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笑妹妹,「還得需給她找個俊俏的?」
姜楹洋溢著粲然的笑容,說道:「世人皆愛美,取之有道,郎君不可亂說,萬一被妹妹聽到,可不好了。」
顧硯寧覺得妻子今日可愛異常,不由捏了捏她的臉頰,不重,是調情。
「祓禊去災難,蘭草沐浴,願不願意郎君親自為娘子蘭湯沐浴。」
姜楹紅了臉,不去看他的眼神,陽光灑下,滿臉紅光,眸若春水瀲灩,是極艷的緋色。
「你住嘴!」
姜楹嬌滴滴地說道,看在男人眼底是美人嬌嗔,自有一番風情。他低笑著,望著妻子,眼底的柔情似乎要溢出來一般。
「要不,我為阿楹清洗,阿楹為我清洗。」
兩人站在一塊,是渾然天成的一對璧人,在京城貴族年輕夫婦中少有的郎才女貌。
所有光彩皆被二人奪去。
同僚邀顧硯寧弋射,他身手了得,輕鬆射中,索絲而取雁。
眾人臨水宴飲,其中不免有人打趣夫妻二人。
姜楹喝了幾盅酒,她酒量一般,不一會兒就雙頰酡紅,顧硯寧怕她喝多吃醉,不讓她喝了。
姜楹也沒有再喝了。
席間觥籌交錯,舉杯共飲。
顧雪芝坐在姜楹一旁,悄悄打量著對面的年輕郎君,左瞧瞧右瞧瞧,想要找出個好看的來。
她小心翼翼拉著姜楹的衣袖,不滿的搖搖頭,峨眉蹙起,不滿地說:「一個俊俏的郎君都沒有?」
「還不如跟紅雲她們一起去玩。」
姜楹只笑不語,接著顧雪芝坐著不安分,要和小丫頭去放紙鳶,姜楹無奈作陪。
沒想到顧雪之活潑好動,一溜煙就看不見了。
秋水忍不住笑道:「顧娘子真是好活力,我們都追不上她,娘子,前面有一大片芍藥花,要不要去瞧一瞧?」
姜楹點頭,幾人沿小徑而行,和煦的春風迎面而來,見芍藥花開,芬芳撲鼻。
男女以互贈芍藥定情,所以芍藥園中有不少男女,青歌摘下一朵芍藥。拿給姜楹看,「娘子,你看,這花與你正相配。」
芍藥猶綽約也,旖旎多情。
秋水呵斥住青歌,「你知不知道芍藥的含義?」
青歌單純,從小就接受暗衛訓練不懂得這些習俗,自然不知道這芍藥花的含義,好奇地看著秋水,接著秋水小道:「這芍藥花,是男女定情互贈,你啊你啊,是不是也想要找一個如意郎君了?」
秋水說完用食指戳了戳青歌的額頭,青歌才恍然大悟,對著姜楹道:「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好好陪著娘子。」
「那可不行啊,你一定要出嫁的,娘子身邊只能有我一人。」秋水故意逗著她,引來青歌的著急,她趕緊走到姜楹面前,拉著姜楹的手,神情真摯地說道:「娘子千萬不能不要我。」
秋水慣喜歡逗青歌,姜楹無奈瞥了秋水一眼。
主僕正熱鬧時,一個小丫頭卻走道姜楹面前,喊著姜娘子。
能這麼喊著她的,大概也只有皇帝身邊的人了,姜楹左瞧瞧右悄悄,卻沒有看見皇帝的人影,他也來了嗎?
不由心生疑惑,又想著皇帝肆意妄為,這麼多人他怎麼就來了呢。
小丫頭接著道:「請娘子跟隨奴婢而來,不要擔心有人看見。」
姜楹點點頭,跟著丫頭穿過無人的小徑,看到河邊停著還幾艘船,一些達官貴人乘船而來,沒想到其中有皇帝的龍船。
姜楹確保這邊沒有人看見,才小心翼翼上船,入內卻見皇帝一人。
男子立於船頭,如芝蘭玉樹,龍姿鳳章
,劍眉星目凝視著來人。
皇帝見姜楹,有些手足無措,有些委屈地說道:「阿楹,難道朕不來找你,你就不來找朕嗎?」
這話里話外含著委屈的意思,姜楹面色才緩和下來了,望見皇帝面前放著好幾株芍藥,其品種還是鳳羽落金池重瓣芍藥。
姜楹忽而又想到了剛剛秋水同青歌說的話,果然下一秒皇帝就將那枝頭開得最盛開的重瓣牡丹別在姜楹鬢邊,名花配美人,人比花嬌。
姜楹抬眸撞上了皇帝漆黑的眸子,又迅速躲閃開來。
船不知道行到何處,避開了喧囂的人群,姜楹發現自己早就遠離了人群,不免有些著急。
皇帝卻說一切他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發現她的。
姜楹無力反駁,心才勉強安定了下來。
皇帝豈會不知道姜楹的不安,他們是偷情而已,她的正頭郎君還在宴席上呢,想起這裡,皇帝眼神幽暗,盯著姜楹的嬌顏沉默不語。
外頭宮人傳話,說是到了。
姜楹不解,走出船艙,發現船已經開到一處桃林,漫山遍野的粉色染紅了那一方人間,清風吹拂,滿地花落,似下了一場漫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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