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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情緒在昨晚已經全部傾瀉,現在有一種遁入空門的平靜,不糾結這個事。

聞青生去臥室拿手機和煙的時候,把拍立得相片一起帶下樓了。

聞青生捏住相片,看清了他和謝呈明的合照。

西服已經被季向松扔了,他能帶去S市留念的東西,只剩這一張薄薄的感光紙。

聞青生以為自己的表情應該會比哭還難看,實際上微笑得很妥帖。

然而,謝呈明的臉卻莫名過曝了,一片泛白,面目全非。

聞青生全神貫注地看了一會兒,拿起被季向松擱置的煙,戳了上去。

他對準的是自己的臉。

相片被燙壞,煙也熄滅了。但聞青生仍舊用力按碾著。

「季總,我能理解他的選擇,但我不太懂你。」聞青生說。

寧澈需要錢和身份地位,能甘願被季向松圈牢。

他不缺那些物質的東西,季向松就對他百般關懷。

但有什麼用呢?他有這麼好騙嗎?

聞青生很清楚是假意,更不會留下。

季向松握住聞青生的手,一節一節掰開他的手指,拿出皺成團的菸蒂扔了。

「聞總,有空嗎?陪我三天,解決易感期。」

季向松坐下,去吻了吻聞青生的脖子。

原來就是為了這事。

聞青生嗅到了不加控制的冷冽雪鬆氣息。

「季總,你不工作了?」

「我早上去公司就是先把緊急事項處理了。」

「好。」聞青生立即答應。

「你現在沒喝醉,可以考慮清楚。是三天。」季向松暗示道。

聞青生低頭看見季向松與他十指緊扣的手,忽然明白了。

季向松收斂了這麼久。

「我知道了。我能聽話,很擅長忍耐。」

「我還是alpha。多重的後果,我都能承受。」

聞青生盯著季向松,慢慢地從季向松的掌心裡抽出手。

然後,他握住季向松的手腕,引著季向松的手放上自己脖頸。

「季總,就當作我回報你這段時間耗費心血的照顧。」

話音剛落,季向松就收攏手指,掐住了聞青生的咽喉。

禮物送上門,沒必要不收。雖然距離他想要的聞青生,還有一段時間。

季向松貼近到聞青生耳邊,問了一個問題。他稍稍卸除施加的力,等聞青生回答。

「不需要。」聞青生說,「我不會喊停。陪你盡興。」

*

聞青生失聯了整整五天。

謝呈明就是這麼認為,雖然他在第一天晚上收到了聞青生的語音通話。

聞青生說,他出去旅遊散心,不用找他。

謝呈明問:「你和銳寅在一起了?你在陪他出差?」

聞青生沒有回答,就掛斷了。

然後,謝呈明去查了銳寅和聞青生會乘坐的航班。聞青生根本沒有訂機票。

謝呈明突然發現,他完全想不出聞青生會去哪裡。聞青生應當只會留在他身邊。

謝呈明從總部下班就到聞青生的公寓等著。蘇徜和他冷戰,他也顧不上哄。

第五天,輪到謝家慣例家宴的日子。

謝呈明還是收到管家的消息,說聞青生已經到主宅了,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吃飯。

謝呈明一進門,就看見聞青生和他母親相談甚歡。

謝母說:「聽說S市冬天很濕冷,你畏寒一定要多帶幾件厚衣服。」

聞青生說:「好,會準備的。」

「呈明,回來了。先過來休息會兒吧。」

謝母看見門口的人,笑得更愉悅了。

「哥。」聞青生也看見了謝呈明,很自然地站起身打招呼。

謝呈明鬱結慪火,聞青生竟然笑得出來,絲毫沒有同自己鬧僵的樣子。

謝呈明朝母親點了點頭,又沖聞青生說:「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聞青生:「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謝呈明不再廢話,拉住聞青生,將人拽去最近的房間。

關門,落鎖。

謝呈明把聞青生抵在門板上,咄咄逼人地追問:「那晚我喝醉去你公寓,蒙住我眼睛的是不是你?為什麼會有omega的信息素味?你的腰給我看一下。」

聞青生沉默不語,看著謝呈明手上的訂婚戒指。

謝呈明就去扯聞青生的衣領。他發現聞青生的後頸貼著氣味阻隔貼。

「你要幹什麼?」聞青生抬臂擋住謝呈明的手。

謝呈明側目,看見聞青生露出的手腕上有擦傷未消的痕跡。他迅速捏住,趁聞青生軟了力氣,連撕帶拽,拿掉了阻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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