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亭沒辦法去質問許落,他已經沒有資格。
只希望許落不要這麼殘忍,在自己真正深愛他時轉頭奔向別人。
罪魁禍首是楚淮。
深更半夜去找許落,他安的什麼心?
難道是故意散布這樣的消息想要做實名分?
愚蠢!
不論有心還是無意,許落的事業才剛剛起步,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打擊。
半個小時後宴山亭出現在楚淮辦公的大樓,他們辦公的地方都在最繁華的地界,距離本就不遠。
宴山亭直入楚淮辦公的樓層,無人敢攔。
楚淮也正在開會。
陳勻禮貌敲了敲門,推門進去,在門口說:「楚總,我們少爺想請你聊一些私事,你應當有空的是吧?」
楚淮波瀾不驚的撩起眼皮,沒說話。
站在他身後的羅風走過去,原本想請陳勻出去,在看到陳勻身後眼角眉梢都是寒意的男人時不禁頓住,回頭看楚淮:「老闆,宴總親自來了。」
會議室的人齊齊震驚,多少年了,楚家和宴家從不踏入對方的地盤,變天了?
楚淮也驚疑不定。
他曾經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掛過宴山亭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什麼事會讓這人頂著這種羞辱......
難道許落出事?
楚淮徑直離開會議室,看到宴山亭一張冷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宴山亭壓著火氣:「辦公室,單獨聊。」
到董事長辦公室,楚淮先一步進去,宴山亭緊隨其後,陳勻守在門口,羅風瞥他一眼守在另外一邊。
辦公室,無聊推毛線球玩的小黑貓抬了下眼,又自顧自玩了。
楚淮回身看宴山亭:「除了小落的事一切免談,還是說宴家破產了,宴總來求我給口飯吃?」
宴山亭見楚淮並無得意之色,便知道許落沒有和他在一起。
他鬆了口氣,竟有種落淚的衝動。
宴山亭將照片發給楚淮:「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蠢事,照片若不是被我的人攔截,現在許落的緋聞要滿天飛!」
楚淮看到照片也驚了一跳。
他知道許落的工作性質,就許落那個圈子,這張照片會被編出多少難聽的故事。
若是平常,他不會連被人偷拍都毫無所覺。
那天心神太過動盪......
不過楚淮不會對宴山亭露出什麼弱勢的情緒。
他滿不在乎的道:「那不是更好,我上不了台面嗎?再上不了台面也比你這個前任強的多。你不知道那天他對我多溫柔......」
楚淮看向早已經結痂的手指關節,滿是懷念。
儘管清楚淮沒有在許落房間呆多久,宴山亭還是怒不可遏。
尤其楚淮的眼神......
砰的一聲,楚淮被一拳打倒在地。
宴山亭:「他是我的,離他遠點!」
自從許落離開後,他日夜都生活在失去許落的不安中,這種不安在楚淮肆無忌憚的出現後更危重,到如今徹底忍無可忍。
宴山亭很想說許落還是他的妻子,他們還沒有領離婚證,但這難免牽扯出那份離婚協議,那裡面的內容……
他很後悔。
當初以為能夠約束許落的東西,最終成為他不值得被喜歡的鐵證。
楚淮手背蹭了下嘴角,看到血跡反倒笑了:「這麼緊張啊,看來宴總已經失寵了。」
他站起來,帶笑的眉眼漸漸兇悍。
楚淮:「他不屬於你,從來都不屬於。」
他早就因為知道許落被迫進入宴家而憋屈,許落一定過的不好才在兩年後非要離開。
宴家是宴山亭說了算。
換言之,宴山亭對許落不好。
楚淮一拳打在宴山亭臉上:「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許落以前不是你的,以後得是我的!」
在屢次被許落拒絕後,他猜測許落對宴山亭還有些留戀。
如果當初許落嫁給的是他,他絕不會對許落不好,遺憾、不安、渴求、嫉妒等種種情緒下,楚淮徹底放開了。
樹葉被兩腳獸終於有些意思的活動驚動,跳到書櫃高處觀摩。
辦公室很快一片狼藉。
暴力到底能解決什麼問題很難有統一的定論,但對長久積壓火氣心懷嫉恨和不安的兩個男人來說,這是最直接最本能的方式。
就像動物世界爭奪配偶必然會伴隨血腥暴力。
兩個身高超過一米九,身體精健常年健身且精通各種防身術的男人,都有種要是在此刻有所退讓就會失去心愛之人的決然和兇殘。
陳勻聽到辦公室的動靜,額角跳了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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