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排斥這一天, 卻也心有準備。
當初拒絕宴山亭的五百萬, 非要讓對方接受他時,他承諾過兩件事, 很會照顧老人,再就是,會很聽話。
許落會遵守自己的承諾。
那時陸紹元透露的意思,他若能無名無分的跟著宴山亭, 已經是運氣。
現在他和宴山亭還領了證。
宴山亭給他提供衣食住行, 還給他無限額的卡,帶他去見親朋好友,給他名正言順的地位。
禮尚往來。
婚姻所需要遵守的道德和義務,許落也會提供給他。
許落沒有再問宴山亭自己能不能去洗澡。
他去了浴室。
宴山亭拿起手邊舒筋活血的藥膏。
基本的外傷他就會處理。
請來的醫生等在家裡的治療室。
等他處理完許落的外傷,再由醫生詢問基本症狀,判斷有沒有傷到內臟。
許落的羞恥心讓他並不能當著宴山亭的面洗澡。
他穿著內褲,扭頭看宴山亭, 同居一個屋檐下的熟悉會給人一點點的勇氣。
許落說:「我要洗澡。」
宴山亭的視線努力集中在許落的脖頸以上:「沒有破皮才可以洗澡。」
而且,他什麼時候允許許落用他的浴室?
不過總被搶走文具或課本的許落,可以得到一點寬容。
看到宴山亭手裡藥膏的許落:「你不是要......」
他認得這藥膏,學騎馬後渾身酸痛,陳勻拿了這藥膏給他。
宴山亭驟然明白,一剎那熱意席捲全身。
就說這小騙子不老實,整天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他硬邦邦的說:「要什麼?說過對你不感興趣。」
宴山亭快步離開,像被許落髒到眼睛。
許落也挺不好意思,手指蹭了下額頭,坦然的從浴室出來。
怎麼忘記了,他體重一直保持的很好來著。
宴山亭在光線明亮的地方看了許落的全身,漸漸浮起怒氣。
他說:「你的傷,陸星喻會有雙倍。」
許落的肩膀、胳膊、後背都有傷。
他白,皮膚嫩,這些傷看著就慘不忍睹,尤其肩膀那,能看到皮膚下的滲血點,好在沒有破皮。
宴山亭的語氣很平靜,許落卻感覺他生了大氣。
這很奇怪。
不過想想宴山亭相當護短,而他目前也算宴家人,就又不奇怪了。
許落心裡不免感動。
他抬手給宴山亭看,掌心偏手腕的地方有些發紅:「這裡磕了一下,和陸星喻有關。」
陸星喻偷襲,許落將人按門板上,用力大磕了一下。
宴山亭:「......」
許落眼帶笑意:「其他是拍戲磕的,最近打戲比較多。」
他安穩站著,四肢修長,肩頸腰腿的線條極漂亮,神情是因信任產生的溫馴。
戲開拍都初春,天氣轉暖,以後會越來越熱。
周導讓負責制定拍攝日程的副導演將冬天的戲和打戲,儘量都安排在前面,讓演員少遭罪。
許落演的太子有行獵戲,造反戲和出征戲,都安排在最近。
武打戲,磕磕碰碰難免。
許落的肩膀上午才被暈頭轉向的群演誤敲過一棍。
他也有失誤的時候。
不過他的武器比較重,他還穿盔甲,群演穿的單薄,許落就會格外注意。
宴山亭站在許落背後,給他的肩膀上藥。
他太高了,能看到許落的脖頸和胸口,暗道人的皮膚原來可以嫩成這樣,豆腐一樣。
移開視線,不留神手勁兒變大。
許落不禁抽氣。
宴山亭:「嬌氣!」
他揉開藥膏的力度減輕:「為什麼打架?」
許落偏了下腦袋:「沒打架,他攔我,腦袋不小心磕門框上,我去拉他手才磕的。」
這謊撒的理直氣壯。
以前陸星喻在醫院打他,動手很陰,他肚子疼了半個多月。
宴山亭:......小騙子!
若不是他就在門口,聽到許落分明將陸星喻的腦門當西瓜磕,真要被他騙了。
許落和宴山亭商量,不要把他受傷的事告訴奶奶:「這種傷就看著嚇人,幾天就褪了,我有經驗。」
他還說:「亭哥,這藥效果真好,涼涼的......」
許落平常沒這麼多話。
但宴山亭在幫忙,他話很少,自己再不說話,氣氛就太尷尬。
臥室很明亮,也很空。
宴山亭感覺許落說話的氣息落在他手指上,許落的皮膚很細膩,溫暖柔軟白淨......
許落不是客氣,他用過幾種傷藥,沒哪一個比過宴山亭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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