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呵呵一笑,嘴角是滿足的弧度:「有飯吃就不錯啦!」
說完,他又繼續埋頭苦吃,仿佛這齋飯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麟昭看著白情那滿足的樣子,不由得被他所感染,胃口也好了許多。
然而,一旁的景蓮生看著白情這般模樣,眼眸卻是沉沉的,嘴角抿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一桌子人吃飯,唯獨只有白情背後的桃夭之和景蓮生不吃東西。
麟昭便對白情說:「可要準備什麼香燭冥鏹,供你的鬼侍食用?」
白情愣了一下,說:「我們家鬼侍不吃普通香燭的。」
桃夭之聞言頻頻點頭,暗忖:是啊,我在西屋柜子里看到居然放著香薰蠟燭玫瑰蠟燭低溫蠟燭……
實在是我未曾設想的道路。
該說不說,我們妖怪還是太保守了,還是你們修道的會玩。
四個長老聽到這個對話,臉色都微微變化,仿佛又在提起楚澤的相關話題一樣。麟昭瞧見長老們的神色,心中有些不解,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最年輕的四長老只好嘆了口氣,開門見山地說:「其實,我們也猜到,你也學著楚澤走採補路子,甚至比他還邪門,竟然和鬼物雙修是麼?你的鬼侍自然不吃香燭,吃……吃那個陽……」說著,四長老都要抖著筷子紅著臉躲避。
另外三個長老也是把臉埋在飯碗裡紅著臉躲避。
麟昭都懵了:「啊?啊?啊?」
桃夭之也跟著:「啊?啊?啊?」
白情也有些詫異:「啊?啊?啊?」
倒是話題男主角之一的景蓮生一臉正直問道:「這話是從何而來?」
大長老抬起頭,說道:「我們把和你們接觸過的弟子們都仔仔細細盤問過了,大致也能推斷出來。」
「又是大致推斷嗎?」白情對他們的推理能力抱持懷疑態度。
「這個可真的不是我們胡編亂造。」二長老頗有些不高興地反駁道,「七個弟子都賭咒發誓,說看著你們陰婚棺震……」說道「棺震」兩個字的時候,二長老舌頭打結,紅著臉躲避。
聽到這個詞語,麟昭如遭雷劈,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麼震?什麼意思?啊?啊?啊?」
百歲的處男,萬分的震撼。
白情一下子還真反駁不了了:他們的確震了。
還是當著大傢伙的面兒震的。
不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要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鬍鬚道士吧。
自己跑到別人洞房門口念經,到底是誰沒有禮貌!
三長老卻繼續說道:「再者,他們親眼看著白情別逼得走投無路,也出不了什麼招,每每都是讓大厲頂在前頭。再說嗎,白情只跟楚澤學了十年,顯然不可能是能憑實力鎮壓大厲的高手……」
「你們覺得我不是高手?」白情眉頭深鎖,「你們自然也不相信我鎮壓住了大厲。」說著,白情眼神一凜,「那你們還讓我進宗門來,該不會是想關門打鬼吧?」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三長老咳了咳,連忙說道,「他們也親眼看著大厲護在你跟前,現在我們也看著大厲為你侍奉左右,怎麼會不信呢?」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理解的?」白情有些懵了,撓了撓頭,問道,「你們到底是信沒信我鎮壓了大厲?」
「信,當然信,」三長老略顯尷尬,「只是你的方式不是特別傳統,而是在用自己的辦法鎮壓了大厲罷了。」
白情懂了:……用✿鎮壓是嗎。
桃夭之聽著長老們的推理,也是大為驚訝:沒想到,這個處男宗門的腦迴路也蠻黃的嘛。
大長老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既然不是我們門派中人……呃,要說起來,你本來也不是人,而是陰物之身,走的路子自然跟我們不同,我們也不會對你多加批判。畢竟,現在門派正值緊要關頭,只要你是心懷正道,真心實意來助我們一臂之力的,我們肯定是感激不盡的。」
白情現在也不知現在這個狀況算是有利還是不利。
他本來滿嘴跑火車,說自己收伏大厲作為鬼侍,是隱世高手。
而長老們不信他是實力馴鬼的大宗師高手,卻又認定他是以✿馴鬼的野路子高手。
他都不知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仔細想來,他們這麼認定,也總好過不信白情鎮壓了景蓮生。
如果他們不把景蓮生當鬼侍看待,那必然是要喊打喊殺的,到時候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怎麼都不是好事。
這樣一想,白情心裡也就釋然了許多,至少大家還能和和氣氣地一桌吃飯,把事情談下去。
白情定了定神,見氣氛也差不多了,終於開口問道:「到底你們要我辦的是什麼事情?怎麼幾位長老和麟昭加起來都處理不來,還得請外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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