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茴:「.....那你還敢嫁給他?!」
許落誠實道:「是我高攀,可能是運氣好。」
宴山茴騰的站起來,雙拳緊攥著,瞪著許落說不出話。
許落再沒多說。
齊大非偶,被宴家人嫌棄才正常,他也無意討好他們,協議婚姻,宴家人不是他的正經親戚。
不過許落也站了起來。
他怕宴山茴動手。
桌上有花瓶、茶盞和各種點心,站起來比較容易躲開。
正在這時,有人急匆匆進來。
衣著清雅的年輕男人走到宴山茴身邊:「小茴,我正在找你。這是怎麼了?許少爺,小茴脾氣直,有冒犯的地方,你別介意。」
許落認出這個男人叫祝慕白。
剛才吃飯,祝慕白坐在宴山茴身邊。
兩人看著很親密,像是情侶。
許落羨慕一切親密的關係,也敬佩能創建親密關係的人。
他來不了這個。
便是對許吉西,也無法做到完全信任和親近。
許落無意給宴山亭惹事,只道:「沒事,話不投機,不打擾你們了。」
他乾脆利落的離開。
無人知道,這個布滿奇花異草的地方,花牆後面還有人。
宴山茴無力的瞪眼,許落怎麼敢就這樣走開?!
祝慕白也很意外。
宴山茴氣憤道:「慕白哥,你不知道他剛才有多囂張,說和我哥在一起是運氣好,一副我不能拿他怎麼樣的樣子,腰杆可硬了。也不知怎麼迷惑的我哥,明明我哥他......」
祝慕白問:「亭哥怎麼?」
宴山茴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哥不可能忽然喜歡誰,還喜歡到直接領證,真是喝了迷魂湯!」
祝慕白看出宴山茴似乎有所隱瞞,想追問,又忍住了。
他來了有一會兒,聽到宴山茴和許落的全部對話。
許落很沉得住氣,幾句話就氣的宴山茴跳腳,心機不淺,不可小覷。
他還有那樣出眾的容貌和氣質......
祝慕白想借宴山茴再尋機會,便不能尋根究底惹人厭煩。
宴山茴的確隱瞞了一些事。
有次在老宅,她無意中聽到她哥和鍾叔說話,鍾叔說奶奶年紀大了,很希望看到她哥成家。
她哥問:「像我爸媽那樣的家?」
鍾叔低聲道:「也不都是這樣。」
她哥說:「哪有什麼至死不渝,人心思變,與其最後你死我活同歸於盡,不如不入局。我絕不會愛上什麼人,更不會任由他人掌控我的喜怒哀樂。」
鍾叔說:「您還年輕,等將來愛上誰,就知道這件事的美好了。」
她哥說:「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人出現......」
宴山亭沒有說如果之後會怎麼樣。
但宴山茴被他語氣中的森然嚇的大氣不敢出。
回過神又不禁疑惑。
她哥說的你死我活同歸於盡,指的誰?
大伯夫妻不是航海度假不幸遇難麼。
宴山茴家原本只是宴家旁支。
當初宴山亭清理門戶,近支幾乎斷絕,才顯出宴山茴才幹平平的父親。
後來宴山茴被送去給老太太作伴。
宴山茴對宴山亭又敬又愛,但更深處是懼怕。
偷聽到的事,她沒敢告訴任何人。
她哥最忌諱人吃裡扒外,再就是泄密。
這點消息若傳到他哥耳朵中.......
當年宴家那些如狼似虎的叔伯們,何其光鮮囂張,如今那些人,不是進去了就是被關在精神病院。
運氣好的被踢到國外。
守著巴掌大的地盤,跟活死人一樣。
見宴山茴走神,祝慕白心中不耐。
他面色慘澹的笑笑:「許落長的好看,脾氣看著也好,和你哥挺般配的,就是陸家和宴家比,確實有些差了。總之是我沒有福分......」
宴山茴趕忙安慰祝慕白。
又說了許落狐狸尾巴遲早露出來被踢走的話。
花牆後,宋栩風悠哉的靠在那裡發信息。
他喝醉了來這裡醒酒,許落進來賞花,看許落合著眼小憩,陽光下挺自在的樣兒,就沒打擾。
沒想到看了這一場好戲。
宋栩風對許落的印象不錯。
但凡沾到他們這個圈子,哪一個不賣力凸顯自己,唯有許落,安安靜靜乾乾淨淨,不惹人厭。
剛才席上,也只他一個老老實實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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