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只覺許落小牛犢一樣忽然發狂來推他,挺詫異,但他沒有敢躲開。
下一瞬他原本站的地方砸下一盞巨大的吊燈,吊燈被刷成古典的銅色,鐵質的架子在木地板上砸出坑,上面仿燭火的玻璃燈碎了一地。
許落捂著肩膀,腦子一片空白。
被推出去後堪堪站穩的楚淮望過去,正落進許落擔憂又慶幸的視線里。
許落的肩膀被燈凸出來的鐵架頭颳了下,沒破皮,留下一道指頭粗帶血點的青印。
劇組隨行的醫護人員很快就處理了。
薛導簡直要被嚇死,看沒出什麼大事,去找道具組算帳。
許落回了酒店,楚淮跟著。
這會兒許落倒不怕楚淮了,救人了麼。
雖然楚淮算計過他,但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楚淮並不是喪心病狂不明是非的人。
許落對楚淮說:「抱歉總讓你生氣,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為難我?」
楚淮鼻腔一酸:「好,還有呢?」
許落搖頭。
楚淮問:「為什麼要救我,不怕被砸到?那麼重的架子,你這小身板被砸,可能會死。」
許落:「我們曾經是朋友。而且如果我倒霉被砸死,命中注定吧。」
再沒什麼可說的,他只好垂下眼。
坐在他對面的楚淮不禁靠近,單膝跪地才讓自己重新回到許落的視線:「我一直當你是朋友,現在也是。」
許落的眼睛不由微微睜大。
這種角度,他的眼睛大而圓,皮膚又白,看著稚嫩許多。
楚 淮想到他比自己小好幾歲,卻努力保護他,心頭髮軟。
他仰視著問:「你哥知道我們認識,讓你跟我劃清界限,你救了我,他會不會為難你?我去和他說,好不好?」
許落說了無意中看到照片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沒說,你要再逼我,我就說了。」
楚淮這才知道又誤會了許落,旋即明白許落為什麼不說。
原來他無意中竟給了許落這麼大的壓力。
楚淮懊悔又心疼:「好,那我也不說,在你這我永遠都是林准,欠你一條命的林准,你哥是個老古板,你碰到什麼為難事不好和他說就來找我,我幫你。」
許落:「你們到底為什麼......」
那張照片上,兩人看著關係很好。
這件事是楚淮的禁忌,若是其他人提,最好做好倒霉的準備。
楚淮無奈的說:「瞎打聽什麼,想讓我們和好?我們不可能和解,這輩子都不可能,不要過問這件事,乖乖的。」
他似乎一下子成熟很多,看許落像看個可以無限縱容的孩子。
許落確實有化干戈為玉帛的想法。
但他更明白這世上就是會有解不開的結,只需尊重,就點頭。
想起還帶了東西,許落從戲服袖袋拿出個巴掌大的錦袋遞給楚淮。
楚淮接過來,看到裡面是一個黑色的鑽石小貓吊墜,精緻又可愛。
這儼然是樹葉的樣子,他問:「給我的?」
許落點點頭:「買它之前還不知道你......」
楚淮忍不住捏了捏許落白嫩的臉頰:「怕我卻還時刻帶著它,是想關鍵時候拿出來當護身符?腦袋還挺靈。」
過去的心機被點破,許落挺不好意思。
這是他上次回去參加宋栩風的聚會時從宴家取的,若再冷不丁被楚淮為難,用這東西能拖一刻是一刻,算是加大逃跑機率。
禮物買時真心,後來卻只能摻雜心機。
楚淮愛惜的看著小貓吊墜:「我很喜歡,不用不好意思,你做的很對,保護自己沒有錯,是我嚇到你了。」
他喜歡的人有一顆柔軟又勇敢的心,還有聰明的腦袋,哪哪兒都讓人著迷。
只可惜已經喜歡了別人。
楚淮走時用力抱了抱許落:「你是宴家人,跟我攪合在一起不好。以後我不會打擾你,就一點,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有事說話。」
至於別的。
楚淮不願意給許落壓力,只暗道若宴山亭對許落不好,他就是搶也要把人搶過來。
楚淮離開許落的房間後並沒有立即走。
他找了薛導,恩威並施下,薛導對他來這裡的事還有許落救他的事全劇組封口。
羅風奉命暗中維護這份秘密。
他查到有跟蹤影帝的狗仔正好拍下許落和楚淮談話的視頻,將東西弄回來後銷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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