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姜楹的輕聲細語，皇帝眼眸燃起希望，閃爍著興奮光芒，是在皇帝的意料之外，阿楹沒有生氣？

他放開姜楹，握住她的肩膀，主動將人送到自己對面，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端詳著她。

幾欲再次將人攬入懷中，生生咬死著一衝動，只要姜楹給他一點點好處，他甘之如飴。

姜楹抬頭看著皇帝深邃的眸子，他瞳孔里包含太多情愫，有不甘，小心翼翼。她何德何能讓一國之君為自己折腰呢。

*

又是一年大雪，整個天地間只剩下白茫茫的絨毯，宮裡宮外都結了一層冰霜，屋檐覆雪，刺骨的寒風。

宮道內一輛馬車陷入雪堆中，掙扎不得，只能鏟雪挖坑。綠波看侍衛要合力把馬車抬起來，跟馬車內的人匯報情況。

「公主小心，已經在試圖把馬車抬起來了。」

車內傳來慵懶似笑而非的聲音，「知道了。」

幾個人侍衛努力把馬車抬起來，一輛要出宮的馬車就在他們不遠處停下來，車上的主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那輛車的車夫侍衛也過來幫忙了。

綠波瞧著那輛馬車的規格比公主豪華不少，便詢問馬車內的主人，聽說是顧夫人，立刻去跟公主匯報。

公主聽說是姜楹，又聽著綠波抱怨作為姜楹身為臣妻坐車規格高過於公主出行，實屬僭越。

信陽公主不大驚小怪，旁邊的男人一聽到是顧夫人，雙眼放光，像是餓狼碰見了肥肉，連忙問道：「真的是顧夫人？」

信陽公主冷眼一掃，埋怨男人果真是三心二意，吃著碗裡的還想想著鍋里，她主動掀開車帷跟對面馬車內的人問候。

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佳人，李啟臉上壓抑不住的淫邪，貪婪享受著女子的聲音，果真極品，他怎麼這麼久才發現顧硯寧有個恍若洛神妃子的嬌妻。

連忙感嘆道：「要是我有此等美妻，又怎麼甘心去打仗呢，只怕是偷歡的人都數不勝數。」

他喃喃道，似可惜感嘆，可惜了天寒地凍，美人獨守空房，真是孤枕難眠。

信陽公主哼出聲，冷語道：「你們男子果真是喜歡偷，有句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還不如偷不著，這種偷不著的才讓你日夜掛念，叫你望眼欲穿。」

「呵，那可不是，男人都喜歡講究一個新鮮感，唉，實話跟你說吧，公主我確實對顧夫人有想法。」

李啟生得粉面含春，加上油嘴滑舌，在貴夫人中很是吃得開，他自認為自己魅力四射。

沒有人不喜歡他，更別說是那些久居深閨的怨婦了，這不，信陽公主回京才沒有多久就和他勾搭上嗎？

公主亦是如此，一個將軍夫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信陽公主只當他是解悶的玩意，沒有多少感情。

見他對姜楹興致勃勃，故意笑盈盈道：「顧夫人啊，你恐怕搞不來。」

李啟以為信陽公主說得是姜楹恪守規矩，胸有成竹道：「這種貞潔烈女最好玩了，一旦打開了口子，就恨不得死在男人身上。」

信陽公主風眸一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當真是小看了女人。

可她又豈能輕鬆放過這個好機會，故作提醒道：「你要是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你就知道害怕了。」

李啟不放在心上，以為是信陽公主看不起自己，顧家雖然是高門大戶，但高門大戶愛惜臉面，世間對女子諸多苛刻，只會覺得是女子不守婦道而已。

對於他而言只不過多了一段風花雪夜的浪漫風月。

他最喜歡玩弄風韻成熟的人妻了，尤其是貌美的人妻，那些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他才不喜歡。

信陽公主這般阻攔他，莫不是爭風吃醋，用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寬慰信陽公主道：「公主可是吃醋了。」

信陽公主是何許人也，怎麼會輕易生氣，她只不過是當李啟為解悶的玩意而已，他想要勾搭誰，她一概不想知道。

只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她倒要看看皇帝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她最喜歡看別人跌落的樣子，像狗一樣乞討要著尾巴，全都是諂媚討好。

她把臉別過一遍，故作一副酸溜溜的模樣，嬉笑道：「你們男人果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見高高在上的公主也為自己這般爭風吃醋，李啟越發覺得自己魅力無邊，公主都輕鬆拿捏，一個小小的將軍夫人他還拿捏不了，況且他現在是皇帝身邊的寵臣，沒有人敢得罪他。

第46章

壽辰

十二月初九，皇帝壽辰，與民同樂。

因著前方戰事焦灼，皇帝要求一切從簡，免去了皇宮中不必要的繁文縟節和鋪張浪費，民間依舊是慶賀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