻在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一切都好似回到原地,是他恬不知恥占有阿楹太長時間,所以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妄想同阿楹白頭到老。
蕭來不好插話,只是默默陪著顧硯寧。
忽然有人推開酒樓包間的門,一看是官場的同僚張大人,此人喜歡花天酒地,為人好色。
見兩人獨自喝著酒,又沒有樂妓陪酒,於是命令幾個樂妓分別坐到兩人身側。
一時之間,包房內歡歌笑語,女子的嬉笑聲不斷。
顧硯寧和蕭來潔身自好,更不喜歡留戀煙花酒樓,見到這些胭脂俗粉,不動聲色躲開。
那名打扮得性感妖嬈的女子卻纏上了顧硯寧,調笑道:「大人是有什麼心事嗎,不如說與妾聽聽?」
說完要握住顧硯寧的手,顧硯寧直接推開她,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張大人笑道:「哎呀,百合,你這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顧大人家裡可有個貌美如神妃的妻子。」
說完他拍拍腦袋,故意道:
「喔,我忘記了,才和離不久。」
那名牡丹笑了,「既然是神仙妃子似的美人,怎麼還會和離呢,是不是那位端莊無趣?」
兩人素來與這位張大人沒有交情,也不屑於為伍,如今他死皮賴臉地進,礙於同朝為官,不好驅趕。
顧硯寧感覺身邊是一團濃密的香氣,讓人很想吐。比起阿楹差太遠了,念及此,不由眼眶一酸,只能強飲逼迫自己喝醉。
那知張大人早就觀察顧硯寧許久,見他喝得差不多了,假模假樣安慰他。
「顧大人,也不必難過,天下小娘子何其多,走了一個,來了一堆。」他胡亂扯了一些,然後嬉皮笑臉地湊到顧硯寧面前。
「若是你真的不喜歡那姜氏,也不用這麼絕情,還不如送與我做妾室呢。」
張大人還在對姜楹評頭論足,殊不知顧硯寧早就黑了臉,他直起身,憤怒望著那人。
想讓阿楹做妾,他也配!
他一手揪住那人衣襟,掄起拳頭就沖了過去,許是酒意上頭,他什麼也不管,只想發泄自己的情緒。
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誰都不能侮辱阿楹!
蕭來見顧硯寧要把人死里打,連忙拉開顧硯寧,哪知道張大人嘴巴里依舊不依不饒,惹得顧硯寧再次火冒三丈。
他當腳就是一踢,只聽見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
此時鬧得大,鬧到了皇帝面前,張官員的家屬要討個說法,認為是顧硯寧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就敢藐視皇權,公然謀害朝廷命官。
得知此事的皇帝正在同姜楹念書,他懷中抱著姜楹,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貼身說著那些羞人的情話。
吳如海神色慌張說是有急事,皇帝雖是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姜楹額頭留下一吻,告訴她馬上就回來。
「真的有這種事情?」皇帝皺眉,下意思看向裡間,害怕姜楹聽見,他深知顧硯寧人品,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暴行。
吳如海早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明白,聽到讓姜楹做妾,皇帝冒了火氣,真是好大口氣,居然敢肖想阿楹做妾,若是他在場必定打死那人。
冷靜下來,思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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