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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完全沒有被打倒,也沒有受挫折,一往無前:「你得先和我在一起才知道你會不會愛我,你還沒有認識我,了解我。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林渝張大了嘴。

——銀鷹肩章在他腦海中閃過,他幾近悚然。

身邊的Alpha開始起鬨,小酒館破敗,沒有生意,吉他手將殺馬特的頭髮撩起來,他彈得歌不成曲調,像在彈棉花。

白晝貼在褲縫邊的手在顫抖,青澀熱烈:「你就不能……給我機會嗎?」

Beta青年沒有拒絕他,周邊都是他的朋友,他不在這種場合撫少年人的面子。他身上有葡萄酒發酵後酸苦的味道,他湊近了自己,嘆息般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愛,我都不能給你了。我會和你接吻、上床,做一切情侶之間的事,但你想要的愛,我無法給你了。我想要你父親的權勢,我願意付出一些來換取……即使這樣,你依然要和我在一起,依然問我能不能吻你?」

他語氣平靜,連著人也平靜。白晝在某一秒驟然意識到太遲了,他並不清楚自己輸在什麼地方,遲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知道太遲了。

瞿清雨將冰塊扔進了玻璃杯中,他藍眼睛清透如一泓水,眸光蕩漾開來。他從前並不這麼說話,他知道不說這番話白晝依然會給他同一個答案,但他說了,語調輕佻而殘忍:「在不久後的將來,遇到比你更強、更有社會地位的Alpha,我會離開你。」

彈吉他的人「刺喇」「滋啦」,白晝在一片茫茫中靜靜地看他。

Alpha二十歲,他成年了兩年,軍隊訓練令他的身體迅速強壯。他成長得太快了,在這個有明亮月光的夜晚,城市酒館紅酒味道在一片赤誠中瀰漫,那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只要我永遠最強大,你會永遠屬於我,是嗎?醫生。」

瞿清雨對他說:「或許。」

白晝勢在必得地笑了:「那我會做到,我在這條路上。」

「等我拿到士兵證的那天,你吻我吧,醫生。」

-

林渝一路不敢說話。

樟樹鬱鬱蔥蔥,腳下柏油馬路上映出張牙舞爪怪影。他渾身雞皮疙瘩倒豎,士兵證會在最後一次實戰演練結束後頒發,他不清楚瞿清雨有沒有得到消息,指揮官會在那一天出現。

林渝動了動唇。

瞿清雨看他一眼:「想說什麼?」

林渝吞了口口水,大腦打結,來來回回邏輯不清:「你想幹什麼,可以和上校說……他是現在軍銜最高的軍官……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向你求過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知道的。假如你想做什麼,為什麼不能讓他幫你。上校那樣的人……就算你想將天捅個窟窿,他也能……」

「我們分開了。」

林渝猛然一震,結巴:「對不起……」

白露如霜降,瞿清雨滴酒未沾,仿佛終於意識到什麼,說:「我不知道。」

在赫琮山面前,他開不了口。他沒有和別人維持過這種親密關係,也沒有向別人尋求過幫助。他一直一個人處理所有困難和問題。

「就算我們還在一起……」

他可能有一點兒茫然,也有一點兒無措:「我不太會。」

第40章

我不太會。

路邊防風沙的林木說不出名稱,一棵踩著一棵樹影。夜裡起風,影疊著影,林渝怔愣了片刻。

Beta醫生無疑是耀眼的。

他有世間少有的美貌,有一雙深藍憂鬱的眼瞳。小酒館破敗,他剛剛側身坐在高腳長凳邊,俯身遞酒的動作引誘而不風塵。這像是他天生會的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會的東西不少,生存技能和專業領域,樣樣走在Beta能達到的頂尖。林渝以為「我不會」這三個字不會從他口中說出。

他拎著一瓶酒醉倒在瀝青馬路上,路燈光線從他指縫間穿梭。他想了想,鬆開眉頭:「這不重要。」

林渝忐忑地說:「你真的會和白晝……」

瞿清雨側了側頭,伸手摸自己被酒意薰染得發燙的眼皮,他笑起來,說:「會吧。」

林渝心驚肉跳:「可是……」

一兩句話,南部軍事基地沉重大門矗立眼前。門牆上有彈孔和火藥痕跡,再往上,黑壓壓瞭望塔台鋪展開。

瞿清雨說:「最怕做好人不能,做惡人不夠。」

所以斬草除根,長痛不如短痛。

「不是赫琮山,」

瞿清雨懶怠道:「是誰都行。」

-

南部軍事基地大門在整個紅外線遙感地圖中不過一個點。

密密麻麻塔台標註在地圖上,所有Alpha軍人屏吸凝神,禁區和南部軍事基地的高網徹底拆除。地質勘探分隊的警報不斷閃爍,發出三長兩短的警告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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