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戚林矢口否認,「你訂了幾人桌,要喊多少人?」
許白禮說:「這是吃飯,不是打架。」
戚林沒忍住笑了下:「這還是我倆複合以後第一次跟你們一起吃飯。」
「先想好怎麼給哥們解釋吧。」許白禮幸災樂禍,「跨年那天你們幹了什麼早都傳開了。」
「跨年」兩個字聽起來恍如隔世,仿佛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們還是要朋友夾在中間隔開的關係。
對時間認知的錯位讓戚林沒有意識到,他們複合這件事對這群朋友來說仍然是個十足的重磅炸彈。
直到敲定了飯局時間地點,包好禮物換好裝,精神煥發地出現在飯店包廂門口,聽到裡面已經到達的朋友聊天時,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發展與想像中不太一樣。
「你說的真的假的?」其中一個人問,「江哥不是這種人啊!」
江亦深推門的手一頓,疑惑地聽著。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的!」另一道聲音壓低嗓子激動道,「江哥喝醉酒那樣子你們沒見過?咵嚓一下就把人揪過來了!按著不讓動!啪一下就親上了!眾目睽睽!青天白日!」
戚林震撼地轉頭看江亦深。
江亦深急得手舞足蹈,小聲道:「你聽他放屁!是你自己倒我懷裡的!」
「還能這樣!小戚醒了沒抽他?」有人說,「這是逼宮嗎?」
「我估計就是逼宮啊!他倆當初分得那麼難看,要不是來這一出,哪有機會再說上話。」
這次是凡子的聲音:「別背後蛐蛐人家啊!也沒有很難看吧,人家和平分的,主要是分完有點難熬。」
「那可太難熬了,江哥天天擱那哭,他倆剛分的時候,老劉不是正好開項目慶功宴嗎?根本不敢喊他倆去。」
這人是凡子那邊的朋友,眼見著要抖出來更多不可見人的秘密,江亦深嚇得頭皮發麻,立刻就要衝進去讓人閉嘴。
戚林一把拉住他,把人強行堵在門口:「我要聽!」
「江哥還哭啊!我以為他就喝多了才哭。」這次是許白禮的朋友開口,「小戚都不哭,就是暴瘦,老劉慶功宴那場我們幾個都不敢發朋友圈,平時輪著喊小戚吃飯,根本不吃。」
戚林顧不上攔江亦深了,仗著位置優勢,反身一腳踹開門,大門咚一聲敞開,兩個人風風火火地滾進來,把屋裡所有人嚇得屁滾尿流。
「誰在背後說我!」
幾個人蜷縮在一起,擠到凡子身後。
「路凡!」江亦深扒拉開戚林,一根手指戳著凡子快步上前,「就你到處敗壞我名聲是吧!」
「臥槽不是我說的!」凡子手忙腳亂地把藏在身後的人一個個踹出來,「是他們幹的!」
江亦深揪著人耳朵:「咵嚓一下就把人揪過來了!按著不讓動!是吧!」
「哎喲哎喲!」
許白禮從前台點完菜上樓,見到的就是雞飛狗跳的包間,江亦深在一人毆打群眾。
戚林靠在門口很無奈。
「這怎麼回事?」許白禮大驚失色。
「別理他們。」戚林把他拉到旁邊,「我有點問題想問你。」
許白禮以為是問感情問題,便點頭應下來。
「你跟學生會熟嗎?」
許白禮發出疑問的氣音,意識到他在問正事,這才正色道:「你說研究生會?」
「本科,校會。」
「哦那不太熟,只是知道一些。怎麼了?」許白禮問。
戚林看了眼包間,才說:「那個外聯部的何健,你認得嗎?他們跟權益部關係怎麼樣?」
「啊?沒什麼關係吧。」許白禮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麼,補充道,「哦,權益的部長以前是外聯的。學生會一般是九月換屆,大三升部長,大四退休,他前幾年一直幹活最多,都以為會升部長,結果換屆升上來的是何健,給他調劑去權益了,雖然都是部長職位,但估計他心裡不太舒服吧。」
別人不知道,可戚林聽著找出些端倪,只怕這權益部長前幾年一直給人當槍使,天天累死累活干實事,結果壓根沒有進入外聯的「圈子」,當然不會留他當部長。
「許哥來了!」屋裡有人注意到這邊,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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