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賤受……

聽到這個詞，顧明臻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來，他定了定神，語氣有點冷淡地說：「結局不是沈……凌死了嗎？」

「那就是爛尾，這樣的劇拍出來觀眾不可能買帳，而且——退一步講，這種劇情你讓我怎麼去拉關係找導演？」秦晉簡直是無奈又有點好笑。

他心裡一直是覺得顧明臻是個成熟的人，真的沒想到顧明臻會對於這樣的狗血的故事這麼執著。

不過這樣的顧明臻倒也是有點可愛。

至少，有那麼點像個少年了。

以前老氣橫秋，精明的要命，也實在是讓人有點膩味。

顧明臻長長出了一口氣，強忍著要把秦晉暴揍一頓的衝動，淡淡道：「事實不就是那樣嗎？不過既然要改，那秦總你有什麼意見？」畢竟死亡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如果能好好活著，顧明臻並不想死。

秦晉沒有直接回話，而是思索了一會，道：「你確定要讓沈凌當主角？」

「當然。」

秦晉眉頭微微皺了皺，又道：「那你確定想讓他跟李瀟在一起？」

顧明臻聽到秦晉這個問話，忽然就愣住了。

他……確定想跟李瀟在一起嗎？

顧明臻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前世的他，確實對李瀟有一種特殊的執著，可真的要跟李瀟在一起？

顧明臻真的想像不出來那會是個什麼樣子。

腦海里一片空白。

所以他沉默了。

秦晉看著顧明臻的神情，見他在猶豫，便不動聲色地低聲道：「李瀟跟沈凌性格其實很相似，但沈凌還算有點溫柔，後期的李瀟幾乎算是變態了，如果你確定想讓李瀟也當男主，我倒是建議BE，但不是你說的那種BE。」

「那要怎麼做？」顧明臻問。

秦晉看了顧明臻一眼，沉吟片刻，反問道：「關於李瀟這個人，你了解多少？他當年屠村的事情你知道嗎？」

屠村？

顧明臻微微睜大了眼睛。

看著顧明臻這個表情，秦晉便不由得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是看著他們倆長得帥，根本就沒深入去了解那段歷史。」

「李瀟……屠過村？」顧明臻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

「對，一個叫明溪村的小村子，嚴格意義上不算屠村，但除了老弱病殘，他都殺了個乾淨。」

明溪村？！

顧明臻心中猛地一顫。

那是……他死的地方。

李瀟是因為他嗎？

顧明臻的心跳劇烈加速起來。

而這個時候秦晉就凝神沉聲道：「無論是什麼原因，這樣的一個人物如果放到電視屏幕上，就一定要是反派，即便是主角，也要讓他不得好死。否則這劇根本無法過審。」

顧明臻這個時候腦子一片混亂，根本就聽不進秦晉在說什麼。

他現在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

顧明臻幾乎可以確定，李瀟做那件事是為了他，感情上，顧明臻是震撼的。

可是為了他屠村……理智上，這讓顧明臻非常難受。

第69章 驚痛

秦晉原本是還想說點什麼, 但他敏銳地覺察到了顧明臻情緒的變化。

鮮少見到顧明臻露出這種歌有些無措的表情，秦晉微微皺了皺眉, 柔聲道：「怎麼了？」

顧明臻猛地回過神，然後他有點匆忙地別過頭，避開了秦晉的注視, 末了道：「沒什麼，我有點困了。」

很顯而易見的一個理由, 但秦晉卻並沒有追問，目光動了動, 他低聲道：「困了就去休息，要不要再泡個澡或是按摩？」

聽到秦晉這麼說, 顧明臻自己沉默了一會, 然後他道：「不用了，其實我想自己待一會。」

這話說出口，秦晉自然就沒有別的什麼好說的。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地方觸動了顧明臻, 但看著顧明臻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因為他的事，而是因為什麼別的……

秦晉總覺得，顧明臻身上有一種超出平常人的成熟, 同時也超出平常人的憂慮。

很多時候過於冷靜的顧明臻, 讓秦晉有點不知道從何開始安慰。

四面八方都是刺, 顧明臻就沒有讓他真正靠近過。

默默嘆了口氣, 秦晉道：「我帶你回臥室吧。」

顧明臻沒做聲，但神情是默許的。

秦晉抱著一臉心事的顧明臻回到了臥室，顧明臻自己到了床邊便掙脫了下來, 然後默默爬上床，靠在床頭。

他的手無意識地動了動，秦晉看出他那個細微的動作是想抽菸，但秦晉並沒有順著他的意思。

「你好好休息，中午吃飯我再叫你。」說完，秦晉便轉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個包裝雅致的香薰蠟燭，然後點著，放在顧明臻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