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之後宴山亭就去上班,中午他在休息室小憩,又做了夢。
他親到許落的手指,然後是手腕。
許落醒了,迷惘的看他,可憐又可愛,宴山亭握住他的手腕,將人拉進了懷裡。
這天晚上許落還睡在床邊。
他還只占據三分之一的位置,只是面對著宴山亭的方向了而已。
關燈後,宴山亭謹慎的退後,也只占據整個床三分之一的位置。
他有考慮過不如分床睡。
只是許落才分享過事業上的事,那麼高興,倒不好掃他的興。
還有奶奶那,若是知道了,又要胡思亂想,便是家裡的傭人,私下難免揣測。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不合適分開。
宴山亭聽著許落均勻的呼吸聲,很淺淡,但他就是能捕捉到。
他知道最關鍵的原因是他不願意。
不願意許落離自己太遠。
他就是這麼自私無禮,哪怕一點點清淡的氣息,哪怕晚上閒聊幾句的機會,一絲一毫都不願意放過。
棗糕一時不知道該和誰睡,一番糾結後四爪朝天癱 在了床中央。
很快到周末,許落和宴山亭去了老宅。
宴老太太和許落聊起《青宮曲》的劇情,問許落最後廢太子到底什麼結局。
廢太子的結局不太好,最後飲了鴆酒。
宴老太太眼圈泛紅:「幸虧只是演戲。」
宴山亭也這麼想。
他每天都抽時間看劇。
許落演的很好,只是頂著許落臉的角色過的那麼悽慘,讓宴山亭很不舒服。
宴老太太看到宴山亭盯著許落看的入神,心裡高興,她就說許落招人喜歡。
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
宴老太太趁許落帶兩隻貓去花房遛彎,問宴山亭過幾天去墓地祭拜的事。
宴山亭的父母在元旦前過世,眼看又到祭拜的時候。
宴老太太問:「也該讓你爸媽見見小落?有這麼好的孩子在你身邊,他們也放心。」
去年她提過這事,被宴山亭很堅定的否決,只是人總是會變的麼。
許落得知要去祭拜宴山亭的父母,挺恍惚,他一個冒牌貨,合適嗎?
不過宴山亭說是宴奶奶提議,不去不合適,許落就答應了。
未免犯忌諱,尤其宴山亭的父母年紀輕輕就都不在了,許落偷偷問宋栩風,宴山亭的父母怎麼過世的那麼早。
這才知道,宴山亭的父母原來是海上旅遊遇到風暴,整船人都沒了。
宋栩風:「當時亭哥才十來歲,宴家資產龐大,樹大還有枯枝,反正那幾年挺難的,他支撐起宴家不容易,背後捅刀子的全是最親的人,漸漸就變的冷酷果決。
許落,亭哥這一路挺不容易的,他這個人雖然不浪漫,還很嚴肅,總是說一不二,其實但凡能照拂我們的,都照拂,我們這一圈人都得過他的庇護和指點。他以前很少出來聚會,話也少,也不愛笑,和你結婚後倒有點人氣兒了,我看的出,你對他來說很不一樣,他很喜歡你,就是不會表達......」
他囉嗦一大堆,還想拜託許落多擔待宴山亭。
到底沒說出口。
許落以前過的也難,現在連個結婚紀念日都沒有,他又不欠亭哥的。
宋栩風就說:「反正你倆好好的,我和林躍修成正果也是眼巴前的事,多好。」
許落沒想到宴山亭過去過的那麼艱難。
他和許菱素在村里時住的房子是爺爺奶奶的,但爺爺奶奶有親兄弟,有侄子,侄子還不少,都盯著這份家產。
村里約定俗成,女兒外嫁沒有繼承權,包括宅基地和田地都不能繼承。
那時亂糟糟的好些事。
若不是許菱素說誰敢占她的房子她就吊死在人門口,許落怕是要流落街頭。
有一陣子許菱素枕頭下都放著菜刀。
幾間土房子就引起那麼多事,而宴家有數不清的資產。
許落同情宴山亭,也佩服他。
他哥真能耐,就比他大六歲而已,如今扛起了多少人的希望。
至於宋栩風說的什麼喜歡。
許落暗道那都是裝的。
人是社會化的動物,長期在一起怎麼也能有兩分交情。
他要換了別人,大差不差。
去祭拜宴山亭的父母這天,雪後初霽,風清日朗。
許落原本以為氣氛會很悲傷,但宴老太太卻讓他賞雪景,興致勃勃的像來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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