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青生挺佩服季向松,居然沒有藏著掖著。
他瞥向畫的署名:寧澈。
聞青生挑眉。
樣貌恰如其名,別的就不知道了。
「我記得他崴了腳?」聞青生禮貌一問。
「小傷,早就好了。前幾天還去郊外寫生了。他就在那邊。」
寧澈看見了季向松的招呼,聽話地小跑過來,青澀的臉龐上是不諳世事的茫然,不懂要抓住機會表現。
季向松沒有責怪,代為簡短介紹道:「寧澈。總分第一入校,現在讀大二。」
「這位是謝氏集團的聞秘書。」
「聞先生,您好。」
寧澈畢恭畢敬地彎腰,與聞青生握手。
季向松:「他對你的作品感興趣,你可以帶他看看。」
「真的嗎?很高興您能喜歡。」寧澈對聞青生欣喜一笑。
聞青生看著年輕omega的純淨眉眼,不露聲色地抽回了手。
*
有一些美院學生在這個藝術展做志願者,能和重要賓客一對一講解。
聞青生實際興趣缺缺,但也不想去做商務交流,便跟著寧澈走了一圈。
聞青生看了看時間,正準備告辭,卻被寧澈搶了話。
「聞先生,志願者休息室里還有一些作品沒有擺出來,您有沒有興趣?」
空氣里靜了三秒。
聞青生打量著他,說:「可以。」
「請跟我來。」
寧澈背過身,眼神暗了暗。
聞青生走進休息室,看見裡面靠牆的鐵架上確實有一些雕塑和畫作。
寧澈仍然耐心介紹,對每樣展品都能聊上一兩句。
又過了一刻鐘,寧澈終於說累了。
他帶著聞青生,坐到休息室中間的沙發。
寧澈從面前的矮桌上拿了紙杯,倒了兩杯咖啡。
「工作人員準備的,有點涼了。聞先生,需要加糖加牛奶嗎?」寧澈問。
「不用。」聞青生看見寧澈先喝了,才接過紙杯。
但聞青生發現,寧澈在盯著他,於是若無其事地淺抿了一口。
這咖啡有點過於苦澀了。聞青生將杯子放回到矮桌。
寧澈開口了。
「聞先生,我們見過。」
聞青生沒回答,等著聽是哪一次。
「在會所走廊,不知道您記不記得?」
「那是因為季向松……他資助我,但監視我所有動向,去哪兒都要報備。」
「他根本不愛我,還會讓我去陪客人。」
寧澈說得哽咽,眼眶泛紅,泫然欲泣。
聞青生不為所動。
季向松在這種場合將人帶出來,引薦給這個圈子,分明在宣誓所有權。
就算季向松有戴綠帽的癖好,聞青生沒有救風塵的心思。
果然,寧澈挪動坐近,想搭上聞青生的手背。
「聞先生,您能幫我擺脫他嗎?我什麼都可以答應您。」
聞青生站起身,拿出手機。
屏幕上黑線波瀾起伏,他隨即按了保存。
「從進門,我就錄音了。你的事與我無關。」
寧澈的臉色瞬間慘白。
「你放心。我和季向松不熟,我不會告訴他。」
聞青生作出保證,又當著寧澈的面,刪了錄音。
趁著寧澈愣神,聞青生直接朝門走去。
寧澈看見門已被拉開一條縫,心一橫,衝過去抱住聞青生。
他沒辦法了。他現在還不想讓季向松知道他真正的出軌對象。
正巧那晚聞青生在場,把鍋甩給聞青生,再好不過。
簡直是天註定的事。
寧澈非常慶幸,今天帶了alpha誘導藥劑。
他原本打算用在季向松身上,讓季向松強行進入易感期。期望季向松和他纏綿,就無暇追究。
這誘導藥劑無非就是人工合成的omega信息素,用於引誘alpha。
寧澈喝十杯加料的咖啡都沒有問題,可聞青生一旦攝入就會有反應。
聞青生為了躲開寧澈,趕緊後退,卻猛地頭暈目眩,腳步踉蹌,重重地撞到了置物架。
鐵架傾斜,展品滑落。
哐啷的巨響,讓門外恰巧路過的工作人員嚇得大叫一聲。
*
聞青生靠牆而站,雙手抱臂,腦袋低垂。他頭暈已經緩和,但腺體發疼。
寧澈顫抖著,躲進季向松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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