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蓮生問:「麟昭是什麼人?也值得我們去避?」
白情倒有些無奈:「您是千年大厲,照理說的確不用怕他,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景蓮生問。
白情嘆了口氣:「說起來,他算是我的大侄子。」
「我明白了,你既不願他傷了我,也不願我傷了他。」景蓮生挑眉,「你不會想讓我躲起來吧?」
「我知道不可能。」白情倒是明白,「你可不是那種遇敵退避的個性。」
白情是最清楚目前狀況的。
景蓮生那麼驕傲,塗個防曬就恨不得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怎麼可能窩窩囊囊跳下水和王八嘴對嘴?
要讓景蓮生對一個玄門道士退避三舍,簡直天方夜譚。
而白情雖然和麟昭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來了,麟昭也是一個倔的。
真打起來,一個是大厲老公,一個是老實師侄。
白情只能夾在中心虛弱而頑固地表達:我真的不是喋血活屍……我是陽光活屍……是的,活屍也是有陽光這一個品種的……
對了,我家這大厲鬼也不陰煞,還蠻正派的,看到人還會喊同志呢!
——不過,這樣的解釋,麟昭恐怕是不能接受的。
而在此時此刻,麟昭也已經來到景家府上,苦頭婆心地跟景二表示:你家這兒真的有個鬼,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
景二也苦口婆心地勸說:你不要歧視大齡二次元。
情況也是非常的焦灼。
大概還嫌這一鍋粥不夠亂,這時候,蓮花池塘邊上盪起了一絲微風,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香味。
白情剛微微皺眉,景蓮生的眼神已經倏然一凜,煞氣化為利刃,直刺向香氣的發源地。
隱身在荷葉中的桃夭之察覺到這股煞氣,心中一驚,急忙扭動身形,躲避攻擊。
儘管動作迅速,但煞氣還是擦過了衣袖,只聽「嗤」的一聲,衣袖被劃破,裸露出的皮膚上瞬間浮現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跡。
桃夭之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驚駭之色:「好強的煞氣!竟然是碰一下都要破我的千年妖身!」
桃夭之也知道自己肯定剛不過這個陰煞,忙撲到白情跟前,想要抱他的大腿。
沒想到,景蓮生看到他這舉動,眉頭更是緊緊一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幾乎是在瞬間,白情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冷冽的罡風屏障,將桃夭之隔擋在外。
桃夭之還沒摸到白情的褲腳,就被這道突如其來的罡風屏障狠狠打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翻滾在地,狼狽不堪。
他躺在地上,瞪大眼睛,心中滿是驚愕無奈:我啥都沒幹,就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白情對著陰風屏障也是蠻熟悉的,以前他想碰碰景蓮生,也會被這樣狠狠打開。
眼見景蓮生就要出手,一副要把桃夭之的腦袋擰下來的架勢,白情連忙攔住景蓮生,急聲道:「蓮生,不要!」
這一聲阻攔一出,壓迫得桃夭之幾乎喘不過氣的煞氣頓時消散無蹤。
桃夭之劫後餘生般地喘著粗氣,躺在地上,睜大眼睛,看著白情,又看了看景蓮生,結結巴巴地問道:「蓮……蓮生……?他是蓮生?」桃夭之不可置信,「他、他……就是你說的武功比你好十倍、脾氣比你壞一百倍的……」
「說什麼呢!」白情連忙打斷桃夭之的話,不讓他繼續說完。
白情也是又驚訝又無奈:這桃花妖記性那麼好?一千年前的話還記得啊!
桃夭之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中聽,連忙閉上了嘴。
「武功比你好十倍,脾氣比你壞百倍?」景蓮生聽了這話,倒是饒有興味地盯著白情,「這話真是無理。」
白情一臉老實,連忙點頭附和:「當然無理,他完全是亂說的,你別往心裡去。」
景蓮生點頭:「我的武功豈止比你好十倍?」
白情沒想到景蓮生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卻問:「那脾氣呢?」
景蓮生看著白情:「你的脾氣的確很好。」
白情喜道:「你是在誇我呀?」
桃夭之看著都震驚了:這一句話就值得聖子這麼驚喜嗎?
看來蓮生太子真的很沒有素質啊,隨便說句人話就讓聖子如此受寵若驚!
景蓮生指了指桃夭之,對白情問:「你認識這個妖精?」
白情回過神來,伸手扶起桃夭之:「是啊,這是我新認得的朋友……」白情剛想說這傢伙叫「桃夭之」,卻又怕露餡,讓景蓮生認得這是一千年前那個險些惑亂朝綱的花妖。
於是,他話鋒一轉:「他姓桃,你跟我一樣,叫他桃弟就行。」
「桃弟?」桃夭之一怔。
白情給桃夭之一個眼色:「桃弟,你還是繼續叫我白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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