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今天穿著黑色的襯衫,修眉俊目腰細腿長,整個人像一柄利劍,危險又迷人。
也許是認識有些日子了,許落倒不怕他。
他往前遞了下手機:「手機掉湖裡了,沒來得及回。」
在楚淮敲車窗後,他就一直攥著手機。
許落以前把陳勻設置為了緊急聯繫人,若有必要,他會立即聯繫陳勻。
頂級富豪之間鬥法,他不想做炮灰。
楚淮記得許落原先的手機什麼樣。
見他果然換了手機,又這樣認真解釋,便生不起氣來。
原本也生不起氣。
在來攔截許落的路上,他心情就已經很好。
楚淮問:「怎麼會掉湖裡,沒事吧?」
許落說:「陪親戚釣魚,棗糕淘氣,把手機蹬湖裡了。」
楚淮暗道什麼親戚,八成是宴山亭,是在宴家老宅那片湖,還是宴家在城郊度假別墅那裡的野湖?
這幾天的天氣很好。
許落又愛曬太陽,皮膚在陽光下白生生......
楚淮說:「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又陪親戚,不會談戀愛了吧!」
許落暗道楚淮三兩句話總往他的私生活上拐,平常手機聊天也這樣。
是想探聽宴山亭的事?
他不收楚淮的好處,楚淮還要怎麼騙他?
騙感情?
若是他說沒有談戀愛,還想談,楚淮是不是要給他找人?
這樣挖宴山亭的牆角,若成功,對宴家和宴山亭同樣是極大的報復和羞辱。
許落從小被霸凌著長大,封閉貧瘠的山村又總會發生許多奇葩事。
世上沒有新鮮事。
他腦海里隨便就能想出幾十個坑人的主意。
只是知道被坑被欺負是什麼感覺,許落並不想把這些東西施加於人,可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人壞起來能有多壞。
有外人在,許落就含蓄的對楚淮說:「沒有談,不過有喜歡的人,他很優秀,我暫時還配不上他。」
楚淮:「......」
羅風鬆了口氣,暗道這就對嘛。
即使隱姓埋名想在娛樂圈闖蕩,可還記得自己結了婚,時時刻刻潔身自好,難怪能得宴家人的尊重和看重。
楚淮自然知道許落說的是宴山亭,還配不上,就宴山亭那副石頭一樣的死樣......
他氣悶的很,沒有追問,也不願深想,只是把樹葉抱起來:「你不是一直想見它,溜光水滑的,我養的可好,你喜歡嗎?」
許落試探的摸了摸樹葉的爪子。
宴家有兩隻貓,許落很能把握分寸,慢慢又摸了摸樹葉的下巴和耳朵。
楚淮一直防著樹葉撓許落。
沒想到......
再後來樹葉主動趴去許落的腿上,一被順毛還發出呼嚕聲。
車子停在一家門頭古典的房子前。
許落拒絕了楚淮說一起吃飯的提議:「不太餓,一起喝杯茶?就在那兒吧,看著比較舒服。」
他指著一樓綠植掩映的窗邊。
那裡被屏風分成小空間,很雅致。
對許落來說,如今見楚淮當真算瓜田李下,他就儘量選擇空間大的地方。
萬一不和諧,逃跑也容易些。
落座前,許落將樹葉還給楚淮。
樹葉跳上桌,重新跳到許落懷裡,腦袋蹭許落的手腕,還拿尾巴圈了圈,最後窩在許落腿邊。
許落摸摸它腦袋。
可惜他隨身沒有帶貓咪愛吃的小零食。
有侍應生過來,楚淮抬手讓人走開,免得打擾許落和貓玩。
許落垂著眼哄貓,唇角有一點很柔軟的弧度,楚淮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偷偷用手機拍照。
照相機「咔」的一聲。
許落抬頭,眉頭下意識皺了下。
楚淮不由有些窘迫:「我總給樹葉拍,難得它這麼乖......」
許落沒辦法信任楚淮,陰謀論貫穿腦海。
如果他是楚淮,拍下他和樹葉玩的照片,這算是一種夾纏不清的證據?
許落嘆氣:「我應該叫你准哥,還是楚總?」
剎那間楚淮腦子嗡的一聲,不過本能讓他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顯露。
身居高位,情緒若被下屬捕捉和利用,很容易變成傀儡。
楚淮早有喜怒不形於色的城府,他的任何情緒都是輔助事情順利進行的手段。
暴躁、銳利或別的,都只是做給別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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